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白逸顯然心情很是不錯,魅惑的桃花眼中泛過點點柔光,神色邪魅的湊近了她的耳邊,屬於男性獨特的溫熱氣息故意的噴灑在她的耳後,邪肆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低低的說着:“嗯,長着一朵美人花,引得我好想一親芳澤,你說,如何是好?”
沒想到他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她說出這般邪肆的話來,那笑語中流露出來的幾分邪氣,與他故意靠近的輕佻舉止,就像一個流連花叢的風流痞子一般,偏偏那雙魅人的桃花眼中卻泛着點點讓她無法消受的柔情,讓她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師兄請自重。”她斂下了眼眸,一本正經的說着。就算不用擡頭也知道此時周圍衆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與他的身上。
然,白逸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半眯着的桃花眼挑釁般的朝那坐在評委臺上此時正往這邊看來的冷絕辰瞥去,見到他脣邊的笑意漸漸的隱去,不由覺得很是痛快。論武功,他不是冷絕辰的對手,但是論這與子情親近,他可就比不上他了吧?呵呵,要知道,他與子情好歹也是在青山中相處了五個年頭,又豈是他那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人可以相比的?
站在一旁的白煜瞥了他們兩人一眼,目光微閃,眼中深處浮上一絲莫名的情緒涌動,不知在想着什麼,只見他慢慢的斂下了眼眸,再次擡起,眼中先前涌動的情緒已經恢復了平靜。
坐在評委臺處的冷絕辰,雖然沒有聽到白逸對子情說了什麼話,但是見到他刻意的靠近子情的身邊,還用那帶着挑釁意味的目光朝他看來,性感的脣角不由微微的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慢慢的斂下了眼眸。
“嘻嘻嘻……”
突然間,一陣讓衆人錯愕的笑聲傳來,臺上的衆人不由皆順着那笑聲望去,只見,臺上原本正在與天山的女弟子比試的子琴一手持着劍,嬌豔的小臉上笑顏如花,一聲聲的輕笑聲就是從她的口出而出,而怪異就怪異在,她自己發出一陣輕笑後,居然反射性的伸手防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慌的看向臺上面色各異的衆人。
“嘻嘻嘻嘻……”
又一陣開懷的笑聲傳出,衆人不由怪異的看着她。在這樣劍拔弩張的場合上,她居然發出這樣的笑聲,怎麼都讓人覺得她有幾分的不正常。
“你笑什麼,!”那名與她比試的天山女弟子見她一上臺打沒幾招就一直在那裡笑個不停,不由惱火的喝着。
聽到她的話子琴放開手驚慌的說道:“我沒笑、哈哈哈……”可誰知,話還沒說完自己又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那從胸口涌起的莫名笑意就是想止也止不住,驚得她方寸大亂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明明不想笑的,可爲什麼總是會自己笑出聲?
驚恐的神色浮上了她那張嬌豔的小臉,因這連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笑聲而驚慌着,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偏偏又說不上來。
然,那名天山女弟子見她這樣,以爲她是對她心存輕視之意,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當下嬌叱一聲:“看來你是看不起我這個對手,那好,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說着,手中軟劍一轉,靈敏的身影飛閃而出,手中的軟劍覆上了她身上的玄氣,帶着凌厲之氣飛襲而出。
“咻!”
“嘶!啊!”
風刃在半空中劃過,如同割開了空氣一般的傳出一聲咻咻咻的氣流聲,快得讓人來不及閃避的劍影一出,只見鋒利的劍鋒已經在子琴的胳膊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滲出之際,聽她猛的倒抽了一口氣,誰知繼而又是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嘻嘻嘻……”
底下衆人一片無語,皆神色錯愕的看着受了傷還笑得開心的人,紛紛暗自猜測,她不會腦袋有問題吧?
站在人羣中,子情的目光輕輕一閃,脣邊揚起一抺若有若無的淺淺笑意。而在她身邊的幾人,皆神色怪異的看着那在臺上跟發瘋了似的子琴,沉思的目光皆落在那一身白色衣裙的子情身上。
“大師兄,子琴這是怎麼了?”與子硯站在一起的子源幾人擔憂的看着臺上時不時大笑出聲的子琴,剛纔還好端端的人,怎麼這會就成這樣了?
看到臺上時不時大笑的子琴,子硯心中一突,並沒有回答他們幾人的話,而是把沉思的目光朝子情看去,。是她嗎?因爲她知道是子琴算計的她嗎?
順着子硯的目光看去,幾人眼中浮上驚愕,難道跟子情有關?
“啊……”
臺上的痛呼聲拉回了他們失神的心緒,往臺上看去,見子琴竟然被天山的那名女弟子傷得一身的傷,身上的衣裙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點點鮮血滲出,雖然不是很嚇人,但是若與她那不對勁的笑聲合在一起就顯得很是駭人了,因爲看到這樣的她,衆人心頭皆浮現着同樣的字眼。
瘋子!
洛少翔和白雲飛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怎麼這青山的人都這麼奇怪?
那站在一旁的一重門門主和三名天山門主顯然也沒能從這樣的比試中回過神來,皆錯愕的看着,竟然也忘了喊停,最後還是皺着眉頭的青山山主沉聲一喝:“住手!”
帶着濃厚玄氣的聲音一出,一股肉眼可見的玄氣氣息如同水紋一般的在空氣中盪開,玄氣來到那比試的臺上,把那名正準備再一劍襲向子琴的天山女弟子震開了。
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玄氣彈開,那名天山女弟子也在憤怒中回過了神來,目光怪異的看着那被她傷得遍體鱗傷卻還在那裡笑個不停的子琴,終於,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了。正常的人,此時受了這麼多的傷怎麼可能還笑得出?
難道青山派了個瘋子來跟她比試?想到這個,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但見青山山主和自己的師傅正朝這比試臺上走來,不由收起了手中的劍,退至一旁。
“嘻嘻嘻嘻……呵呵……”止不住的笑意從子琴的口中傳出,然,她雖然是在笑着,卻不知已經從何時開始,兩行清淚已經掛在臉上,那又笑又哭的神色,再加上她那一身的傷,此時的她已經不見了平日裡的驕縱與刁蠻,十足一個瘋子一般,。
青山山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睿智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掃,手指一彈,一道氣流飛襲而出,點住了她的昏穴,讓她昏迷了過去,同時對那正走過來的凌成說:“帶她去藥谷看看是怎麼回事。”
凌成走近,正好接住了正要倒下的子琴,複雜的看了一身是傷的她一眼,朝山主點了點頭後,這才抱起她運用輕功往藥谷而去。臺上的子硯幾人一見,迅速的也跟上去。
“接下來你們可以隨意的比試,但是要點到即止,不到弄出人命了。”青山的山主說着,又不知與三名天山的門主說了什麼就一起離開了。
見他們離開,底下的衆人又開始興奮了起來,有的躍上臺,揚聲喊着:“誰想上臺來較量一下?”
子情正欲轉身離開,不想身後傳來了幾聲帶着挑釁的聲音:“喂!那個穿白色衣裙叫子情的,你敢不敢上臺來跟我們比一比?”
原本正邁開的腳步微微的一頓,只是一頓,就繼續往前走着,全當沒聽見那身後的聲音,然,就算她不想湊熱鬧,那身後的幾名天山女弟子卻不肯就這樣放過她,幾人相視了一眼,飛身躍下了臺擋住了她的去路。在她們看來,她能贏得了呂冰雁也不過就是僥倖,若是與她們較量,她們一定不會像呂冰雁那樣的失手!
“你們幹什麼?讓開!”子青大步一邁,擋在了子情的面前,微沉着臉色冷冷的掃了面前的幾名女孩一眼,除了對子情之外,他一向對別的女孩都是黑沉着臉的。
“我們又不是跟你說話,你出什麼風頭?”其中的一名天山女弟子睨了子表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底,只不過,當目光觸及那同時站在一旁的白煜和白逸時,臉上閃過幾分嬌羞之色,。
她們的冷師叔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讓她們仰望着尊貴不可高攀,而那兩名少年,雖然不及她們冷師叔出色,卻也是少有的美男子,而且一個邪魅,一個冷酷,讓正處於少女時期的她們見之心跳加速,嬌羞之情無法自抑。
“你們幾個的實力比起那個呂冰雁還少得遠,連她都不是我們子情的對手,你們不會以爲你們就能打贏她吧?”白逸雙手環着胸,一臉悠哉的朝子情走了過來,輕蔑的睨了那幾名擋路的天山女弟子一眼。
“你!”實力被當面質疑,幾名女弟子臉色皆不好看,粉拳緊擰着怒目瞪着那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白逸一眼,氣得牙狠狠,當眼角瞥見那朝這裡而來的白色身影時,不由喜上眉梢:“冷師叔!”
冷絕辰一身寬鬆的白袍着身,隨着他的走動,身上的白色衣袂隨風輕拂着,剛毅而不失俊美的容顏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幽深的黑瞳神秘如古井深潭,時而閃過的寒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的笑,明明看似如沐春風,卻偏偏讓人感覺淡漠而冷洌,明明就近在眼前伸手可觸,卻又似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像是沒看見那幾個一臉崇拜的看着他的女弟子,他旁若無人的來到子情的身邊,一手親暱的摟住那身高只及他胸口處的子情,一手輕擡起她的下巴,幽深而泛着絲絲笑意的黑瞳鎖住了懷裡呆愣的人兒,在衆人不可思議的震驚目光之中,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帶着寵溺的說着:“小情兒,一月不見可有想我?”
靜!很靜!如同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行走一般,周圍的衆人,連同臺上的那些弟子,此時一個個的皆目瞪口呆錯愕不已的僵硬着身體,震驚的看着那兩抺白色的身影,聽到那樣不可思議的話,他們彷彿覺得下巴咔嚓的一聲被驚掉到地面上。
那個語氣中帶着柔情目光中帶着寵溺的男子,真的是他們眼中那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冷絕辰?那個親暱的摟着那名喚子情的女弟子的男子,真的是那個不許女人靠近他身邊三步之處的冷絕辰?那個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與挑逗的男子,真的是他們眼中那個淡雅絕塵溫文爾雅的冷絕辰?
這、這怎麼可能,!
衆人只覺腦海轟隆的一聲,心頭似乎承受不起面前這一幕帶來的震驚,一個個僵硬着身體怔怔的看着,比起先前的比試帶給他們的震撼,此時的震撼幾乎如同狂風鋪卷而來,又似洶涌的海浪重重的撞擊着他們的心靈!然,接下來他的話,又讓好不容易要恍過神來的衆人砌底的石化了……
“我可是一月不見你,思之如狂。”性感的聲音帶着低低的笑意再度的傳出,見懷中的人兒神色怔愕的看着他,脣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幾分,低聲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這裡人太多?沒關係,我帶你走。”
帶着愉悅笑意的磁性聲音一落下,衆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伸手摟住子情的腰帶着她踏風飛向林中深處,那兩抺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翩然若仙的離去,如誤落凡間人仙人一般一眨眼消失在衆人的面前,只留下那飄逸的身姿久久的在他們的腦海裡無法散去……
白逸和白煜兩人微皺着眉頭複雜的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心下驀然一沉。看來冷絕辰真的對子情非同一般!
“少翔,那真的是冷絕辰嗎?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白雲飛從不可思議中回過神來,撞了撞身邊的好友喃喃的問着。
“那個叫子情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人?”洛少翔沉思着,剛纔那樣的冷絕辰,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究竟那名女孩有何特殊之處?竟然能讓他這般特殊對待?
白雲飛緩了緩神,說道:“我聽人說,她是凌峰山凌成門下的一名弟子,入山五年,修煉的進度卻一直停留在橙武者的階段,看起來特別普通的一個女孩,但是不知怎麼的,卻又讓人覺得她不簡單,對了,我總覺得她的身影有些熟悉,卻記不起在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名長得普通的女孩。”
“看來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不止冷絕辰對她不同,就連他們兩個也是一樣,。”洛少翔的目光落在那臉色難看的白逸和白煜身上,眼中泛過一抺深思。
“這長得美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那倒還說得過去,可她一無傲人的美貌,二無令人敬佩的實力,怎麼就能讓一個個卓絕不凡的男子都看上她呢?”白雲飛託着下巴喃喃的思考着,突然間腦海裡閃過一些什麼,記得起一直沒出現的人,連忙問道:“對了,你妹妹不是來了嗎?怎麼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沒見到她的影子?”
聽到這話,洛少翔不由回過頭來,怪異的看着他,問道:“怎麼這陣子你對我妹妹的事這麼上心?你不會是想打她的主意吧?”
聞言,白雲飛臉色漲紅,像是被嚇到似的,猛咳了幾聲,神色有幾分不自在的說:“咳咳……你、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擔心她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寧兒她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主,這裡是青山可不是天山,也不知她又亂竄到哪裡去了。”
“是嗎?”洛少翔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當然!”
“那就好,你也知道你風流成性,天山的女弟子都不知有多少是你的紅顏知己,我可不想我妹妹被你辣手摧花。”他說着,邁開了腳步也轉身離開。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是那種人嗎我?”白雲飛朝他吼了一句,見他走遠卻沒跟上,而是心思一轉,尋着洛菁寧而去。
而當衆人都在前面看比試的時候,青山的某一處,一身粉色紗裙着身,把長髮編成兩條辮子的洛菁寧,眨着一雙漂亮的靈動大眼睛,探頭探腦的四處溜轉着。
“咦?這裡是哪裡啊?”她小聲的呢喃着,靈動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擡頭看了看,見門上面寫着幾個大字,一重門。
“原來這是青山的一重門,不知跟我們天山有什麼不同?”她嘀咕着,見四下無人,嬌俏的小臉綻開一抺如花般的笑容,推開那扇關着的大門走了進去,。
“有沒人呀?有沒人呀?”她小聲的喊着,探着腦袋四處張望着,見這裡面有的她們天山裡也有,不禁覺得無趣,正打算往回走去別處玩玩,就聽見外面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目光骨碌碌的一轉,落在了頭頂上的橫樑之上,腳尖一點輕身躍了上去。
“真沒想到子情那個廢物竟然打贏了天山的呂冰雁,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天山的冷絕辰竟然會對那個子情說那樣的話,若不是親耳聽到,打死我也不信那會是真的。”
“真不知道那個子情到底有什麼好?白逸師兄喜歡她,就連白煜師兄現在目光也總隨着她的身影而移動,你們說她要美貌沒美貌,要實力沒實力,憑什麼讓那麼多人喜歡她了?”
“就是!我看她能打贏那個呂冰雁也不過是僥倖,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着底下酸溜溜的聲音漸漸的遠去,趴在橫樑上的洛菁寧歪着腦袋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她們天山的冷師叔對什麼子情說什麼話了?那個子情是誰呀?聽她們說那話怎麼怪怪的?
見她們走近,她連忙從上面躍了下來,粉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的出了一重門,這才輕呼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真是的,弄得我好像小偷似的,我不過就是閒着無聊到處轉轉嘛!剛纔怎麼就躲起來了。”她自言自語的嘀咕着,漂亮的大眼睛朝周圍看了看,又挑了一條路走去。
“原來青山也跟天山一樣,都是很無聊的。”洛菁寧邊走邊嘀咕着,走着走着,走到了沒什麼人走動的樹林裡去了,本想往回走,誰知眼角瞥見了前面不遠處草叢中生長着的紫色小花,見到花兒心頭一喜,她蹦蹦跳跳的往那邊跑去。
“哇,!好漂亮的紫色小花。”她興奮的看着面前的一大片紫色小花,蹲在了草叢與花叢之間,哼着小曲一邊摘下兩朵紫色小花別在她的辮子上,再拿起她自己的辮子看了看,漂亮的大眼睛裡盡是欣喜:“真好看。”
原本無聊的心情因見到這一片紫色的小花而變得開心起來。與青山的比試,以她的實力本來也是在其中的,不過她不想比,好不容易磨得她師傅讓她跟過來玩又不用去比試,所以當前面在比試時,她就趁着這個機會跑到青山裡面來玩了。
正當她摘了一束花後準備離開時,突然見兩抺白色的影子從樹林中飄了下來,因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是誰,只看到是白色的影子,而那樣輕飄飄的身影和那隨着輕風在半空中揚着的白色衣袂隔着樹林這樣看去,頓時讓她嚇了一大跳。
不會是鬼吧?她心頭一驚,連忙伸出捂着小嘴,害怕驚呼的聲音脫口而出。本來打算要離開的,誰知現在竟然被那輕飄飄的白色影子給嚇得不敢動了,小嘴扁了扁,可憐兮兮的蹲在原地不敢亂動。
爲什麼青山白天樹林裡會有鬼?
其實無怪她會這麼想,因爲她生性本就調皮好動,小時候她大哥洛少翔有一回與她玩過頭了,夜間一身白衣長髮披面的出現在年僅四歲的她的面前,當時嚇得她哇的一聲就哭了,事後雖然總是解釋是沒有鬼的,是騙她的,但是似乎這件事多多少少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別看她一副鬼靈精笑盈盈的樣子,如果是深夜,獨自一個人她就不敢外出。
一般的人運用輕功身體都會有所晃動,更時而得用腳尖借力才能讓身體踏風而行,然,冷絕辰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是摟着子情也無須藉助外力那身影就已經如風飄浮在半空中一樣,再加上兩人都是一身的白衣,冷絕辰的衣袍又寬大,在半空中隨着輕風的拂動,與揚起的墨發形成了對衫,隔的距離又有些遠,在樹枝的阻擋之下又看不見面容,這一看之下,還真有幾分的詭異。
不對呀!現在可是白天!洛菁寧像想到什麼似的,頓時精神了起來,放下了捂着小嘴的手,眨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前面的白色身影,。
不是鬼,那就是偷情的?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眼中頓時閃過興奮的光芒,嘻嘻,好玩!不過這兩個人真是太大膽了,竟然趁着衆人都在比試時跑到這裡來偷情?他們偷情就偷情,竟然還把她嚇了一跳真是太可惡了!
皺了皺可愛的鼻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輕手輕腳的從腰間摸出一把彈弓,在地上撿了顆小石頭,哼哼!敢嚇唬她,那就讓你們嚐嚐我百發百中超級無敵彈弓手的厲害。
嬌俏的小臉上綻開了興奮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似的,把手中的那束花放下,彈弓瞄準了那遠處的兩抺白色的影子。
咻!
剛摟着子情落於地面的冷絕辰還沒放開摟着她的手,耳邊一動,目光微閃,抱着她一個轉身閃開了那朝他們而來的‘暗器’,當他們兩人同時看見那擊落在樹身上的所謂暗器時,不由微怔,回頭朝林上望去,眼尖的看到了那不遠處的一抺半蹲着的身影,一個轉身在半空中飛過。
竟然沒擊中?洛菁寧不滿的瞪了瞪眼,正打算彎腰再撿起一顆小石頭再接再厲時,卻瞥見那不知何時已經停落在她面前的四隻腳,反射性的反上一看。
“啊!”
待看清她剛纔彈弓所打之人,不由嚇得驚呼一聲,連跳了好幾步緊緊的抱住了一顆大樹的樹身,誰知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樹幹,疼得她皺起了小臉,結結巴巴的說着:“冷、冷、冷師、師叔,怎麼、怎麼會是你啊?”她苦哈哈的皺着一張嬌俏的小臉,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那你以爲是誰?”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冷冽,不滿來到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會冒出個人來湊熱鬧,而這個人,竟然還是天山的弟子,那個每次見到他就像老鼠遇見貓一樣的洛菁寧。
子情趁機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平靜的清眸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一身粉衣綁着兩條辮子的洛菁寧,自上次離開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冷師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你偷情的,不是不是!我是說,我不是故意躲在這裡偷看你們的,真的,我以爲,我以爲是別人,所以所以纔會拿彈弓玩玩的。”她可憐兮兮的說着,一臉怕怕的看着他。
然,當眼角不經意見瞥見那已經站在一旁的白色身影時,不由目光微亮,似乎忘記了冷絕辰還在面前似的,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打量着她。怎麼看着有些眼熟啊?在哪裡見過嗎?可是這張臉好平凡,她只記得長得美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一個長得這麼平凡的呀!
見洛菁寧緊盯着她瞧着,子情目光輕輕一閃,本來還相着如何擺脫冷絕辰回去,現在正好。於是,她走上前來到洛菁寧的身邊說着:“你的額角流血了,我帶你去擦一下藥吧!”
本來想要應下的洛菁寧,見冷絕辰還站在那裡,似乎只要她一應下就會過來掐死她似的,害得她直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的,你繼續陪着我冷師叔吧!我、我沒事的。”
見狀,子情看了他一眼說:“多謝讓人送來的人蔘,我要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下回再說吧!”說着,對洛菁寧說:“你真的不走?”
洛菁寧看了看冷絕辰,又看了看子情,最後果斷的說:“走!”說着,連忙放開了抱着的那棵大樹,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開玩笑,她纔不要跟這危險的冷師叔在一起,多呆一刻她也會被他嚇死的,只是沒想到平時冷冷的冷師叔,竟然會跑到這裡來偷情,真是奇怪了。
心下暗想着,偷偷的看了子情一眼,冷師叔喜歡她?長得又沒她姐姐美,實力好像也不怎麼樣啊!冷師叔竟然喜歡她?真是奇怪了。見她邁步往前走去,她連忙緊緊的跟上,時不時的回頭瞧着那沒說半句話的冷絕辰一眼。
直到兩人走遠了,她這才輕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放下了心來,。還好,冷師叔沒有跟過來。
“你很怕他?”子情淡淡的問着,大多數的女孩見到冷絕辰都是雙眼冒紅心,這洛菁寧倒是一個異數,竟然像老鼠遇見貓似的。
聞言,她猛的點了點頭:“嗯,冷師叔很可怕的。”在天山裡,她最怕的就是他了。
“爲什麼?”
“以前有一回我幫一位師姐送東西去給他,誰知他不收,我想着怎麼也是那位師姐的一片心意嘛,所以就幫那名師姐多說了兩句好話,誰知道只不過站得離他近了點,還沒碰到他的衣角,他就把我雙手雙腳綁了起來倒頭吊在樹上,嚇死我了!所以從那以後我見到他就有多遠離多遠,他可是很危險的!我纔不想哪天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呢!”
聽到這話,子情微怔,還真的很難想象冷絕辰會做這樣的事,畢竟她所見到的冷絕辰似乎與別人眼中所見的是不一樣的。
像想到什麼似的,她笑盈盈的跳到子情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倒退着走着:“對了,我叫洛菁寧,你叫什麼呀?”
“子情。”她說着,帶着她來到小溪邊,對她說:“你先去把你頭上的血洗一下吧!”
“我就說遇到冷師叔絕對沒有好事的,我的彈弓打不到他,自己還撞到了頭,真是夠倒黴的。”她小聲的嘀咕着,往那小溪邊走去,掬起一把水清洗了一下撞破了皮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