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冬爾心情複雜的走了進去,感覺,特別的彆扭得慌,就好像,她回的不是自己的家那般。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所以,現在呢?想要怎麼做。”關母一刻都不願意等待,直接的跟她要答案。
“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的猴急呢?”關父沒好氣的呵斥了關母一聲,怪她太耐不住性子。
“換做是你們的話,會怎麼做。”關冬爾不答反問,她倒想要看看,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那個,雖然說吧!我們對你確實是不怎麼樣,但怎麼說,也是我們養大的你,所以,可不能忘恩負義,做出白眼狼纔有的行爲來,這做人啊!就得要知恩圖報才行,所以啊!怎麼做應該就不用我們來告訴你了吧!”關母一邊說,一邊尷尬的撓了撓頭,原來,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啊!還以爲,她是個沒有羞恥心的人呢?
“我知道,再不濟也還是我的叔叔嬸嬸不是嗎?”雖然說,眼前的人還是自己所熟悉的,但心境上,感覺已經有了變化。
“你明白就好,要知道,當初可是她自己犯事在先,這纔有了後續的發展。”關母輕嗤了聲,就算葉佳現在嫁得多好,在她的眼裡,都是對對方很不屑一顧的。
“犯了什麼事?”關冬爾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現在聽她提起,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她沒跟你說嗎?自己是因爲跟其他男人有染才被趕出家門的。”關母一臉的驚訝表情,反倒是一旁的關父,無限懊惱的看着她,這婆娘,就怕別人不知道當初是他們把葉佳給趕走似的,到處的宣揚着。
“這,不可能。”關冬爾搖頭,雖然說她對宋夫人不是很瞭解,但潛意識的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她啊!就是一水性楊花的女人,大伯纔剛死而已,她就迫不及待的跟別人給勾搭上了。”關母一個勁的在關冬爾的面前敗壞葉佳的名聲,也不知道,她這安的是什麼心。
“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又或者是,被誤會了之類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關冬爾竟然替葉佳辯解了起來,可見,親情這東西,真的是一種直覺的感觸。
“能有什麼隱情,像她那樣的女人,就是賤而已。”關母口無遮攔的罵道,一點也不顧及關冬爾的感受,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親生母親,雖然說,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卻是不容更改的。
“我說你這人,就不能注意着點影響嗎?”關父呵斥了聲,完後看向了關冬爾,“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人啊!就是話多。”
“好。”關冬爾尷尬的笑了笑,心底,究竟是不舒服了,但又不好反駁回去。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要不今天,就留在這用餐吧!”關父一個勁的在討好關冬爾,可能是因爲現在已經認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得不對她低眉順眼的。
“不了,我一會還有事,因爲不放心你們,所以回來看看。”因爲他們住在這的緣故,所以關冬爾現在暫居在羅航宇的公寓。
“算你個死丫頭有心,沒有把我們給忘了。”關母就知道,關冬爾是個內心柔軟的人,所以,絕不會棄他們而不顧。
關冬爾扯動了下嘴角,很是牽強的笑了笑。
“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關父關心的問道,感覺把之前二十多年所缺失的父愛,在這段時間都彌補了回來。
“嗯!還行。”關冬爾並沒有把輿論的事情告訴他們,反正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懂這些個東西,既然如此,又何必多一個人憂心呢?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就算是自己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爲自己擔心,而這,正是她所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在他們的眼裡,自己永遠都是那麼的可有可無。
原因,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確實不是他們的孩子,所以,對自己的事情不上心也很正常,問題是,她一直都以爲,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所以,心底的傷害纔會那麼的大。
“現在天氣熱,多注意着點身體,別隻顧着工作。”關父現在所說的話,總算像是個長輩的樣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跟關冬爾之間的關係產生了微妙變化所致。
“我會注意的,你們有什麼缺失的都可以跟我說,在去劇組之前,我會給你們給備齊了。”怨念,還是有的,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養大了自己,所以,她不想輕易的去做出改變。
“不缺不缺,樓下不遠處就有超市,買東西很方便。”關父很是着急的回答,就怕關母又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來。
“這就好,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忙去了。”關冬爾環顧了下自己的家,貌似他們住了進來之後,她已經感受不到以前的那一種溫馨了,變得無比的陌生了起來。
“好,去吧!”關父催促着,看樣子,並不想讓關冬爾在此逗留過久。
“嗯!”關冬爾笑了笑,轉身的出了家門,本是自己的房子,這會兒,自己卻成爲了過客。
這邊,關冬爾才離開而已,關父便怒瞪着關母看。
“你幹嘛這樣看我啊!”關母被他看得很是心慌,不安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說你這人啊!什麼時候才能醒悟過來,這都什麼局面了,你還對冬爾這麼的口無遮攔,難道說想要重新的過回以前的苦日子嗎?”關父很清楚的知道,如若關冬爾至他們不顧,那麼,這樣舒心的生活,也將會隨之的失去,而他是個明白人,不可能會再這麼的認不清局勢的發展。
“放心吧!那丫頭心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關母一臉的自信,感覺關冬爾在她的心裡,那就是一個可圓可扁的存在。
“總之,你還是忌諱着點吧!”關父搖頭,可別把對方的善心給消耗盡了,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就你擔驚受怕的,我纔不擔心這個。”關母撇嘴,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關冬爾的死穴,她不可能會丟下他們不管。
關父不再出聲,只是用一種嫌棄的目光斜睨着關母,隨後長嘆了口氣,走到露臺抽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