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蘇……”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苡蘇她果然和夢裡一樣,變得很瘦弱,憔悴不堪,而曾經自信的中分發型,也已經變成了含蓄的齊劉海。
“馥薰?”門前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苡蘇你真是的,我來了都不知道快讓我進去。”馥薰笑着拍打着苡蘇,委屈的擦着眼淚。
“快進來吧。”苡蘇慌忙的說道,然後便打開了門。
馥薰環視着整個別墅,和兩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了,竟然從兩年前的風姿萬千變成了如今的憔悴不堪。
“苡蘇,你還好嗎?”馥薰拉起苡蘇的手,擔憂的問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敢接受,曾經那麼在乎自己外表的苡蘇,竟然會任由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我還好,很好。”苡蘇笑笑,在馥薰的手中抽回了手臂。
“夜暉怎麼不在啊?”馥薰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刻粘着苡蘇的男朋友,見到他竟然不在,還真是稀奇。
“他最近公司有些事情很忙,就不能陪我了。”苡蘇笑着應到,然後屋子裡就又陷入了一片沉靜。
馥薰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絲失落,她也不知道現在她和苡蘇怎麼變成了這樣,苡蘇是一個很愛說話,很愛逗笑的人,以前她們兩個在一起,總會嘰嘰喳喳個沒完,可是沒想到現在,甚至是闊別重逢的現在,竟然會無話說到冷場。
“我們公司還有些事,那我就先帶馥薰離開了。”見現在場面不是很好,黎涵便打破沉寂說道,現在離開總比這樣尷尬的坐着要好的多。
“那好吧,有空常來。”苡蘇笑着說道。
馥薰只好被黎涵拉出了別墅。
“你不覺得苡蘇有些奇怪嗎?”黎涵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慮。他印象中的苡蘇熱情開朗的很,而且和馥薰那麼要好,爲什麼剛纔會對馥薰那般冷落,而且在馥薰要離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挽留。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疑神疑鬼的。苡蘇她能有什麼奇怪,只是我們太久沒見了,所以彼此還有些尷尬而已,時間久了就好了。”馥薰沒好氣的說道,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說她的朋友。
“我不知道是誰疑神疑鬼了,因爲一個夢就失魂落魄的。”黎涵故意拉長語氣說道,話語裡透出了萬分的無奈。
“你!”馥薰瞪了黎涵一眼,不過確實也是。但是現在好了啊,苡蘇她還好好的,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冷落她了,不能自己風光了就忘記最好的朋友,井馥薰,是你的不對,那麼這一切,就當作老天爺對你的懲罰吧。
馥薰在心裡認真的禱告完,就又恢復了她喜氣洋洋的神情。
看着身邊得意的小女人,黎涵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沒心沒肺。她高興的時候便什麼都好辦,她不開心的時候便讓一切事情都寸步難行。
“黎涵。”剛纔還歡呼雀躍的小女人又突然沉下臉來嚴肅的問道。
“怎麼了?”黎涵溫柔的問道,對這個可愛的小女人他算是束手無策。
“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女人湊到了黎涵的耳邊。
她剛問完就讓黎涵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最棘手的問題終究還是躲不掉啊。這就像那個媽媽和媳婦一起掉進水裡你會先救哪個一樣,根本就沒法回答啊。而工作和女人的問題也是同樣的。如果說是女人,可是如果爲了女人放棄了工作,那麼也就等於放棄了家裡的經濟基礎,沒有了金錢,你還拿什麼對女人說愛;可是如果說工作,女人又該說你不愛她。
“當然是你重要。”黎涵深吸一口氣,不過這確實是他的答案,現在對自己來說,工作是因爲有了馥薰,才變得那麼有意義,他所做的努力,無非是要給馥薰最好的生活。
“可是夜暉曾經也是那樣對苡蘇說的。”馥薰看向窗外,神色變得憂鬱了起來,“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曾經的夜暉寧願爲了給苡蘇更多的愛而扔下工作好好陪她,可是現在,他卻爲了工作長期不在家。”苡蘇,怪不得現在的你這麼憔悴,是因爲太傷心了對不對。
“不,不會的,如果我需要加班的話,我就把你接到公司和我一起住。”黎涵突然說道,他也的確是這麼想的,讓他和馥薰離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大的依賴。
“說多了甜言蜜語,只會讓以後來的變化更加的傷心。”馥薰看着車外川流不息的人羣,心裡的傷感又加了一分。
黎涵被這女人弄的徹底無語了,在她面前,有理的永遠是她。
聽到身後遲遲沒有聲音,馥薰不高興的回過頭。
“喂,你幹嘛不說話啦!”馥薰撇着嘴,臉上佈滿烏雲。
“我又說不過你。”黎涵無奈的說道。
馥薰突然狡黠的一笑,然後突然像小兔子一樣撲到了黎涵的身上,“難道你就不會說你用行動證明嗎?啊?”馥薰使勁的晃着黎涵。
“啊啊,我在開車啊!”黎涵驚恐的握緊方向盤,哭喪着臉,自己確實永遠都說不過這個可愛的小女人。
“馥薰。”聽到有人叫自己,馥薰回過頭,原來是苡蘇。
“苡蘇,你來啦。”馥薰高興的把苡蘇拉到沙發上坐下,現在她和苡蘇是重新開始了這段友誼了嗎?這還真讓她高興,自己甚至還一直在擔心苡蘇會對自己兩年沒有聯繫她而念念不忘呢。
“黎涵不在嗎?”苡蘇環視了一下別墅的四周,疑惑的問道。
“哦,他現在在工作啦,我也不能總粘着他。”馥薰笑着說道,然後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雖然嘴上說是要他不能離開自己,可是那也畢竟只是小女人慣用的撒嬌手段而已,她的心中還是懂得把握分寸的,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粘,什麼時候該放開。
“你還記得我的*嗎?”苡蘇眨眨眼睛,神秘的說道。
“*!”馥薰的手顫抖了一下,刀子一下子劃在她白嫩的手上,鮮紅的血液一下子流了出來。
“哎呀,你受傷了。”看到馥薰手上的傷口,苡蘇擔心的叫了起來,“快來人啊,幫馥薰小姐包紮一下。”
衝着僕人說完之後,苡蘇又擔心的握起了馥薰的手,“疼嗎?”苡蘇的眉頭一直皺着,她心疼的神情讓馥薰的心裡被溫暖包圍。
“不疼。”馥薰微笑着搖搖頭,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呢?倒是自己讓苡蘇能夠這麼擔心,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傷的很值。
可是苡蘇卻輕輕的把馥薰的手擡了起來,然後在馥薰驚詫的目光中,把那受傷流血不止的傷口放到了自己的嘴邊。
在這一瞬間,馥薰彷彿看到了一個吸血鬼,而自己則即將是她口中的食物。
“苡蘇。”馥薰驚恐的看着她。
可是事實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苡蘇只是對着傷口輕輕的吹了起來,輕輕柔柔的氣體在馥薰的傷口上劃過,讓馥薰的手上那尖銳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苡蘇。”馥薰輕輕的叫到,然後垂下了頭,“是不是我精神有問題了。”想到自己方纔那邪惡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害怕起來。
“不,是你最近太累了,你需要休息。”苡蘇拍着馥薰的肩膀,然後示意僕人將馥薰受傷的手給包紮好。
看着手上潔白的繃帶,馥薰突然想起剛纔苡蘇和自己說的話。
“你剛纔說*?”說道這裡,馥薰又睜大了眼睛,難道*是真的?
“對啊,馥薰你看。”說完,苡蘇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面拿出了兩個*。那膚色的面具讓馥薰心悸不已。
看着馥薰慘白的面孔和發抖的身體,苡蘇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可是苡蘇的手卻是那樣的冰冷,讓馥薰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馥薰你怎麼了?”苡蘇擡頭爲馥薰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她這樣的反應讓她疑惑不解。
“這個面具我見到過。”馥薰驚恐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只是和你說過一次而已,並沒有給你看啊。”苡蘇疑惑的看着馥薰,“也許真的是你太累了吧,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上次在電話裡我向你說過,我有一個叔叔在美國做研究工作,這是他最近開發出來的*,所以我特意拜託他爲我們兩個訂做了兩個啊,難道你忘了嗎?”說道這裡,苡蘇開心的擺弄起了手上的面具。
馥薰伸手觸摸了一下那個面具,確實是冰冷的,看來還真的是自己的精神出了什麼問題吧,看來還得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個面具的吻合度是百分之百呢!”苡蘇高興的說道,然後把其中的一個面具遞到了馥薰的手中,“這個是你的,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哦!你快戴上試試。”苡蘇調皮的眨眨眼睛。
馥薰看着手中的面具,冰冷的材質,也不過是一個面具而已。
然後她便小心的拿起了薄軟的面具放到了臉上,那個面具真的很神奇,在它觸碰到馥薰的臉的時候,便很神奇的貼合了上去,簡直沒有任何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