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就剩我與北胤了,大家都可以放開話題。“有什麼事你說吧。”北胤知道我想問什麼,他不想主動說這話題,或許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還是很在意瑞斯跟夢魘,我不敢面對這些,我一直對這些事情或者話題都有所迴避,一直以來我都是依靠經精靈們,就連古萊爾都曾經因此付出生命。
我不敢想,因爲我沒有能力去想,我不想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我想過沒有精靈們的存在,跟往常一樣過着上學的日子,就算畢業了也可以去工作,不用想這些好高騖遠的事情,這對我來說幾乎不可能。
本來想跟北胤說的事情,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小時候有爸爸保護,每一件事沒能力或者懶得做都是爸爸幫忙,如今又是依靠別人。
我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外發呆許久說道:“我想知道精靈們是怎麼出現的。”
北胤並沒有思考,而是很快的做出回答:“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人是有肉體的,有靈魂的,更具備更不可思議的東西,那就是七情六慾。”
我老早就有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聽不明白或者遇到令人費解的事情事都要刨根問底。我玩弄着桌子上李鶴忘記沒有收拾的筷子說道:“這些跟精靈有什麼關係嗎?精靈跟我們完全不同。”
北胤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完,精靈跟人是有着密切關係的,雖然他們是以靈體所具現出的,亦可說爲一種精神,他們是由人的思想所組成,最主要的不是他們跟人一樣,而是他們也有七情六慾,這纔是最主要的標誌,萬物有了欲,就是一個較爲完整的生命體。”
我這聽得有些費解了,立刻打斷北胤問道:“那有了欲的都能說是人?那動物們也可以算是人了?它們也是有欲的,萬物哪個沒有欲,就連植物都有欲。”
北胤笑了,我看出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他慢慢解釋道:“欲是生命與生俱來的,動物植物們都有七情六慾,但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比如老虎吃人,這就是很好的例子,它無法控制自己的食慾,而我們人類是能控制七情六慾的,精靈們也跟人類一樣是可以控制七情六
欲的,但只能算是較爲完整的生命體。”
北胤又把圈子繞回原地了,我聽來聽去好像精靈是人類與動物之間的混合體。我再次打斷北胤:“停,你原來說精靈跟人是同一種類型的嗎?怎麼我聽着聽着精靈又變成動物了?”
北胤他並沒有因爲我老打斷他說話而生氣,反而很耐心給我講解,就像一位年長的老師一樣。北胤接着說:“沒錯,我是說精靈跟人是同一種類型,他們能控制七情六慾,但有一種是跟動物有着相同而又特殊的東西。”
說到這裡北胤停止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也莫名看着北胤眼睛。氣氛突然神秘起來,而且有這一絲的恐懼感,如果北胤不跟我在一起我真的覺得很恐怖。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就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覺得他是不是在試探我心理,我就這樣給他看着眼睛。
過了許久後我突然把視線轉向別處,真心很不好意思,從以前開始就不習慣跟異性對視着,感覺真的很難爲情。“怎麼老望着人家眼睛,我眼睛有什麼不同嗎?還是有問題?”
北胤突然回過神來,說道:“剛纔看得太入迷了。你的眼睛真像一個人的。”北胤心裡其實在想她的樣子簡直跟那個人一模一樣,沒想在這裡還能看到跟她一模一樣的人,這難道說是精神的傳承?還是……
北胤繼續說道:“剛纔說道精靈有這一樣東西是精靈自己無法控制的東西,那特殊的東西是魔法,魔法的涌動是精靈們無法控制的,這就是爲什麼說他們是較爲完整的生命體,不能控制慾望的只能算是中等物種,因爲他們有無盡的魔法才勉強稱爲生命體。”
北胤見我沒有插話,他又說道:“惡魔也是一種較爲完整的生命體,他們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但七宗罪是體現惡魔的本質根本,就是惡魔是無法控制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正因爲這樣,衆神才把惡魔與精靈成爲對立關係,爲的就是不能孕育惡魔與精靈的混合體,然而你就是這個混合體,不僅僅是你,還有幾個是跟你一樣。”
我驚呆了,居然說我是混合體,我當然不能忍受這種說法。我站
起來把筷子往桌子上摔反駁道:“我可是很普通的人,我連魔法都不會,而且我還會受傷!這不已經代表我是一般的人類了嗎?我可是可以控制脾氣的人,你說我哪點是無法控制的?”我真是生氣了,居然遇到這種人,說別人是混合體,真是謬論。
北胤並沒有被爲難的樣子,很淡定的說道:“你還記得你在直升機上嗎?”我點了點頭,託直升機的福我身上才受那麼嚴重的傷,還害我沒辦法做太大的動作,就連起身都很困難,吃飯就只能拿筷子跟飯碗,其他重點都拿不起。
北胤繼續說:“你還記得飛機上有多少人嗎?”我心想北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怎麼問這個問題。
我望着外面在沉寂在黑暗裡的小榕樹,開始回想當時的情景:當時自己在直升機在一直旋轉墜落,我身邊好像只有瑞斯跟古萊爾,沒錯!就是瑞斯跟古萊爾。
我想起來後立刻回答北胤:“我想起來了,當時還有兩個精靈跟我一起!”
北胤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在好好想想,可別說我又冤枉人。”
我再次回想當時的情景,不管多少次都是隻有我跟瑞斯和古萊爾。
我想會不會還有藍鳥他們,說道:“還有藍鳥跟禿鷹他們。是嗎?”
北胤哈哈大笑起來。“有什麼好笑的!認真點啊!”我拿着筷子指着北胤說道,真是的,居然笑我!
北胤都笑到咳嗽了,輕聲的說道:“你真是太有才了,我是問你當時飛機上有多少人,你卻把別的飛機說進來,難道飛機裡面還能裝得下飛機嗎?真是太幽默了!”
北胤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當時飛機上有兩名飛行員,還有一個男人,最後纔是你們三個,你好好想想!爲什麼他們死了你卻活着!跟人類一樣的話當時你爲什麼沒死?”
北胤說到這裡我就想起來了!我當時從破爛的飛機過道看見兩名飛行員已經死亡,而飯館老闆早就死在安全帶上。然而活着的人只有我、瑞斯和古萊爾。想到這我不禁腳軟坐了下來。
沒想到,如果北胤說得沒錯的話,我就是一個混合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