王府牢房,地上滿是稻草,蟑螂亂竄,還時不時聽到老鼠的吱吱聲,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人間地獄。一女子跌坐在地,髮髻散亂,臉上髒亂不堪,仔細一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哀愁,臉頰上還殘留着淚痕,難道我錯了嗎?
“哐當。。。”開鎖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看着來人,一身青衫,俊俏的臉龐,讓他的貴族氣息更加濃郁,讓她挪不開眼,就是這個男人,讓她不該落得心也落下。打量他身旁的男子,白衣勝雪,肌膚如雪吹彈可破,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仙,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姑娘,請你交出母蠱?”南宮塵望着眼前的女子,果然和瑤瑤長得相像,只是她們之間的韻味相差甚遠,溫柔而雅的說道。
“呵,你們都是來當說客的,哈哈。”蝶舞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淒涼慘笑,髒亂的臉頰,讓她更加可悲。
“王爺,我們攔不住他們。”一個侍衛被人踢進牢房,倒在地上,悶哼出聲。
“是你。”歐陽澤,南宮塵看清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歐陽澤手擺了擺,示意讓侍衛退下,這個男人不僅是瑤瑤的前任愛人還是蕭國的宰相。他過來的原因,一定是爲了救瑤瑤,否則不可能冒險來王府。
年俊蕭一身湛藍色長衫,越發書生意氣,只是臉上略帶蒼白,直接越過他們,走到蝶舞面前,緩緩蹲下,從衣袖中拿出手帕,遞給蝶舞,“擦擦,蝶舞,也許是我錯了,不該派你來執行任務,瑤兒是無辜的,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吧。”
蝶舞剛接過手絹,心裡閃着一絲感動,可當聽到,他在爲硫瑤求情,瞬間怒氣沖塌理智,一把將年俊蕭推倒在地,“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全部過來幫硫瑤求情。她有什麼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有的我也有,爲什麼,你們就一直執着與她,愛她,憐她。我從小到大,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唾棄,是你,俊蕭,幫我從煙花之地救出來,那時你就像天神,對我來說,你就是一切,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報答你,哪怕你讓我去當臥底。歐陽澤是你,呵護備至的柔情感動我,讓我第一次感到愛的溫暖。”蝶舞突然嚎啕大笑,“可是,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硫瑤,因爲我長得和她相像,你派我當臥底。因爲她,歐陽澤你纔會給我,柔情似水的愛。全是她,我恨,爲什麼,三千寵愛都在她身上,而我註定孤獨一身,痛苦一世。”
年俊蕭聽到她的話,垂下眼眸,也許自己真的錯了。
“不過,沒關係,她不會有以後,我早就把母蠱給毀了,那些寵愛,讓它見鬼去吧,哈哈哈。。。”蝶舞笑的歇斯底里,連臉上的淚水都不斷滑落,展露出一幅詭異淒涼的畫面。
“走吧。”歐陽澤冷眼旁觀着一切,看來蝶舞是恨死瑤瑤,定不會留活路。歐陽澤同南宮塵先行離去,年俊蕭看了蝶舞兩眼,眼眸裡泛起淡淡的傷感,說了句“抱歉。”跟着離去。
“呵呵,生無可戀。”蝶舞看着他們離去,淒涼的講出這句,便朝牆上撞去,“若有下世,定斷情根。”蒼白的闔上雙眼,嘴角微微揚起悽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