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盛景翰想要派些人,暗中保護顧歡言,而這也很難繞開安安,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到這些。
所以索性大方的告訴安安,然後派些人過去保護顧歡言,如果這過程中再出現什麼問題,那盛景翰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安安。
至於陸琪,顧歡言的話語中,已經隱晦的點出了對陸琪的不信任和警惕,所以盛景翰決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陸琪,最起碼,現在不能告訴她。
現在盛景翰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陸琪與盛喜凡合作,也同樣沒有證據證明,顧歡言被追殺這件事情是陸琪做的,現在一切還只是懷疑而已。
回到了病房的門口,看着在病房裡盯着盛豪騰的陸琪,盛景翰的眼中,閃着冰冷的光芒。
“陸琪,希望這一切不是你做的,你不要自誤纔好,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然後,盛景翰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走進了病房。
現在,兩方面的事情都非常的重要。
一方面是盛豪騰的病情,要逐漸的好起來;還有就是顧歡言和盛家的事情,顧歡言不能處意外,盛家,也不可以落到盛喜凡的手裡。
“景翰,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啊?是不是很累了?”
“還好,我沒什麼事情,怎麼,我做了什麼事情還要向你彙報?”盛景翰語氣不善的說道。
被盛景翰這麼直接嗆了一句,陸琪的臉上一僵,顯然有些氣憤和尷尬,不過很快臉上就佈滿了委屈和不解的神情,對盛景翰說道。
“景翰,我是怕你照顧盛爺爺這幾天太辛苦了,我晚上還能睡一會,可你幾乎就沒睡過囫圇覺了,怕你受不了嘛,你出去這麼就,是怕你太累了,想告訴你要不然你就去休息,盛爺爺這裡有我呢。”
盛景翰眉眼低垂了一下,聲音低了下來,說道:“不用了,我沒事,爺爺自然是需要我來照顧的。”
說完,就又坐在了牀邊,看着盛豪騰,不再說什麼了。
盛景翰剛剛那一刻,差點就忍不住要質問陸琪,說不定她照顧的結果,
就是盛豪騰死的更快。
所以他只能眼目低垂了一下,不想讓陸琪看出端倪。
陸琪看着盛景翰,心中委屈,也升起了一絲懷疑和危機感。她自認這兩天並沒有做什麼讓盛景翰不高興或者是懷疑的事情。
可是盛景翰對她的態度,她就是敏銳的感覺有一些不對勁。難道景翰發現了什麼?應該不會啊,而且如果發現了,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麼?陸琪心裡想到。
可是終究還是心裡惴惴,陸琪找了個藉口出去,趕忙給盛喜凡打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裡,陸琪反覆確認了顧歡言現在是在被追殺,而且保護顧歡言的人,不僅是損失慘重,而且他們的頭,更是被刺傷了。
所以顧歡言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一般,再次被盛喜凡的人找到,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知道了這樣的消息,陸琪這才放心了下來,只要是顧歡言那邊沒出問題就好,盛景翰沒有懷疑她就好。
陸琪重新洋溢起了笑臉,回到了病房中,不過這笑臉,很快就化成了濃濃的擔憂,看着病牀上的盛豪騰。
而顧歡言這邊,日子重新恢復了平靜,每天就在這個小區裡轉一轉,或者是在屋子裡,與顧明恆看看電視,鬥鬥嘴。
日子倒也算是舒服和愜意,跟國內也差不多,只不過身邊的人換了,只不過,做的事情不太一樣了而已。
很多時候,顧歡言安靜下來了之後,也會感覺到恍惚和迷茫,她不知道,她出了國到底是爲什麼。
住在這樣一個地方,每天做這樣的事情,又是爲了什麼。
只是每天顧明恆都會陪她走走,解解悶,散散心,看着顧明恆,顧歡言心中更多的是抱歉和無奈。
三天的時間,轉瞬就已經過去,在顧歡言看來,這三天彷彿是三年一般漫長,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可是,在陸琪那裡,三天卻是那麼快就過去了,雖然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但是這三天,盛景翰可以說是完全屬於她,只跟她一個人呆在一起,沒有別人,更加沒有顧歡言,這讓陸琪非常的
開心。
她甚至希望,盛豪騰不要太早的死去,盛豪騰一直這樣下去,盛景翰就會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更長。
可是就在第四天的凌晨,躺在病牀上的盛豪騰,他身上連着的儀器,突然間開始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盛景翰第一時間就從迷糊中驚醒,短暫的迷茫之後,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哪怕是盛景翰,這一個瞬間,他的內心很慌,一瞬間有些害怕。
他第一時間喊來了醫生,這個時候盛豪騰的生命體徵,已經非常的不平穩,瞳孔開始散大,對光反射消失。
很快,更高年資的醫生被請了過來,經過了緊急的檢查和診斷,判斷爲腦部再次出血,病人的生命體徵已經難以維持。
盛家人,尤其是盛喜凡,盛喜澈和盛喜寒三人,第一時間被喊了過來,偌大的一個病房,站了這麼多人,也顯得有些擁擠。
只是,與盛景翰的急切,心痛與瘋狂不同,其他的盛家人,心思各有不同,當然,也有很多是真的爲盛豪騰感到傷心難過的。
但是,更多的,卻是看着站在最內圈的三人,有了各自的心思。
他們開始盤算,盛豪騰不在了之後的盛家,到底是誰說了算,到底該怎麼辦,而他們,又到底該站在哪一隊。
這個時候,如果是站錯了隊,那可就是影響一生的事情了,還有一些人,內心開始迷茫了起來,盛豪騰在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用考慮。
可是如果盛豪騰一旦真的不在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能怎麼辦。
最終,醫生們討論認爲,病人腦部再次出血,病情危重,生命體徵不平穩,如果緊急開顱手術,取出血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做手術的話,病人的生命,很快就會完結,或許下一秒,病人的心跳就會停止。
是否要做手術,盛家人也自然的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主張積極的手術,最後一搏,或許盛豪騰就能痊癒。
但是另一派卻不主張手術,本身手術的風險就很大,盛豪騰這麼大年紀,這個情況,卻還要捱上這麼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