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裳!”這一番話直接讓紀蘭舟都變了,剛纔的喜悅如同太陽光下面的氣泡一樣,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唯有美麗的影子在留在了腦海裡,讓人抓狂。
“哦,對了——”羅雲裳纔不理紀蘭舟的咆哮,她像是才發現自己把話題帶偏了一樣,問道,“蓮藕是不是不新鮮了?”
蓮藕是不是不新鮮了,紀蘭舟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本被他嚥下的蓮藕就是一根刺一樣直接梗在了他的喉嚨裡,不上不下。
什麼叫從雲端直接被踹下地獄,紀蘭舟現在是感覺到了,他知道羅雲裳是故意的,可是知道也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的怒氣,他無法忘記羅雲裳就是因爲這個男人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擺明無所謂,大不了我陪他就是了。
紀蘭舟忍不住磨着牙,道,“你是故意的!”
“對!”羅雲裳很是直接的點頭應下,她擡眸望着紀蘭舟,說道,“我想告訴你,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過的很好。”
紀蘭舟最終是摔了筷子走了,對此羅雲裳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的無辜,看吧,她只是說了實話,那個男人就小氣的發脾氣走了。
好在,她大度慣了,懶得放在心上。
對於她來說,有那時間還不如先來填飽肚子比較好,蘭姨做菜的手藝還是很好的。
廚房的只適合兩個人坐的吧檯上,羅雲裳捧着碗吃的歡快,而旁邊放着的蓮藕排骨湯卻是再也沒有動過了。
紀蘭舟站在陽臺上,雙手隨意的搭在有些冰涼的鐵藝欄杆之上,夾在他手指之間的香菸在吹來的夜風中忽明忽暗,嫋嫋升起的白煙直接把他籠罩,俊美的臉龐被高高的掛起的大盆吊蘭投下來陰影籠罩其中,並不能看清楚他臉部的表情,只能從姿勢來看,他是在遙望遠方的。
紀蘭舟這樣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在風的幫助下,燃燒很快的香菸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跟他的手指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當感覺到手指上炙熱的疼痛時,紀蘭舟才驚覺到他竟然已經出神許久了,也幸虧他現在是在家裡,否則這麼久的分神足夠讓他死上幾千次了。
紀蘭舟忍不住自嘲的搖搖頭,他擡起手來,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手錶顯示的時間,這才驚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把手中的菸頭按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轉身先回了現在他居住的房間。
毫無意外的羅雲裳已經睡着了,陷在寬大大牀中睡的香甜的羅雲裳,看着這在純黑色絲綢被子下映襯的小臉紅撲撲的羅雲裳,紀蘭舟就覺得自己掌心刺癢,他真的很想教訓一下把把他氣的連晚飯都沒有吃,自己卻吃飽之後睡的香甜的羅雲裳。
只是到了最後紀蘭舟也沒有行動,儘管羅雲裳沒有說,可是紀蘭舟知道,她現在的身子已經不如從前了,是經不起折騰的。
所以,最後只是去了浴室洗去一身煙味之後,輕輕地上牀把羅雲裳摟過來。
沉睡中的羅雲裳因爲睡眠姿勢改變,覺得被打擾的她忍不住哼哼着表示自己的抗議,最終實在掙脫不開始之後才重新找了一個姿勢,咕噥了幾聲之後才重新沉沉地睡去。
只是羅雲裳並不知道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幾聲嚶嚀,還有在尋找另自己舒服的姿勢時的下意識磨蹭,都害苦了抱着她的男人。
感受着從下身傳來的難言的緊繃和脹痛,紀蘭舟在忍不住流露出苦澀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放開羅雲裳,最好在回浴室去冷水藻,安撫一下已經進入狂躁狀態的小紀蘭舟,可是他卻不願意,他寧願這麼難受着疼痛着也不願意放手,就跟他對羅雲裳一樣,哪怕一直疼痛着,他也不會對羅雲裳放手!
當然不肯放手的絕對不止紀蘭舟對羅雲裳,最起碼此時在千里之外的安和市還有人不肯放手。
夜色之中,哪怕是自己已經被前面嗖的一下子不見的黑色人影耍着玩將近兩個小時了,已經期氣喘吁吁的兩個男人還是不肯放棄。
“老大……要是,要是他再敢出來在咱們眼前就讓我開槍吧。”即使這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但是其中的憤怒卻並不受影響,當然這絕對不是他們氣量小,而是對方實在是太過分了。
在他家主人的六十大壽上,在衆目睽睽之下當場竊走了家族重寶不說,還在他們追擊的過程之中不斷的戲耍,要不是戲耍又爲什麼在他們已經跟丟,打算撤退的請求支援的時候就停在的身前不遠的地方上下拋着裝着重寶的木盒子,那分明就是一副你們怎麼這麼慢,真是有夠笨的表情看着他們。
男人之所以能夠這麼準確的形容出來,是因爲他有看到了那個穿着黑色緊身衣,身材玲瓏,帶着一個銀色面具的人就站在他們眼前不過三十米的地方,正在做出上述的那些動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男人此時的眼睛就是紅的,“我要開槍斃了你!”他怒吼一聲,手立即就向後探,顯然是打算如同他的話裡說的一般,斃了這個讓他們感覺到恥辱的傢伙。
“別衝動。”就在這時之前被成爲老大的男人按住男人要抽槍的手,“小心傷了寶物。”
黑衣人像是也知道他們的顧忌,故意的把盒子拋的高高的,然後輕巧的身子輕輕地向上一躍,同時手臂抓住不算高的牆頭,手臂用力,身體向上一縱,就直接消失在牆壁的另一面。
這簡直是讓兩個人都紅了眼前了,人又一次消失在他們的面前想要當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樣子都不成,這絕對不是他們笨的不會撒謊,而是沒有人能夠在主人面前撒謊。
既然不能回去那就只能是繼續追擊,他們不能夠像對方一樣輕鬆的翻過牆壁,不過這不能阻擋他們進去的腳步,輕鬆放到了兩個普通的保安之後,他們就順利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