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面帶淺笑,身着清塵脫俗之衣,不施粉黛的素顏,着實讓臺下的衆人眼前一亮,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讓人有不食人間煙火感覺的‘女’子,大家都屏住呼吸,用**‘裸’的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着臺上抱着小吉他,已經坐在椅上準備演奏的瑟瑟。
待瑟瑟把坐姿調好,擡頭,臉上掛着一抹禮貌‘性’的淺笑,笑得讓人心跳漏拍。然後,她緩緩開口,清脆好聽的聲音回‘蕩’在了落月清歡的大廳裡:
“各位,瑟瑟不才,學藝不‘精’,今天首次登場,只賣藝不賣身,見笑了。”
話畢,低頭閉目,深呼吸一口氣,纖長的手指輕輕撥動懷中小吉他的琴絃,大家都屏氣凝神認真地等待她的演奏,一聲聲悠揚的琴聲響起,從最初的旋律聽出,這是一首比較悲情的歌。
坐在包間裡的人,舉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眼神玩味地看着臺上正專注於演奏的人兒,他的目光灼灼,眼底裡是掩不住的‘激’動。
果然沒錯!他沒有騙自己!四年了,這一次,不枉此行!他心裡也是萬分的‘激’動。
而專心於演奏的瑟瑟並沒有感受到不遠處的那道炙熱的目光,只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
前奏已經彈完,瑟瑟緩緩張嘴,動聽的歌聲脫口而出:
“‘花’開‘花’又落,相思無處寄託;雨笑雨含優,要向誰訴說;聲聲琵琶中,是我的青衷;默默上小樓,以曲相送……風,吹過,你千年的寂寞;雲,載動,我無法觸‘摸’的溫柔。山重重,水重重,無奈情已深種,終日凝眸盼白頭,‘欲’語卻還休;天悠悠,地悠悠,怎奈情深緣薄,即使世界已盡頭,我依然期待相逢,在夢中……”
聲音那麼溫婉動聽,唱得也是那麼飽含深情,這些歌詞,從瑟瑟的嘴裡唱出來,句句都觸到他的心裡,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正閉目深情歌唱的瑟瑟。
這是她的心聲嗎?她還……愛着?包間裡的司徒景嶽想着,卻又不敢深想,怕想得多,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一曲終,瑟瑟停住手中的動作,擡頭睜眼,卻正正對上了司徒景嶽那雙飽含炙熱的眸子,她先是一怔,覺得不可思議,竟會在這裡遇見他!
一直盯着瑟瑟的司徒景嶽,早已發現瑟瑟驚訝的目光,如果是驚訝,那麼可以更一步確定,臺上的人一定是讓他魂牽夢繞了五年的伊人,他很開心,再次見到了她,心裡是無法按捺的‘激’動,不由自主地,嘴上浮現一抹淺笑。
但瑟瑟可不是這麼想的,她見到他,就如同夢見了一個久別的噩夢,她只想快點消失在他的眼前。
於是不由分說,就站起身子,不理會臺下熱鬧成一片什麼樣,瑟瑟在衆人期待與‘激’動的目光中,直接無視了他們,走進了內廳。
“把店裡能管事的叫來。”司徒景嶽玩味地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頓時有了想法,一定要會一會她。
“這位公子,請問有什麼吩咐嗎?”林媽媽被帶到司徒景嶽面前,恭恭敬敬地問道。林媽媽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司徒景嶽,從他的穿着還有身邊的隨從來看,她也看出司徒景嶽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你是這裡的管事?”司徒景嶽沒有直視林媽媽,而是舉着茶杯,在手裡玩‘弄’了一番,目光依舊停留在瑟瑟離開的那個地方。
“是的。”林媽媽就像哈巴狗一樣附和着。
“剛剛演奏的那位姑娘,今晚,我要了她。”他就是要去會會她,再確認確認。
“這……”林媽媽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言語也爲難了起來,腦子裡閃過伢的那雙幽深的綠眸子,她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見林媽媽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司徒景嶽一挑眉,目光銳利地看着她。
“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瑟瑟說過賣藝不賣身,老奴也沒辦法覺得啊……”要是讓瑟瑟知道自己擅自做出決定,肯定會被那頭銀狼啃得骨頭也不剩,想想就心寒。
“今晚,我要定,要麼,讓她陪我一晚,要麼,你和你的落月清歡,永遠消失。”司徒景嶽語氣冷冷的,眸裡卻發出一道危險的光,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震懾的氣場。
“是是是!”可憐的林媽媽,只能在司徒景嶽的‘淫’威之下,乖乖附和了,立馬就動身往瑟瑟的房間跑去。
望着林媽媽離開的背影,一抹玩味的笑慢慢爬上了司徒景嶽的嘴角。
青樓重逢?這還真有意思,不知道再見舊人,她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