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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沛突然說出這麼個問題,讓慕側妃的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只是扯了扯嘴角,並不說話。?薛沛當然知道。因爲她是側妃。
今晚應該有非常多的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在場,但是,想必出席的夫人,都是正室,畢竟,皇太后可是很注重這一點的。
除非,出席的那個男子並沒有正室,纔會帶側室過去。
而薛嘯想必是先一步過去了,算起來,薛王府也差不多已經出發了。
微微一笑,不再看慕側妃難看的臉色,薛沛讓漪瀾扶着坐上了前面的馬車。
慕側妃眼神陰狠的掃了一眼已經開始啓程的奢華馬車,隨後立刻讓薛玲和薛柔趕緊上馬車,免得誤了時辰。
馬車內,薛沛懶洋洋地吃着水果,突然,漪瀾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主子,看來四小姐和六小姐被慕側妃‘教導’過了,主子要小心。”聞言,薛沛只是不屑的輕嗤一聲,道:
“她們,終究不成氣候。”
嘴上雖然這麼說,薛沛卻在心中暗自警惕起來。畢竟,女人發起狂來,有時候就算是男人,也敵不過啊。
當馬車來到皇宮時,果然皇宮外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馬車。
聽見外面的馬伕高聲通報:“墓王妃到!”
話音剛落,現場的嘈雜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幾乎所有人都下跪行禮,道:“參見墓王妃。”聞言,薛沛這才扶着漪瀾的手走下馬車。
看着那些向自己行禮的人,薛沛的嘴角始終掛着淡然的笑容,道:
“免禮。”衆人這才紛紛起身,言:“謝墓王妃。”
起身之後,所有人都開始打量傳說中的墓王妃。那絕美的臉蛋,窈窕的身子,優雅端莊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高貴大氣。
處處都充滿了皇家的威儀,果然是傳說中的墓王妃。
淡然的接受所有人的目光,薛沛卻敏感的察覺到那些目光中,還夾雜着一些不善的目光。看來,今晚會很熱鬧呢。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沛兒這麼早就到了啊。”
聞言,薛沛不用回頭也不用猜,就知道是席沉。其餘人一看見席沉,連忙下跪行禮,高聲道:“參見墓王!”
“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其中的冷意卻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震。
淡笑着回頭看了一眼席沉。一襲囂張的紅衣,妖孽無雙的臉,果然不愧是她看上的妖孽,怎麼看都帥。
不過,兩人均是紅衣,還真是有點像情侶裝呢。
然而,薛沛僅僅只是看了席沉一眼,隨即冷哼一聲,還特地讓周圍的人都聽到,隨即,立刻邁步走進皇宮。
兩條黑線滑下席沉的額頭,隨即,整張俊臉都黑了,四周冷冽的空氣放肆的加強,讓其他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用眼神交流,其中的話題,不意外就是墓王惹墓王妃生氣了。可是,讓人驚歎的是,墓王妃居然敢跟墓王擺臉色!
難道真的像傳言中的一樣,墓王非常寵愛墓王妃?
可是……一些大臣開始擔心了。這不就是代表他們的女兒沒機會了?
先撇開席沉的冷血無情不說,光是那張臉,就把帝都大部分的女子都迷得神魂顛倒的,更何況,大臣看重的是席沉的權利。
雖然席沉都不上早朝的,並且幾乎不管朝中的事情,某種意義上就是個散閒王爺。
可是,那從墓光之森的威名可不是說說的,有了墓王府撐腰,他們就可以在帝都裡橫着走了。但是,如果墓王真的喜歡墓王妃,那情況就不妙了。
而薛沛,當然是故意這麼做的,她就是要讓席沉放不下她!
因爲薛沛來的雖然不早,可是還沒到宴會開始的時間,薛沛不想去宴會場,所以就打算先去慈寧宮,然後和薛冉一起出席。
當薛沛熟門熟路的來到慈寧宮的時候,就聽到殿中傳出歡聲笑語。
眉頭一挑,薛沛等着張公公進殿通傳。隨後,就聽到笑聲停下,再然後,薛沛就跟着張公公走入了殿中。
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薛沛進入殿中便道:
“姑姑,有什麼事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沛兒高興高興。”
一聽見薛沛的聲音,薛冉一如既往的激動,上前便拉住薛沛的手,看着薛沛那張絕美的臉,眼中不由得泛起淚花。
見此,薛沛眉頭輕皺,怎麼這次,薛冉比之前還要激動?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薛冉連忙抹去眼角的淚水,拉着薛沛的手,讓薛沛在她身旁坐下,這纔看了看在場的另一個女子,道:
“沛兒,這是你三嫂,落王妃,顧歡。”
聞言,薛沛頗爲意外的看向所謂的三王妃,落王妃,她意義上的三嫂。
相貌精緻溫婉,着一席湖藍色暗紋木蘭霓裳,一頭青絲梳成簡單的飛天暨,頭插白玉木蘭琉璃簪,水眸剪剪,散發着溫柔優雅的氣息。
薛沛不得不讚嘆,這個落王妃還真有一股子江南女子的風味。
顧歡和薛沛不同,顧歡的氣質是內斂而含蓄的,不能在一瞬間奪人眼球。而薛沛的氣質霸道而囂張,能在上億的人海中一眼找到。
顧歡笑意盈盈的打量着薛沛,眼裡有着驚豔和讚賞,道:
“這就是沛兒吧?果然和皇額娘說的一樣,生的極美,真是讓人歡兒也慚愧呢。”
聞言,薛沛淡淡一笑,謙虛道:
“三嫂過獎了,沛兒陋顏,怎堪得上三嫂沉魚落雁。”
聞言,顧歡輕輕一笑,看了看薛沛,又看了看薛冉,才道:“沛兒的嘴還真甜,難怪讓皇額娘一直唸叨着。”
聞言,薛沛只是笑了笑。而薛冉也是皺眉看向了薛沛,道:
“就怪你這個丫頭,嫁人了就不來看姑姑了。”話雖然說得像是在責備,可是卻又帶着滿滿的寵愛和縱容。
見此,薛沛搖了搖薛冉的手臂,撒嬌道:
“姑姑,沛兒這不是來了嗎?而且,這一次沛兒還給姑姑帶了一個很好的禮物。”
雖然說,像薛沛這麼囂張的人,撒嬌起來會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可是,薛沛就是有這種能力,能讓她外露的霸氣和高貴瞬間轉換爲甜美。
要是在現代,薛沛絕對有資本可以得到奧斯卡獎。
聞言,薛冉也不忍心再說些什麼,只是拍了拍薛沛的手,卻還是嘴硬道:
“你三嫂可是送給了姑姑一件墨狐大氅,你的禮物有你三嫂的好嗎?要是沒有的話,姑姑我可不饒你。”
聞言,薛沛的眼神一閃。隨即又笑了笑,道:“當然,沛兒的禮物絕對是最特別的,而且,現在還沒有在世上展開呢。”
聞言,薛冉頗爲意外的挑起了眉頭,連顧歡也是好奇的看向薛沛。
“是什麼?快給姑姑看看。”聞言,薛沛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緩緩將盒子打開,就見一陣光芒發出,一顆鑽戒出現在視線之中。
“這……這戒指上的東西,是什麼?”薛冉好奇的拿過小盒子,取出鑽戒,戴在自己的手上,出奇的好看,不由得有些好奇。
顧歡也是一臉新奇的看着薛冉手指上的鑽戒,明顯很有興趣。
聞言,薛沛也只是淡淡一笑,道:
“這就是沛兒給姑姑的禮物,這上面的東西叫做鑽石,還沒有在世上展開,這也是沛兒的一個朋友送給沛兒的,因爲得到了很多,所以就特地製作成戒指,給姑姑。”
聞言,薛冉這才恍然大悟,卻依舊盯着手上的鑽戒看個不停,而顧歡也是閃着眼睛,驚奇的看着鑽戒。
看了看薛冉高興的樣子和顧歡驚奇的表情,薛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顧歡是她的三嫂的話,那麼不就是席沉的三哥,落王的王妃嗎?而且,據她所知,落王是薛冉的親生兒子,也就是說,落王是她的表哥?
那麼,顧歡就是她的表嫂了。既然如此,第一次見面,當然要送點東西了。
微微一笑,薛沛從袖中抽出另一個小盒子,交給了漪瀾,使了個眼色。
見此,漪瀾立刻拿着那盒子走向顧歡,道:“落王妃,這是我們王妃贈與你的禮物,還請落王妃手下。”
“這……”顧歡看了看漪瀾遞過來的盒子,又看了看一臉淡笑的薛沛,似乎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收下。
見此,薛沛看了一眼薛冉,薛冉這才笑着看向顧歡,道:
“歡兒,你就收下吧,這可是沛兒給你的第一次見面禮呢,你要是不收下,恐怕沛兒要不依了。”
說罷,還笑着看了看薛沛,見此,薛沛也配合的微微低下頭。
既然皇太后都開口了,顧歡哪裡還敢不收,這纔拿過那小盒子,笑着對薛沛道:“三嫂就謝過沛兒了。”
聞言,薛沛輕輕一笑,道:“三嫂還是先看看盒子裡裝的什麼好了,要是你真的喜歡,再謝沛兒也不遲啊。”
聞言,顧歡這纔將盒子打開,赫然看到裡面是一條手鍊,做工精緻,銀子做成的鏈條,上面鑲嵌着一顆眼睛那般大小的鑽石。
驚喜的睜大了眼睛,顧歡幾乎是迫不及待就取出手鍊戴上。
看着手腕上那閃閃發光的手鍊。低調而奢華的設計,就如顧歡一般,內斂的氣質與高貴,還真是相配呢。
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手鍊,顧歡笑着道:“真是謝謝沛兒,這禮物,三嫂很喜歡。只是,今日我也沒有帶什麼珍貴的東西……”
見顧歡那似乎有些愧疚的表情,薛沛這才道:
“三嫂哪裡的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氣。”然而,聽了薛沛這番話,顧歡更是愧疚了。擡頭便道:
“這可不行,沛兒都給了三嫂見面禮,三嫂怎麼也不能少。這樣吧,明日三嫂要在王府辦茶會,到時候沛兒也過來,那時三嫂再將禮物給你,如何?”
聞言,薛沛眼神一閃。去落王府參加茶會?若是如此,是不是代表落王也在?
當今聖上席醉,是先帝的二皇子,落王席落是先帝的三皇子,而墓王席沉,則是先帝的四皇子。
除此之外,還有雪憐公主席夢是先帝的七公主。六公主已經遠嫁和親,五皇子早年夭折。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八公主碧蓉公主席露。
微微一笑,薛沛應道:“若是如此,那沛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顧歡這才釋然的笑了笑。這時,張公公走進了殿中,恭敬地福身,道:“皇太后,各大臣已經攜其家眷到了,各位王爺公主也都到了。各國的使者也都到了。”
聞言,薛冉這才緩緩起身,薛沛連忙起身扶着薛冉的手臂。
見此,薛冉欣慰的拍了拍薛沛的手,這纔對張公公道:“如此,便走罷。”
顧歡也跟着站了起來,跟上薛冉和薛沛,前往御花園。
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席沉半垂着眼眸,對周圍投來的愛慕的目光視而不見,無人可以看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席沉的對面,則是從小體弱多病的落王席落。
着一席白色長袍,長髮用白玉羽冠固定,一對淡眉如柳,一雙狹長的眼眸同樣半垂着,高蜓的鼻樑,微微泛白的薄脣,他的皮膚比一般人要白上許多,只是,卻是病態的白。
而高臺上的席醉則是暗暗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和舉動,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讓人看不清其態度。
就在此時,張公公的聲音從園外響起:
“皇太后到,墓王妃到,落王妃到!”
聞言,衆人紛紛看向園門,隨後立即下跪行禮,言:“微臣(臣婦、臣女)參見皇太后,皇太后萬福金安,參見墓王妃,參見落王妃。”
薛冉被薛沛和顧歡左右扶着走進御花園,整個御花園中,只有席醉、席沉、席落,以及席夢和席露沒有下跪。
緩緩走上高臺,在鳳椅上坐下,薛冉纔開口道:“起來罷。”
“謝皇太后。”言罷,衆人才紛紛起身,看向和薛冉一起到來的薛沛和顧歡。
扶着薛冉坐下,薛沛和顧歡才各自走向席沉和席落的位置。
在席沉身邊坐下,薛沛的臉上始終掛着得體的淺笑,完美的應對其餘人無數的目光洗禮,毫無破綻。
淡淡側掃了一眼保持着皇家威儀的薛沛,席沉輕聲道:
“怎麼,不生氣了?”
只要一想到薛沛敢在宮門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他擺臉色,他的臉就忍不住黑了下來。他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惹到這個女人了?
聞言,薛沛這纔看向席沉。一席紅衣,帥得沒有天理,那一雙深邃的狐狸眼,一直都是她的最愛,可是她就是要耍耍他。
“我怎麼敢生你的氣。”說罷,還冷哼了一聲轉過頭。
額角一抽,席沉覺得無語。這叫沒有生氣?可是,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讓席沉突然平靜了下來。看着杯中澄澈的酒,席沉道:
“那幾ri你說你要出去,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