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不久於世
清奕拉着清連在牀邊坐下,清奕和皇后站在一旁。“我有些話想對連兒說。”君逸辰的中氣沒有以前足了,說話的氣勢也不同以往了,然而他的話依然是聖旨。
“兒臣在門外等候清連。”說完清奕就退出了房間。皇后看了看清連,又看了看出去的清奕,“臣妾先回去了,晚些再來看皇上”,得到君逸辰的點頭示意以後有禮地退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一個病患和一個殘障人士,靜謐無聲。君逸辰的手抓着清連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纔出聲,“連兒,你的眼睛,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清連自嘲地笑笑,“也沒什麼不方便的,神已經是恩賜清連了,至少清連衣食無憂。”
等同默認的話讓君逸辰心中有些蒼涼,“你孃的後半生過得並不快樂,沒想到還害得你……”。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清連不想再提。”
“是,都過去了,父皇也將成爲過去,可能要打擾他們兩了,呵呵。”言語之間盡是訣別之意。
“父皇身體一向健朗,怎麼會突然生病呢?”清連實實在在很是疑惑。
“也都是過去了,健康,愛情,傷痛,都會過去,不提也罷,只是自己知道日子不長了。”
“你是父皇第一個封王的孩子,也是父皇對你母妃和多年來不曾好好照顧你的一點補償。太子,清瑜、清溪和清琉都不小了,該封王的也該封了,只是在我百年之後,該由誰來繼位,卻還是頭疼。清琉向來風流多情,智計有餘而心胸不足,理應封王;清溪智計不足卻能帶兵,是將良之才,且性格過冷,也當封王。只是太子和老三皆爲上上之選,倒是難以定奪。連兒認爲二人誰更有能力勝任?”
清連沉默了一會兒,在君逸辰以爲不會聽到答案的時候開口,“太子哥哥和三哥各方面都很優秀,兩人手裡各有一些支持者,三哥雖然有五哥的支持,太子哥哥卻有皇后娘娘的支持,再加上身爲長子,似乎由太子哥哥比較順理成章一些。”
“是啊,原先身體還行的時候還可以再等等,現在恐怕在一年之內就要做出決斷了。”君逸辰嘆了口氣。傳位是每一位君主必經的憂心之事,傳對了人國家纔會繁盛,百姓才得安康,基業才能穩固。
“與其傷腦筋倒不如由民意來決定他們未來的君主。”清連終究還是不忍心不理一位垂死的父親的懇切詢問。
“此話怎講?”
“讓屬意皇位的人自由參與,當然太子哥哥和三哥是內定人員,必須參加,由各個地方選舉代表,爲兩人投票,期限可以長一些,別國富商或是有權勢的人的支持可以酌情加分。最後得分最高的人繼位。讓百姓參與其中,由百姓擁戴的人繼位。”
“確實,連兒的主意很有新意,也很有建設性。是父皇以前忽略了你,不然,你也是…。”
“清連並不聰明,只是當慣了旁觀者,習慣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問題而已,該怎麼樣,父皇心裡應該是雪亮的,清連只是一提而已。”
“是,這些日子在外,過得還習慣嗎?清菱這丫頭是不是跑你那去了。”君逸辰露出慈父的表情,拍拍清連的手背,柔和的語氣,透着濃濃的關心。
“還好,已經習慣了,父皇想念六姐的話,我讓六姐馬上過來看您吧!”
“不急,過段日子也行,只要她照顧好自己就行!奕兒,進來吧!”話音剛落,清奕就推門而進。“朕有些困了,你先帶清連回去吧,好好照顧他。”
清奕領着清連出宮,清連一路忐忑的跟着。打開一扇門,清奕拉着清連進門,關上門,清奕突然出聲,“知道老頭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清連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呵呵,因爲老頭子中了慢性毒藥,一直吃着毒的時候一無所知,直到斷了毒之後身體纔會顯出毛病。老頭子已經斷毒一年多了,估計也就一兩年活頭了。”清奕嘲諷地說。
“難道說?”時間上的巧合讓清連詫異不已。“沒錯,儀貴妃當時是做好了毀掉一切地打算的,只是沒想到我們會找到解藥救了你。”“娘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清連喃喃道。
“其實連儀妃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情感吧!”清奕輕嘆一聲,從袖子裡取出兩樣物品,“這是最近在儀妃的房間裡找到的,藏在牆壁的暗格內,除了這塊紫玉還有一封信。”將紫玉放到清連的手心裡。
“信?”連不自覺地重複這兩個字,握着紫玉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