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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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朝門口走去。

葉蓁急急忙忙喊:“洛均,你去哪裡?”

男孩驚訝地回頭看她,“我去找薛歲聿玩。”

葉蓁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是粘膩的汗水。

她似乎從來走不進他的世界。

真奇怪,她怎麼這麼緊張,流了這麼多汗?

洛漳在打孩子,牆上紅色的斑斑點點刺痛她的雙眼。她在嫁給洛漳的時候就已經懷孕,可是孩子不是洛漳的,洛漳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她的孩子身上是鮮紅的血。鮮紅的血……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着,本來應該已經被她帶出家門的孩子卻不見了蹤影。冷汗森森,難道孩子又回了家,和洛漳那個畜生一起葬身火海里嗎?

房子被燒成一片廢墟,可是沒有人員傷亡。

洛漳和洛均都不知所蹤。

後來,她又跟林薄言結了婚。

葉蓁驚醒,汗水涔涔。

幾天前的電話:

“喂?”

“……我是洛均。”

洛均看着林家的一把大提琴,葉蓁說:“這是婧媛的,不過她很早就去世了——婧媛是林闕兮的女兒,她拉琴特別好聽,你不是會彈鋼琴嗎?她也和你一樣,智商很高,如果你們不是兄妹,正好相配。”

洛均看了她一眼:“是嗎?”他又說:“我跟你做一下親子鑑定吧。”

鑑定結果出來,葉蓁傻眼了。她把臉埋在手裡哭泣,她千辛萬苦寶貝大的孩子竟然不是她生的。她抽泣着,發出一聲又一聲哀鳴。她清楚地知道之所以有人會對她的孩子下手,是因爲她的孩子是林家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活着還是死了,她很崩潰。

2

除夕之夜,薛零雨生下一個女孩,分娩得很順利。

第二日醒來時,洛均把娃娃抱給零雨看,零雨親親寶寶的臉,抱着寶寶,笑,聲音軟萌軟萌:“寶寶好軟呀,就叫阮阮好不好?小阮,阮阮,阮寶寶……”

薛歲聿插嘴:“這樣起名會不會太隨便了?”

零雨不以爲意:“那有什麼?如果她將來不喜歡,就自己再改一個。是不是阮阮?”零雨把臉貼小阮寶寶的額頭上,呵呵笑,眼神明亮。她仔仔細細看了看寶寶,突然不悅,難以置信道:“我女兒怎麼可能長得這麼醜,一定是你們抱錯了!”

洛均和薛歲聿面面相覷,洛均忍不住說:“哪裡醜了?”

零雨十分沮喪,她認真地對洛均說:“難道你和我的外貌基因都是雜合子?寶寶是雙隱純合子劣勢物種?”

“Shut up!”洛均眯眼。

“小雨,乖,把孩子給洛均,喝雞湯。”薛歲聿從保溫桶裡端出一碗雞湯,用勺子攪了攪,“溫度正好,趁熱喝。”薛歲聿把碗遞給零雨。

“好香。”零雨心滿意足。

洛均看看懷裡的女兒,又看看零雨。於是伸手捏零雨的臉,零雨忙着跟雞湯纏綿,頻頻退讓,扭來扭去,湯也喝不成,零雨吸着鼻子怒了:“洛均,你怎麼不捏你女兒的臉,你離我遠遠的!”她把兩個男人轟出病房。薛歲聿責備洛均:“你爲什麼非捏她臉?”洛均無辜:“因爲覺得好玩兒……”薛歲聿發飆:“你以爲她是你小時候欺負的那些小女生嗎……”

齊杭之攜懷伊一同來醫院看望零雨,懷伊心急火燎要看小寶寶。小阮寶寶在嬰兒房裡,懷伊在嬰兒房探頭探腦,一步一步鬼鬼祟祟挪到小阮寶寶的小搖籃前,呵呵笑。伸出小小的爪子,試探性地戳戳小阮寶寶的臉。

小阮寶寶本來正睡得香甜,被她這一捏,小嘴一張,哭天搶地“哇哇”,懷伊幹了壞事,驚慌失措,猶猶豫豫,小聲哄道:“別哭,你別哭……”懷伊戰戰兢兢,左右觀察,確保四周無人,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放在小阮寶寶的被子上,討好,“我給你糖,你別哭了哦……”小阮寶寶依舊不依不饒,大哭不止,懷伊又在口袋裡掏了許久,纔拿出一塊水果糖,她快哭了,大聲叫着說:“這個也給你……”懷伊把水果糖放進搖籃,小阮寶寶依然在哭,懷伊的眼睛越來越溼,終於她傷傷心心地大哭起來:“嗚嗚嗚嗚……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懷伊哭得悽慘傷心,後面洛均莫名其妙地走進來,抱起阮寶寶,小寶寶立刻就不哭了,親暱地蹭Daddy的臉。齊杭之把懷伊拉出嬰兒房,又好氣又好笑,十分無奈,懷伊旁若無人,哭得傷心欲絕,漸漸由大哭變成抽泣,她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時依然眼睛紅腫,她拉着哥哥的手,委委屈屈。看見悠閒地叼着棒棒糖的洛均時更委屈了,眼淚又奪眶而出:“洛均,你還我的糖,那不是給你的!你這個壞蛋!還我的糖!”她的聲音裡帶了很重的哭腔。洛均若無其事,從口袋裡摸出那顆水果糖,滿不在乎地說:“還你。”

懷伊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你!嗚嗚嗚嗚……”

齊杭之想問問她什麼時候才能哭完?不過懷伊哭的時候一般是聽不見人說話的。於是,他找零雨去了,把懷伊一個人落醫院走廊裡。

薛歲聿問洛均:“你怎麼還不求婚?”洛均委屈又哀怨地說:“我求好幾次了,她不答應。”薛歲聿恍悟說:“也對,就你這少爺脾氣,不會洗衣做飯又愛使喚人……還是多在家待幾年,你又不能像我一樣照顧她……對了,你怎麼求的婚?”洛均說:“我讓她跟我去領證。”薛歲聿:“……該!”

薛零雨金枝玉葉住不慣醫院,生下孩子後跟着護士學了學怎麼照顧寶寶就回到薛家休養。洛均和零雨一起逛商場,給寶寶買衣服。洛均覺得無趣,說:“這地方真無聊!”零雨看了他一眼,說:“是你無聊。”洛均:“……”

洛均拿了一盒豬肉罐頭說:“把這個買了吧,齊杭之不是送了你一隻貓嗎?正好用這個喂。”

零雨狐疑地接過罐頭:“貓能吃豬肉嗎?”

洛均漫不經心道:“你餵了不就知道了?”

“……你說的真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

然後兩個人都被薛歲聿訓了:“超過70%都是進口豬肉的罐頭,你們用來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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