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出來!交出來!”
天門的大門前,圍了近千人,這些人有的是一些家族所帶來的護衛或子弟,也有的是湊着熱鬧過來惹事的,近上千的人,把天門的大門前堵得死死的,壓根不讓人進出。
而天門的大門緊閉着,裡面的子弟有的不安的來回走動着,嘴裡呢喃着不知什麼,也有的一派休閒的坐着,更有的壓根不把外面的吵鬧當一回事,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練着每日必練的武功。
“哎,你們說天門和師傅他們爲什麼都不打算理啊?真的就這樣一直閉門不管?”幾個悠閒的坐着閒聊的男子聽着那外面傳來的聲音,又再看看天門裡面的景象,不禁好奇着,他們師傅和門主到底打算怎麼做?
“怕什麼?那些人也就只敢在外頭嚷嚷着,真的要是敢進來,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再說,就那些家族上來惹事,我們的家族也不是好欺負的。”另一人也漫不經心的說着。
“可是要是真的打起來怎麼辦?”一個人神色帶着不安的男子開口問着。
“要真打起來,那就打唄,怎麼,你好天門學了這麼久,難道還無法應付外面那些人?就算是應付不了那麼多人,不過保你自己安全總做得到吧?”
“可是我還沒殺過啊!”
“哈哈,原來你擔心這個啊!”一名長得俊朗的男子一聽,不禁大笑着,朝他的揚了揚下巴,問:“哎,你是哪一門的弟子?又是哪一個家族的子弟?”還沒殺過人?看來是保護得太好了。
“我、我是一門的,我不是什麼家族的子弟,我家很窮,家裡頭也就只有我一個兒子,殺豬我殺過,殺人,就、就有些不夠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
那男子一聽,不禁笑了笑,雙手包着頭往後面一倒,舒服的靠着:“原來這樣啊!一門的弟子實力都是穩紮穩打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要是真的打起來,憑你的本能反應也能保護好你自己,不過說起來,那你怎麼會來天門學藝的?該不會是學了以後回去殺豬吧?”他要是不說,他還真看不出他也是一門的弟子。
“你們幾個都在幹什麼呢?怎麼不回去好好修煉?”一門的掌門走了過來,瞥了幾那兩三個坐着閒聊的弟子一眼,又看了看那正在不遠處練習着平時武技的弟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師傅。”幾人一見他,當即恭敬的站了起來,規規距距的行了一禮。
“嗯。”一門主點了點頭。
“師傅,外面的人都在喊着要天門交出小師叔,這都幾天了,我們怎麼沒見小師叔出來?莫不是小師叔真的不在天門裡?”那名俊朗的男子笑着問道,一雙眼睛落在他師傅的身上。而適才那人一聽他的話,才知道他竟然也是一門的弟子,算起來應該是他的師兄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天門中人都知道有墨清姿這一個人,但是卻極少見到她出現在門中,甚至有的更以爲她一直都在自己的院落裡不曾外出,直到,幾天前外面的事情鬧上了門裡來,門裡的衆名弟子纔在猜測着,也許她是真的不在門裡,要不然怎麼可以說她殺了結界之城的幾大家主。
不過他們這小師叔便是令人敬佩,竟然敢對結界之城的人做對,雖然門中也有修習結界,但他們自認對結界之術並不精湛,而他們的小師叔卻以一人之力,殺了幾名家主,那樣的實力,確實是不容早窺,也正是因此,他們更是好奇,爲何小師叔會獨自一人出現在天門中,成爲門主的關門弟子?她的一雙胎兒的父親又是誰?爲何一直不曾見過?
一掌門睨了他一眼,沉聲說:“這事情你們不用理會,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快去修煉!”
見狀,幾人只好應道:“是。”聲音一落,迅速的離開。
“把人交出來!再不交出墨清姿,我們就要塌平天門!”
“交出墨清姿!交出墨清姿!”
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喊聲夾帶着玄氣氣息傳入門內衆人的耳中,負手而立的一掌門聽到這話後,臉色沉了沉,微頓了一會便大步的往回走去。
不一會,來到了天門門主的院落中,見他師傅正在院子中教着熙兒認物,但上前,恭敬的道:“弟子見過師傅。”
“嗯,坐吧!”天門門主擡頭看了他一眼,便示意他一旁坐下。
“謝師傅。”他應了一聲,走上前,在桌邊坐下,還沒開口,便聽他師傅的聲音傳來。
“你是因爲外面那事情而來的?”天門門主不緊不慢的問着。
一掌門點了點頭,沉聲道:“外面那些人圍着不走也有幾天了,長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天門畢竟是一大門派,那些人一直圍着不走又成何體統。
“這事情你們若是想去處理,就去處理,不用支會爲師,爲師現在忙着教熙兒都忙不過來,可沒空管地些閒事。”天門門主拿起了一小玩意兒,放在熙兒的面前搖了搖,笑呵呵的問着:“熙兒,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木劍,知道不?記住了。”說着,又放下了木劍,拿起了另外的一些小東西。
而被他抱在懷裡的熙兒眨着一雙明亮漆黑的大眼睛,粉嫩的小臉上盈着笑意,小嘴裡含糊的說着不知什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抓,又使勁的拍了拍,似乎對面前的東西很是感興趣。
一掌門聽到他的話後,點了點頭,道:“那這件事我與幾位師弟商量一下,我們解決了吧!”說着,看了看熙兒,遲疑了一下,又問:“師傅,要是小師妹回來了,知道萱兒被帶走了……”每次想到這事,他心下便愧疚着,畢竟小師妹離開時,他們都誓誓旦旦的保證會照顧好兩個孩子,可他們卻讓萱兒被帶走了,如果小師妹回來了,他們真的不知怎麼去面對。
“唉!這事說起來都是我們的疏忽,事以至此又能如何?好在我們知道那人不會傷害小萱兒就好了,等你師妹回來了,跟她把事情說一下,然後讓她馬上起程去找獨孤離傲。”
聞言,一掌門點了點頭,道:“嗯,那弟子就先回去跟幾位師弟商量一下。”說着,向他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在天門的外面,那十幾家族的人以及另外的一些小門派的主事人全都圍在了一起,而他們底下的人則全圍在天門的周圍,手裡的的刀劍不時的相碰着,發出鏗鏘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他們不把人交出來,我們就一直這樣等着?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照我說,還是叫齊人馬,我們一併衝進去,把這天門給踩平!”一名大漢比手劃腳的說着,粗獷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說是,我們都已經在這外面等了好幾天了,他們一直不出來,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再說了,這幾日加入我們的人馬也多了,要是一併衝進去,指不定還能真給天門一個顏色看看!”
“你們兩個說得倒是容易,天門要是真的那麼容易踩平,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地位了。”另一人不以爲意的說着,聲音一落,又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個叫墨清姿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竟然連結界之城的幾大家主都給殺了?她真的是不起活了不成?一人之力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成千上萬的人強者!到時候,天門就算真的有心護她,只怕也是有心無力。”
“只不過想要攻進個天門也絕非易事,你們可有什麼好的計謀?”另一人問着。
二十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相視一眼,其中一人目光一轉,眼底陰險的光芒閃過,勾起了一抺狡詐的笑意,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天門裡的人全都放倒了!”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那人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一點,這才小聲的把他的辦法說了出來:“怎麼樣?你們覺得可行不?”
“哈哈哈!行!這個辦法好!就按你說的辦!”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今天就把這天門的人都給解決了!”
“好!”衆人興奮的應着,迅速的吩咐底下人的去準備,約過半柱香後,他們弄來了一堆乾草,在天門的外面點上了火堆,又讓他們自己的人全都用布把口鼻遮了起來。
幾個火堆分別在天門的四周點起,沒有火,卻冒着煙,那些燒起來的煙本就是白色的,到了半空順着輕風一吹,全往那天門裡面的方向而去,看着那些煙順着輕風往裡面而去,衆人不禁欣喜萬分。
“太好了!竟然連風都在幫咱們!”
“快!動作再快點!讓他們全都起不來!”幾名漢子大聲的喊着,示意底下的人動作再快一點。
與此同時,在天門裡面,一掌門他們師兄弟十人全都集在一起,商量着怎麼應付外面的事情,怎麼樣能讓他們全都離去,經過商量,一掌門最後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們師兄弟十人出去吧!跟他們談談,要是他們肯就此離去那就倒了,如果不肯就此離去,到最後非得動用武力方肯離開,我們也只有奉陪到底!”
“好!就這麼辦!我們都聽大師兄的!”另外九人全都沒有意見,當下站了起來,便一同往外走去。
小師妹到底有沒做殺了幾個家族的家主,他們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殺了,他們也不可能會把人交出,畢竟是他們的師妹,自然要相護着,不過細想起來,以他們小師妹的實力,要殺結界之城的幾大家主倒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他們十人身後各帶了幾名弟子,加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幾個人便往大門口走去,來到大門口,示意守門的把大門打開,一出是大門,便見上千名形形式式的人全都圍堵在前面,他們手中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提着長劍,有的拿着鞭子,有的拿着拿着鐵錘,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樣子。
看到他們出來,門外的人顯然也有些意外,他們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喊道:“幾位門主,你們還是把墨清姿交出來吧!好好的一個天門,何必護着那樣的一個妖女?她殺了結界之城的幾大家主,勢必得給出一個交待,天門若是要護着,只怕會惹禍上身!”
一掌門看了他們一眼,沉聲問道:“且先不說別的,我們倒是有一事不明,在場的各位與我小師妹想必連見都沒見過,與結界之城的幾位家主頂多也只是點頭之交,你們口口聲聲說要討個公道,不知,這公道是爲誰而討?而你們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面討這公道?你們既非結界之城幾位家主的近親,又非他們手下的人,這樣上我們天門討公道,實在是有聚衆鬧事之嫌,我們天門向來以和氣爲主,如果各位肯就此離去,我們絕不會再作追究,若是硬要在此鬧事,我們天門也不介意與各位以武力解決!”
一掌門的聲音深厚而帶着雄厚的玄氣氣息,不大不小,卻清晰的傳入在場近千人的耳中,有的人聽到這話心知理虧,不禁低下了頭目光閃躲,也有的瞪着一雙眼睛似乎今日必需得討個說法,但不可否認,一掌門的這一番話,讓衆人心思各異。
“什麼沒有關係?結界之城的端木家族曾有恩於我,雖然我們是小門小派,但也知道知恩圖報!他們家族傳信來,請求我們給予相助,我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就是!今日在場和各位,不是承了結界之城死去的那幾位家主的恩,便是承了他們的惠,今日他們被一介女子欺上門,甚至殺了他們家族的家主,我們自當出一份力,討回公道!”
“一掌門,你無需在此多費脣舌,還是把那墨清姿交出來吧!否則今日,你們天門在劫難逃!”
“是嗎?我們天門在劫難逃?呵呵呵,你們的口氣還真的是挺大的,且不說我們天門中的弟子實力遠遠在你們之上,就是人數也是遠遠的壓倒性的,你們當中想必也沒有幾個較大的門派,不過都是一些小門小派聚集在一起,就我們天門弟子中的家族,也遠遠的也比你們強大不知多少倍!我們好言相勸,你們倒是看成理當如此了?真是笑話!”
八掌門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威嚴外加諷剌,這些人,全都是一些不上流的人物,竟然也敢來跟天門叫板,他們要不是稟着以和爲貴的念頭,又豈容他們在此放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禁臉色一變,被人當面這樣損,他們就算是小門小派的人,也頓時覺得顏面無存!當下便有一人惱怒成羞,怒聲的喝道:“你們不用在此囂張!我們敢在此叫板,定然是有十全之計,既然你們天門之人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從燒那些草藥到現在,當說也有半柱香的時間了,天門裡面的人,就算是沒有全部中招,也絕對會有一大半以上的人渾身無力無法戰鬥,他們自然是知道天門弟子中有不少大家族的子弟,因此多少有些顧忌,他們要的,是給天門這十個掌門一個教訓,挫挫天門的威名,他們知道,天門門主常年閉關,此時說不定也是在閉關當中,纔不會出來理這事兒,待他出關之時,天門的威名已經不復以往!就算他的實力再強又有何懼?到頭來,天門還不也一樣栽在他們的手裡!
見他們執意如此,十位掌門也不禁微皺起眉頭,突然間,七掌門突然覺得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不禁仔細的嗅了嗅,當即臉色一變:“你們使詐!”這些人,竟然會使出這樣下流的手段,當真是無恥!
“七師弟,怎麼回事?”三掌門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似的,卻又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用藥!空氣中有藥的氣味,雖然很淡,但絕不會有錯的,是軟筋藤的味道!”該死!他真的是大意了,竟然沒有發現這些人的下三濫招術!這些小門小派的人最拿手的就是這些見不得人的招數了,而他們竟然連防也沒防!
身後的弟子一聽,迅速的往周圍掠去,找到了那些悶着出煙的草堆後迅速將之撲滅,卻要想要到他們師傅的身後時,卻被攔住了。
“捉住他們!把他們全都捉起來!”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當即衆人便動起了手來,場面頓時一片的混亂。
十位掌門內力雄厚,而他們先前一直在房中商量着,吸入的煙也並不多,那些軟筋散對他們沒什麼用處,但是門裡的衆名弟子卻不同,當近上千名的漢子們中進天門時,已經可以見到有不少中了招無力的躺在地上的弟子。
“膽敢擅闖天門!殺無赦!”
一掌門低沉的聲音夾帶着怒氣與殺意,當聲音一落下時,只見他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衣袖一拂,一股雄厚的玄氣能量猛的撲向那些漢子,伴隨着玄氣氣流的波紋涌動,猛的將那些人全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