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裡面,過完年初一,年初二這天,閻少一家就要出門去旅行了。本來年前臘月的時候,那一場婚禮完成之後就應該出門去度一個蜜月的,可是剛好趕上年底,夜元閻的事情有些多,所以這一個蜜月旅行就推到了新年的正月。
年初二這天,阿蛋一早就開了車來島上,接了閻少和吉心去暗龍城,小夏拖着一個簡單的行李箱跟在後面。車子是加長款的豪車,所以四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坐進去也不覺擁擠。車子一路來到暗龍城,直接來到暗龍城裡面的機場裡。
一架不大不小的私人飛機已經停在機場中了,這一次夜元閻要去的地方是A國。
一方面是帶着老婆和兒子出國旅行,另一方面他兩年前回國之後基本上都沒有出國,A國那邊的基地他兩年都沒有親自去看過,雖然他手中掌控的最新科技可以讓他不必親臨也可以掌控全局,可是A國中的秘密基地到底比其他國的基地要重要,直接關係着許多重要的生意,公事和私事放在一起,就有了正月初的這一趟A國之行。
這架私人飛機裡面,除了兩個飛行員,其餘的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精銳保鏢,一路隨行保護,機艙門打開,梯子放了下來,一行保鏢走了出來,來帶夜元閻的面前很是恭敬地彙報說:“閻少,整個飛機已經排查完畢,沒有漏洞。”
夜元閻輕輕點頭,擡腳上了階梯,進了機艙,吉心穿着黑色的長款風衣,緊隨其後,現在的她看上去已經有了些許黑道教父夫人的氣勢了,所以說人是環境的產物,跟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公,自己就被他染上一些他的味道。
小夏這一次要隨行,提着行李箱跟在吉心的後面,有保鏢走上前來,接過小夏手中的行李箱,待到幾人都進了機艙,纔將行李妥善放置了。隨行保鏢也跟着進了機艙,艙門收起。飛機滑行了一段距離,起飛了。
從華夏國,飛往A國,行程有點長,機艙裡面,夜元閻在座位上坐了,靠進後背座椅的後背,架起腿來,閉目養神。吉心抱着小寶貝,逗着他玩了一會兒,等他玩累了睡着之後,也放低了椅背,閉目養神,或者乾脆直接睡一覺。
飛機是在A國的一座豪華莊園的私家園林裡面降落的。因爲夜元閻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來迎接。
走出停放着飛機的這一大片草坪,就來到了住宅生活區,一座美輪美奐很是高檔的獨棟別墅,依舊是夜元閻慣有的氣勢,大氣,奢華,霸道。隨行的保鏢推開別墅大門後,就停住了腳步,在別墅的大門外面分列兩排,守着門。
夜元閻摟了摟老婆和兒子,對他們說:“這裡是我們在A國的家,進去看看吧,看滿意不滿意。”
吉心跟着夜元閻兩年了,什麼豪宅啊,奢侈啊,揮金如土啊,早就見怪不怪了,她抱着懷裡睡熟的小寶貝,看了一眼寬敞明亮的客廳,直接開口問:“臥室在哪裡?我想先睡一覺。”時差加上水土不服,感覺好難受。
“臥室在樓上,我帶你過去。”夜元閻說着接過吉心懷裡抱着的小寶貝,沿着樓梯上樓去,帶着她來到臥室門外,推開房門,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格外寬敞和明亮的臥室,鋪着厚厚的地毯,柔軟舒適的大牀,全方位採光的牆壁,因爲時差的緣故,這裡還是早上,溫柔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斜照進來。
夜元閻將小寶貝在牀上放了下來,對吉心說:“這裡也是我們的家,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睡覺,不用擔心有人打擾。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回來陪你們吃晚餐。”
吉心點頭,顧不上洗澡,直接脫了鞋子,倒在牀上就開始睡覺。好幾個小時沒休息好,一路上還要照顧小孩子,真的是累。
男人給老婆孩子蓋好了被子,微微笑了一下,轉身走出臥室,合上房門,去忙他的事情了。對他在A國的基地來一個突擊式的檢查,今天不失爲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A國和華夏國兩個國家的國情不同,文化不同,所以採用的管理方式也不同,華夏國的人可能是因爲金錢,因爲面子,因爲虛榮,才投身到他的手下,可是A國這邊,大家做這些暗地裡的高利潤生意,金錢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個人的選擇和愛好,有的人就是喜歡混黑道,就像A國大片裡面那樣,有的人就是熱衷於和警察,國防組織作對,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夜元閻在他A國的私人莊園裡面的車庫裡面取了車,一路開出了莊園大門,朝他A國的基地開去。此時此刻離開了老婆孩子的夜元閻,顯然又恢復到他黑道教父的冰冷嗜血的面孔,或許現在他已經不是什麼黑道教父了,因爲他把手下大片的地盤割給了司漠嘛,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教父什麼的,只是名頭上的虛榮,只有掌握在手中的勢力纔是最實在的。
夜元閻開着車剛離開莊園大門,就看到門外站着一個人,他現在並不想理會這個人,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於是裝作沒看見,想要直接越過那個人,可是沒想到那人不是一般的固執,愣是衝到閻少的車子前面擋車。
“吱”的一聲急剎車,夜元閻險險地剎住車子,再遲疑一秒鐘的話,前面擋車的人估計就要被撞飛了。他有些惱火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搞不懂自己怎麼收了一個這麼倔的手下,就算攔車,可不可以選一個好時機,沒看着他現在有事情?
車子停穩了之後,攔車的人慌忙繞到車門旁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開口說:“閻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這兩年沒來A國,他們裡面有人密謀要叛變。你今天必須先聽了我說的話後再去基地!”
“強子,我手下的人,密謀什麼,我不可能不知道。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夜元閻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來打理強子,都已經被他丟棄掉的棋子,打理他實在是浪費時間。
強子也看出來閻少不相信自己,沒再說旁的什麼,只是說了幾單生意的代號和日期以及非常機密的交易地點,說完了這些以後,夜元閻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側過頭來,微眯了眼睛,睨着強子:“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機密,除了基地裡面最高地位的長老和夜元閻,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強子這個小角色又是如何知道的?
強子回答說:“A國基地的長老,早就有不臣之心,他們不服氣閻少你這個華夏國人的管制,早就想自立門戶單幹,剛好你這兩年一直都沒有來A國,就給了他們下手作假的機會,剛纔那幾單生意,使他們陽奉陰違瞞報給你的。”
夜元閻面色冰冷,看不出息怒,只淡漠地吐出幾個字來:“這麼說,你的證據是什麼?”
強子回答說:“我強子是個粗人,以前跟着閻少你的時候,難免的自大,這一次我一個人來到A國,在A國的基地裡面從一個小角色幹起,剛開始我什麼都做不好,不懂他們的語言,什麼都不懂,然後我就下了決心去學,所以不會的東西,統統把它學會。”
強子當初跟着夜元閻的時候,沾了閻少的光,行走有翻譯,很多的瑣事,也不用親力親爲,可是這一次被閻少放棄了,趕來A國之後,就嚐到了苦頭,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從前的殊榮,資歷,手裡的權利,所有的所有都沒了,整個人像是被賊洗了一樣的乾淨。
只聽強子繼續往下說:“他們欺負我什麼都不會,也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是個可有可無的廢人,於是私下裡商量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有避開我,可是我那時候已經學會了一些他們的語言,聽出一點不對勁來,可是我自己並不確定他們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就偷偷地錄了音。”
強子就算是被趕來A國之後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是了,可是畢竟跟在閻少身邊這麼多年,該有的職業直覺都有,行業經驗也是很豐富的,很快就瞧出來A國的基地裡面的端倪來,偷偷錄了音,當做證據。
夜元閻沒有詢問那些作爲證據的錄音,而是問強子:“既然發現不對勁,爲什麼部第一時間告訴我?”
強子回答說:“我害怕引起他們的疑心,我總感覺他們私下裡還會有一些大動作。於是我依舊裝着什麼都不會做,一點也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隨便他們欺負,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懷疑我。”
夜元閻微微點頭,心中已有計較。A國是發達國家,而華夏國只是個發展中國家,A國人向來高傲自大,野蠻狂妄,世界範圍內,看哪個國家不順眼了就武力攻打誰,對待華夏國的態度更是狡猾多遍,公衆媒體上表現的友好,私底下不知道多想把華夏國給打垮。
拋開這樣的國際大環境不說,單單說夜元閻手底下掌控的跨國際的黑道勢力,A國基地裡面的那些A國佬,肯定是不會甘心乖乖地服從一個來自華夏國的教父的管制,他們以爲他們是世界上面很有優越性的A國人,憑什麼要讓你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華夏國人來管制着?
何況夜元閻已經兩年沒有來A國了,他們這些A國佬,想要打一些小算盤,自立門戶,分離出教父大人的掌控,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強子其人,夜元閻還是信得過的,上一次就算是把他趕來了A國,可是他是讓強子自己服服氣氣的來的,強子沒道理在背後挑撥生事。
想到這裡,夜元閻再次詢問強子說:“我這一次來A國,基地裡面有沒有人知道?”
強子搖頭說:“閻少您的行蹤一向保密,他們都不知道你今天來,我這邊是阿蛋事先私底下告訴我的,所以我纔會來這裡等着你。”
於是夜元閻伸過手去,對強子說:“把你錄下來的證據給我。”
強子聞言,連忙從外套內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耳機來,放到閻少的手上。夜元閻將耳機放在耳朵上,開始聽錄音。越聽臉色越難看,強子不懂A國語言,不代表夜元閻不懂,閻少不僅僅精通A國語言,還精通其他很多國家的語言,只要他手下的勢力範圍覆蓋的國度的語言,他都精通。
想在他的眼皮下面玩小動作,一個一個的,都是膽子養肥了!夜元閻聽完了強子偷偷錄下來的談話內容之後,臉上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來,瞧不起他這個黃皮膚的華夏國人是嗎?他就偏要他們一個個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還要狠狠地砸下去!
夜元閻知道A國人做事喜歡自由,不想華夏國人那樣的喜歡被管制,要自由,可以給,只要不觸碰底線,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但是現在A國基地裡面的幾個人,顯然是已經踩到了閻少的底線了,一場清理門戶的腥風血雨定然是少不了的!況且閻少懲罰起人來,從來都沒有手軟過!
瞧不起華夏國人是不是?要知道這位來自華夏國的教父大人發起火來,可是能是人間瞬間變地獄的,這一次,誰都別想逃,剛好夜元閻自從割了地給司漠之後,就開始準備啓動新的事業規劃,這一次A國基地的整頓,剛好可以當做閻少新階段事業的起點!
強子等閻少聽完了錄音以後,追問說:“閻少,這事情打算怎麼辦?”
夜元閻取下耳機,按了一下耳機旁的按鈕,將裡面的錄音全部刪除了,強子忍不住驚訝:“閻少,你這是……這個可是證據啊!”
夜元閻將耳機拋給強子,冷冷地說:“這算是什麼證據,想要辦了他們,就
一定要找讓他們心服口服的證據。你現在就自己離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現在開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就是要編一個圈套,讓那些自以爲是的A國佬跳進來,自現原形!”
閻少的狡詐與圓滑,強子早就見識過很多次了,而且他畢竟跟在閻少身邊好幾個年頭,默契肯定是有的,聽了閻少的話後,立即會意,閻少這是要和那一羣A國佬演一場戲,逼着他們自動現行,這樣最省事了,能智取就儘量不要武鬥,輕輕鬆鬆就被人給處置了,最好不過了。強子就知道,閻少只要一來,什麼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強子推開車門下了車,拐進一條小路,沒過多久就看不到人了。夜元閻這才重新啓動的車子,朝他在A國的基地開去。
吉心這是第一次來A國,從地球的一邊來到地球的另一邊,不管是時差還是地理磁場都不太適應,睡了整整一天才緩過勁來。A國和華夏國在地球上面的經度差不太多,所以季節沒有什麼差別,華夏國那邊正在過冬天,飛到A國了,這邊也是冬天。
吉心睡了一整天,晚上天快黑的時候才起牀,這纔有精神打開衣櫥來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之後,下樓來,看到小寶貝正在客廳的地毯上面坐着玩。面前七零八散地擺着好些物件,都是房間裡面找來的東西,充當他的玩具。
小夜華似乎比他媽媽的體質要好,人家雖然是個小奶娃,可是一點都沒有時差和水土的問題感覺不舒服,一覺醒來該怎麼玩還怎麼玩。玩着面前的玩具,一個水晶圓球從小手裡面滑了下來,滾出老遠,他就挪動小腿爬過去,撿起了玻璃水晶球繼續玩。
吉心沒有打擾他玩耍,直接去了廚房,看到小夏正在整理食材。
看到吉心走了進來,小夏問她說:“太太,今天晚上吃我們那裡的菜式還是吃西餐?”
“入鄉隨俗,吃西餐吧。”吉心決定嘗一嘗A國本土風味的西餐。
小夏應了一聲,開始着手準備晚餐了。說起來,西餐比華夏國的菜要簡單,一人一份餐一副餐具,不用像華夏國那樣一頓飯要端好些盤子出來。
晚飯差不多快好的時候,夜元閻踩着門外暗淡的天色走了進來,進了客廳之後先是將坐在地上玩耍的小寶貝抱了起來,逗弄一番,把寶貝逗得快要哭的時候交給了吉心,他自己去洗澡換衣服了。
美味的A國本土材料製作的西餐端上了餐桌,一頓歡樂祥和的晚餐開始了。小寶貝脖子上圍着餐巾也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手裡拿着小一號的兒童餐具,他還不能吃牛肉,他頂多拿着他的小勺子吃他面前的盤子裡面的果醬。不過這樣已經讓他很開心了,小手拿着小餐具叮叮噹噹地敲着面前的盤子。
吃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玩耍。小夏正在廚房裡面給他衝奶粉,玩累了喝一奶瓶的奶水就好。
夜元閻滿眼含笑地看了一眼小寶貝,然後對吉心說:“這一次來A國可能要呆久一點。你在家裡可以在花園裡面走走,或者讓小夏帶你去購物,A國裡面很多的東西比華夏國的要便宜,像你這樣的智商,也不用擔心會買到假貨。”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取笑我?我這樣的智商怎麼了?我這纔是正常人的智商!不像你,怪胎!”吉心一面說着一面吃着盤子裡面的牛排。吃到嘴裡感覺味道一般般,還是沒有自己國家的家鄉菜好吃。
夜元閻這一次來A國要徹底地整頓一下他在A國的勢力,其實A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很多的遊戲規則比華夏國的要簡單。這是一個靠資本說話的國度,全社會所有的優秀資源全部像富人傾斜,只要依法納稅,基本上攤不上什麼麻煩。而且這個國度的人的思維模式,顯然比幾千年文化的華夏國人的思維模式要簡單。
夜元閻手裡有足夠強大的資本,再加上他之前在這裡奠定的社會各階層的人脈基礎,以及他操控了好幾年的黑道市場,給他足夠的時間,重新在這個國度裡扎穩根基,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想玩,他完全可以在這個國度的其他行業裡開一家白道上的數一數二的公司起來。
晚餐過後,一家三人在A國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吉心在臥室的窗子旁站着,看着窗外一覽無餘的A國N市的夜景,白天的時候光去睡覺了,直到這樣的晚上纔有時間看這樣的景色。N市的夜景,和華夏國迎瑞市的夜景差不太多,不過給人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哪裡不一樣呢?
也許是璀璨的霓虹燈下面蘊藏的文化和背景不同吧。也許是生活方式,看待人生的方式不同吧?吉心決定改天一定要出去逛一逛,好看看以前只能在電影裡面看到的A國人自由富足的生活狀態是不是真的。
吉心這邊看着N市的夜景的時候,寬敞的臥室裡面大牀上,夜元閻和小寶貝正玩的開心,男人教着小寶貝在柔軟的大牀上翻跟頭,小傢伙翻了一個跟頭,躺倒在牀上,開心地咯咯直笑。
一陣玩鬧之後,男人摸着他兒子稚嫩的小腦袋,自言自語地說:“快點長大吧,長大了爸爸就不教你翻跟頭了,教你獵食的本事!”他想着,他要開闢很多的產業出來,遍佈世界各地,然後多生幾個兒子,一個兒子守住一個地方,這樣就不會出現今天強子彙報的事情了。人多了,力量纔會大。
吉心看了一會兒風景後,走到牀邊坐了下來,和夜元閻商量說:“既然我們來了A國,還是抽時間去看一下倩姨吧。”
“可以,讓小夏陪你一起,我有事情,就不去了。”他從來都不是個長情的人,何況他以前在倩姨身上已經盡過了孝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