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太陽如火如荼,近四十度的高溫讓所有人都不願意多動,而此刻韓家卻是異常的忙碌。
歐式的韓家大宅,位於叫H市內的別墅區,放眼望去那整齊的別墅屹立在衆多別墅中很是顯眼。然而韓家卻是門扉緊閉,在這樣一個大喜的日子裡,沒有絲毫的歡聲笑語傳出。
韓家客廳裡,韓夫人齊秀敏正着急的吩咐女傭們做事,女傭手中捧着婚紗給她過目,她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道:“隨便好不好,只要給她穿上婚紗就好。”
齊秀敏不耐煩的叮囑着女傭們,將女傭領進一間客房。
單調的客房中,只是簡單的傢俱,純白色的大牀上躺着一名穿着女傭服裝的女人,她眉目清秀,表情略顯糾結,好似睡着的時候做了噩夢般。
“扶她起來,將婚紗給她穿上。”齊秀敏厭惡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指揮着女傭行動,只是女傭見牀上躺着的人是和她們同爲女傭的筱嫿時,一時有些猶豫,搞不懂夫人爲何突然要給筱嫿穿上婚紗。見女傭沒有動作,齊秀敏惱怒的一腳踢向站在她旁邊的女傭腿上。“我讓你們做事,聽不見嗎?”
“是,是,夫人,我們馬上就做。”被踢後女傭急忙走到牀邊將筱嫿扶起來,動作不算輕柔的爲她穿上婚紗,然而儘管如此吵鬧,如此被折騰,躺在牀上的女人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
齊秀敏想着昨日打電話到祁家,希望婚禮能夠簡單在祁家舉辦,原本她以爲需要費些力氣說服祁家,沒想到對方竟然同意了她的意見,所以她纔敢這麼做。如果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很容易就讓計劃露餡。
婚紗是從婚紗店裡買好的現成婚紗,沒有標準的尺寸,看起來不太合身。女傭們只能想了些辦法將婚紗簡單處理一下。隨後又是找隨便的將頭髮梳好,挽起,勉強的湊合是個新娘髮型而已。看得出是爲了敷衍了事,而並不注重這場婚禮。
穿好婚紗,戴好頭紗頭,齊秀敏看着還算滿意,點點頭道:“將人帶到大小姐房中休息。”
女傭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將筱嫿扶到大小姐的房中,那美麗精緻的洋房裡面,裝飾得很有少女童話般的夢幻,裝點着無數的珍貴物件。
將近中午,祁家纔派人來接新娘,來的只是祁家的管家與祁傲的秘書,後面還跟着被祁家告上法庭的韓氏董事長——韓國民。
齊秀敏見韓國民安然無恙的回到家,短短兩天不見,韓國民髮絲竟是白了一般,心底微微反酸,悄悄拭掉眼底的淚花,招呼祁家的人稍等。
“韓夫人不用招待我們,接了人我們馬上就走。”周偉光態度死板強硬的開口。
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齊秀敏一陣尷尬,不安的搓搓手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家女兒知道要出嫁後很傷心,死活都不願意這麼早離開父母身邊,昨晚這孩子鬧得厲害,我讓醫生給她開了點鎮定劑,現在還沒醒過來,還請你們見諒。”
語畢,齊秀敏就吩咐女傭去將筱嫿給扶下來。
當看到處於昏迷狀態的新娘,被兩個女傭架着從樓上走下來時,周偉光臉色稍微不好看,但想着韓家如今已經是氣數已盡,應該不敢在祁家面前耍花招,就沒有在意這件事。
“將人扶上車吧。”體諒了韓家的難處,周偉光直接對扶着新娘的兩位女傭說道。
韓氏夫婦親眼看着筱嫿被女傭覆上婚車,面露不忍,齊秀敏更是哭泣着要去攔要關上的車門,一副慈母不捨女兒出嫁的場面在上演,多虧韓國民將人拉住擁在懷裡安慰,才得以平息這些事。
接親的人陸續坐進車裡,周偉光站在新娘所乘坐的車旁,見韓氏夫婦還站在原地,沒有乘坐上後面那輛車,便出言道:“韓先生,韓夫人不一起去嗎?”
一句話讓趴在韓國民胸前哭泣的齊秀敏一陣心驚,生怕會被識破了詭計,而得罪了祁家導致全家都不好過。
還好韓國民在商場上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握住齊秀敏慌亂不知往何處放的手,輕描淡述的應付過去。“你們先走吧,我剛出來還沒來得及打理自己,這樣去參加女兒的婚禮太丟臉,等會收拾好行頭後我們再自己去,勞煩周秘書替我跟祁總裁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