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蘇挽月穿了一件純白金絲男士夾襖,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系一條白底金絲同色腰帶,腰間上用上等紅色雪絲繫了一對蝴蝶翡翠,一頭墨髮梳了一個當下最時髦的男笈,面上未施粉黛更增了絲絲男兒英氣,活脫脫一個出塵絕世的俊俏少年,只看的那個肥碩男子呆呆的直流口水……
“討厭,我家公子豈是你能看的?”只見雪雁隨手一個石子飛出直接砸到那唐掌櫃鼻子上,反手將那個肥碩男子兩隻胳膊捉住只聽到“卡擦”一聲雙手已脫臼,疼的那個男子臉色灰青咿呀大叫道:“姑奶奶我錯了,姑奶奶饒命呀……”
那十個大漢正欲上前只聽雪雁喝道:“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說完又用力踹了唐掌櫃一腳。
“都別動,都讓開”只聽見唐掌櫃殺豬般的嚎叫。
蘇挽月上前一步,對着那十幾個壯漢道:“你們可知他是誰?你們又可知我是誰?而你們自己又是誰?”
那十幾個大漢看着這個瘦弱俊俏的少年郎,偏偏瘦弱的一陣風就會吹倒,但是他似乎有一種氣勢一種王者的貴氣讓人不得不臣服。
帶頭得一個壯漢道:“唐掌櫃是我們鋪子的掌櫃,我們有一家老小要養,我們離不開蘇家鋪子,蘇伯是我們敬重的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得罪了唐掌櫃我們就會丟了這份工作,那麼我們的家人孩子就會餓死,所以還請公子高擡貴手放了唐掌櫃,要不然我們也決計不敢放你們離開”。
“哼!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你們助紂爲虐都應該抓去順天府!”雪雁激動的柳眉倒立。
“雪雁,稍安勿躁,我看各位也是窮苦出生我姑且饒你們一次,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順天府尹,特來查我們珍寶閣珍品走失案和唐掌櫃草菅人命一案,你們據實說出實情還可將功折罪,但若你們敢包庇他,那就別怪本姑娘不顧念主僕情誼了”。
“主僕情誼?姑娘是誰?”夥計中帶頭的一個莽漢問道,因爲有些緊張雙手有些不自覺的相互搓着。
“你們聽着, 這位就是我們蘇家唯一的血脈,蘇家唯一的繼承人蘇挽月小姐,也是當今沈丞相嫡親的外甥女,你們覺得是應該對唐掌櫃負責還是該對我們小姐負責?”
方伯聲音洪亮的對着那十幾個壯漢說道。
“天啦,是蘇小姐,我們犯下大錯了。”
“小姐,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無珠……”
幾個壯漢相互間自言自語道,一時明白過來忙跪下磕頭求饒道。
這時順天府侍衛也來了,雪雁和蘇伯將整個事件對順天府侍衛進行了說明,侍衛們便帶走唐掌櫃回順天府接受關押調查。
蘇挽月看着面前伏地的一堆人,心中雖氣他們不明是非,但也生了一些惻隱之情。
“你們起來吧,這次本小姐就原諒你們了,希望你們既然食我們蘇家的俸祿,就應該對蘇家盡忠盡責,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不姑息!”蘇挽月淡淡的語氣卻不怒自威。
“小姐,我們一定改,今後一定不會再犯了!”十幾個夥計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退下吧!回到各自鋪子的崗位上去。”
蘇挽月說完話後用手捂了捂胸口,剛一番勞心勞力心,心臟又沒由來的一陣刺疼,呼吸不暢。
“小姐你累着了,要不我們隨蘇掌櫃去珍寶閣休息下吧?”看到自家小姐難受的樣子,雪雁心疼極了。
“小姐您從小就身子弱,老爺夫人在世的時候就替您尋遍名醫,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可勞心勞力,今天都是因爲我這個老頭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挽月虛弱的聲音打斷了:“蘇伯,您現在是挽月的親人,挽月的父親和母親都走了,您就是我的親人,您要一直照顧我,照顧好蘇家,切莫分了彼此呀!”
“小姐,您就安心養好身子,蘇伯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聽的蘇挽月又是一陣心酸。
三人慢行到了珍寶閣,蘇挽月也沒有精力再細看,就由雪雁攙扶着跟着蘇伯來到閣樓後方的一間密室內。
“小姐,這間密室是老爺和夫人生前所居住的,只有我知道密室開關,您且安心休息一下。”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丫鬟送來茶水、點心、飯食,但是挽月此時已經是虛弱的不行了,氣息奄奄道:“好的,辛苦蘇伯了。”
看到她疲憊不堪的樣子,雪雁不由得一陣心疼,端起桌上的燕窩粥拿勺子舀了一小勺遞到蘇挽月的脣邊道:“小姐,您喝點燕窩粥再歇息吧。”
蘇挽月側了側頭避開,雙眼疲憊的半闔着,虛弱的說道:“雪雁,我太累了,容我歇息......”
話還未說完蘇挽月就已昏睡過去了,雪雁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打來溫水拿帕子替蘇挽月擦了擦臉,細心的蓋好了被子。
這邊蘇挽月正在昏睡,殊不知此時的丞相府已經亂成一鍋粥,大家正爲了找她已經人仰馬翻了。
丞相府大堂內如冰窖一般,只因大堂內坐了一個面如寒冰一樣的男人,那俊美的如天神一樣的面容,猶如世上最璀璨的一道風景,任世上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深邃的五官完美的猶如浩瀚的銀河一樣,猶如鑽石般閃亮的眼睛如一灣深潭那樣悠然無波,高挺的鼻樑尤爲突出,全身散發着王者氣勢,身着一身玄色華服更加英挺軒昂,此人正是慕宸瀾。
大堂內無人敢說一句話,寂靜的讓人壓抑的快瘋掉。
足足昏睡了兩個多時辰,蘇挽月才醒過來,這一間密室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書房,雖然小卻勝在簡潔實用。
突然目光停留在了書桌上一個紫色木盒尤爲顯眼。
由雪雁攙扶着蘇挽月蓮步輕移的來到桌旁,拿起木盒打開來看,原來是一副銀針。
“小姐,是盒銀針!”雪雁也驚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