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變成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她。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黎涵很認真的說道,甚至有些急,他不允許樸泰銀對自己有這樣的質疑。
樸泰銀的心裡舒了一口氣,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會舒了一口氣。而到了現在自己究竟該怎樣做,她的心裡也是凌亂不堪。
自己一直都希望黎涵和馥薰能夠分開,如果在這個時候黎涵離開了,當然順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心意。可是如果黎涵是在馥薰這種狀態下離開的,樸泰銀的心裡又會感到很不舒服,那樣似乎他們的感情只是遊戲而已,而馥薰則成了黎涵的玩物。
如今黎涵給了這樣的回答,那麼自己的心裡,就真的會滿意了嗎?但是欣慰的是,馥薰真的沒有看錯人。
算了還是先不要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也許以後一切都會解決的。
“黎涵。”遠遠的看到了黎涵,黎母就高興的向他揮着手。
可是當她看到黎涵的身邊沒有女人陪伴,只是他一個人來機場的時候,黎母的臉馬上就沉了下去。
“馥薰怎麼沒來。”黎母的情緒明顯壞到了極點,那個女人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竟然都不來機場接自己。要不是看在她哥哥woson的面子上,她才懶得理馥薰。
黎涵只是笑了一下,便帶着父母上了車。
他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
回到了別墅,黎母已經醞釀了一路,她已經想好了,回到別墅一定要先罵這個女人一頓。還沒結婚就這麼放肆,如果真的結婚了,就更不會把自己這個媽媽放在眼裡了。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兒子也搶走成爲她的人。
可是別墅裡面壓抑的氣氛卻把黎母的怒氣壓了回去,這是怎麼回事。別墅裡面似乎沒有一絲生機,僕人們人人都是一副傷心的表情。
“馥薰去哪了。”黎母皺起了眉頭。
僕人們都低着頭沒有說話。
黎母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轉頭看向了黎涵。
“她在醫院。”黎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她生病了?什麼病。”黎母依舊緊鎖着眉頭。她同意黎涵和馥薰在一起雖然是爲了馥薰的哥哥,可是那也不代表馥薰什麼樣她都可以接受。
“她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你們不用擔心。”雖然黎涵心裡很堅定,無論馥薰怎麼樣自己都會對她不離不棄,可是對於自己的母親,他卻不敢保證。
“帶我們去看看她。”黎母說的很堅決,不容的黎涵有一絲的反對。
黎涵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着沒有動。
“帶我們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去看看是應該的。”看到黎母和黎涵之間又這麼僵,黎父連忙說到,對於兒子的婚事他是不願意多幹涉的,這一切幾乎都是黎母在干涉。可是他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母子關係又這樣破壞掉。
聽到了未婚妻三個字,黎涵緊緊護着的心終於打開了一些。他舒了一口氣,也許父母並不會像想象中那樣。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樣,自己都不會放棄馥薰的,既然心裡有了這份堅定,那麼自己還在擔心什麼呢?
雖然心裡不住的安慰着自己,可是一路上黎涵的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忐忑。當父母看到馥薰昏迷不醒的狀態的時候,他們真的能夠平靜的接受那一切嗎?
終於到了醫院,黎涵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看着父母。
“無論如何,不要吵到馥薰,也不能傷害她。”黎涵的心裡最擔心的還是馥薰,他最怕的就是一會兒母親會不會情緒失控的吵起來。
黎母點點頭,可是此時黎涵的話她卻並沒有聽進去,她現在只想快點看看馥薰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病,竟然會讓黎涵這麼緊張。
黎涵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裡依然是樸泰銀在守着,這些天來,樸泰銀對馥薰守護的時間要比自己還要多。也許真的是自己和馥薰錯怪了她,樸泰銀真的很愛馥薰。
黎母和黎父走進了病房,他們上下打量着房間,這也許是整個醫院裡最高檔的房間了吧。
聽到了腳步聲,樸泰銀回過了頭。
“姑姑,這是我的父母。”黎涵向樸泰銀介紹着,也許父母就這樣突然來了會給姑姑帶來不便吧,自己之前也並沒有提起這件事。
樸泰銀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卻在那一瞬間愣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被這個女人這樣盯着,黎母不自在了起來,沒有理會樸泰銀,徑自走到了馥薰的牀邊,看着昏睡的她。
“她這是怎麼了?”黎母回頭向黎涵問道。
“出了點意外事故,現在正處在昏迷狀態。”黎涵不願意多說。
“看你有些眼熟,我們認識嗎?”看到牀邊的那個女人一直盯着自己和妻子看,黎父這才感覺看那個女人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們怎麼可能認識,姑姑一直在韓國,最近纔回國的。”聽到了父親的話,黎涵不禁疑惑起來,他怎麼可能會和樸泰銀認識。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黎父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可是那張臉卻總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究竟在哪裡見過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聽到了黎父的話,黎母也忍不住向那個女人看去,的確是有些熟悉,可是她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這是馥薰的姑姑。”黎涵輕聲說道。
“馥薰的哥哥呢?他怎麼不在?”黎母似乎並不把馥薰的姑姑放在眼裡,她只想知道能夠幫到自己的人在哪裡。
“他還在法國。”樸泰銀冷冷的說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樸泰銀看着黎母。
“我想和他談談兩個孩子的婚事。”黎母很不以爲然的說道。
“和我談就好了,我是馥薰的姑姑。”樸泰銀站了起來,走到了黎母旁邊,她比黎母還稍矮一些,可是氣場卻並不弱。
“你?”黎母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樸泰銀,說實話她是完全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的。
“我們出去談。”樸泰銀說的話語字字堅定。
雖然此時的自己要比他們弱小,可是爲了保護馥薰,她卻似乎有着無窮的力量,讓她瞬間強大了起來。
“談什麼。”黎母笑了起來。Woson不在,還有什麼好談的。
“你別說了,就按這位女士說的,我們出去談,別影響了馥薰休息。”黎父看不慣女人吵嘴,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黎父這樣說,黎母便也不再說什麼,止住了口。
“黎涵,你也一起來吧。”走到門口的時候,樸泰銀回過頭對黎涵說道。
黎涵點點頭,便隨着樸泰銀走出了房間。
“什麼?你說馥薰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了?”聽到了這裡,黎母激動的站了起來。
黎涵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並沒有想到,樸泰銀竟然會主動把這個說出來。
“當然也不是絕對,有可能還是會醒來的。”樸泰銀很平靜。
“難道你要我們黎涵娶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做妻子嗎?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黎母終於忍不住向着樸泰銀說到。
黎涵似乎這才明白過來,也許這纔是樸泰銀的用意吧。讓自己的父母主動放棄這門婚事。可是這樣的話,她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我不會離開馥薰的,我一定會娶她。”旁邊一直沉默的黎涵突然開口說道。
黎母愣住,她緩緩的回頭看着一臉平靜的黎涵。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黎母的話語有些顫抖。
“無論馥薰變成什麼樣,她都是我黎涵唯一的妻子。”黎涵看着母親,字字都充滿了堅定。
黎母無力的坐下,她不相信,她也實在是不相信,曾經視女人爲玩具的黎涵,如今竟然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這種地步。
“如果換做馥薰,她也同樣會這麼做的,而且她也已經這樣做了。”說到了這裡,黎涵的嘴角漾起了微笑,之前自己昏迷的時候,馥薰便也是像自己這般堅定吧,還真是委屈了那個小女人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黎父疑惑的問道。
“之前我昏迷不醒過你們知道嗎?”黎涵咬着嘴脣,看着父母。在自己生病的時候,自己的身邊只有世璇和馥薰,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
“什麼?你昏迷不醒?”黎母睜大了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我想說的只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馥薰。”黎涵把頭扭到一邊,不想再多說那些無所謂的話題。
而且無論是說什麼無用的話題,自己也一定會堅守住自己的內心。
“你父親的公司現在面臨危險。”遲疑了好久,黎母緩緩的開口,她甚至也不在乎樸泰銀在場。
黎涵擡起了頭,這才發現,父母的頭上竟已出現了幾縷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