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開了一天yiye,終於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停下了。
水墨看了看,現在也已經是下午了,還是先找地方住比較好,她不知道,在她找地方住的時候,那邊已經鬧翻了天。
姚騏在公司沒有找到冼丹青,只好跑到冼丹青的家門口去等,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終於冼丹青的車子停在離門口,姚騏立馬迎上去。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冼丹青奇怪的看着姚騏。
“那個——冼總,小墨兒——跟你聯繫了嗎?”姚騏一臉焦急。
“你什麼意思?”冼丹青不明白的看着姚騏。
“她——她失蹤了,我找不到她了。今天她打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讓我保重什麼的,還給我打了一筆錢,好像遺言一樣,冼總,小墨兒——出了什麼事嗎?”姚騏忐忑的問。
冼丹青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了。”
姚騏嘆了口氣,冼丹青神通廣大,一定會找到水墨的,自己只能在這裡等消息了。
冼丹青的家中,冼丹青皺着眉頭看着李仁:“姚水墨電話打不通?也不在家?”
李仁點點頭:“鄰居說,昨天天看到姚小姐拎着包出去了,之後她房間裡的燈,就再也沒有亮過,應該是出遠門了。”
冼丹青點點頭:“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要我派人去找嗎?”李仁問。
冼丹青點點頭:“去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去打聽一下。”
李仁點點頭。
“冼總,小墨兒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姚騏着急的問。
冼丹青開始撥打水墨的電話,卻始終是關機,冼丹青一個激動,把手機扔到了牆上,摔得稀爛,嚇的姚騏一哆嗦。
居然敢逃跑,他明明警告過她的,當他的話是耳邊風嗎?
“姚水墨,如果你敢逃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水墨從睡夢中驚醒,她居然夢到了冼丹青,他在夢裡也在威脅她。
水墨打了個寒戰,冼丹青說的出,做得到。
想到這裡,水墨撥通姚騏的電話。
“喂!”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陰冷的男聲。
“冼——冼丹青——”水墨的心漏了半拍,手機差點掉落。
“姚水墨,你好大的膽子,你真的以爲,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嗎?”冼丹青陰冷的聲音讓水墨打了個寒戰。
“你••••你想怎麼樣?你不要亂來,中國是有法律的。”水墨慌張的說。
“我限你兩天之內滾回來,否則•••••我不敢保證姚騏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是被來來往往的車不小心撞到,也許是從天台上不小心摔下來,但是我敢保證,這些一定都是意外。”冼丹青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冼•••冼丹青,你•••你不能這麼做……。。”水墨虛脫的說。
“那要取決於你的決定,我親愛的老婆。”冼丹青冷冷一笑,掛斷了電話。水墨再次撥打,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水墨的心狂跳着,她知道冼丹青說得出做得到,雖然姚騏對不起她,可是他畢竟是她爸爸,她不能不管他。
姚騏恐慌的看着冼丹青:“冼總,求求你
放了我們父女吧,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冼丹青輕蔑的看着姚騏:“你的報答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姚騏焦急的看着冼丹青:“冼總,求你了,放了小墨兒吧,她是無辜的,求你給她一條生路吧。”
冼丹青冷着眼眸看着姚騏:“相信姚水墨已經告訴你了吧,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你認爲姚水墨還會認你這個爸爸嗎?姚騏,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夠了,我覺得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不過姚水墨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最起碼在牀上還是能讓我滿意的。姚騏,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別的男人的牀上,你難道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嗎?在我這裡,姚水墨就是個暖牀的工具,一千萬,我不能白白支付給你,等到我覺得夠了,玩膩了,自然會還給你,不知道那個時候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她了。”
冼丹青絲毫不留情面,他的每一個字對於姚騏都是致命的打擊。
冼丹青雖然冷酷,但是有一句話說對了,他的小墨兒現在已經是冼丹青的女人了,冼丹青的女人,就算是他不要了,別人也不敢染指的。他毀了了親生女兒的一輩子,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姚騏面色慘白的走出崇陽集團的大門。
冼丹青說的對,他是個畜生,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出賣,他把水墨推進了火坑,一次又一次。
姚騏閉上了眼睛,跨進了車水馬龍中,甚至連疾馳而來的車輛都視而不見,或者故意視而不見。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和急剎車聲響徹天際,姚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他在身體重重落地之前,閉上了眼睛,終於——他揹負着所有對小墨兒的內疚離開了,以後就剩小墨兒一個人了,想到這裡,他內心有些不捨,只是他已經不能動了,也沒有了疼痛感,周遭亂哄哄的場景也與他無關了。
“冼總,查到了,這個就是姚小姐的目的地。”李仁把從火車站調出來的買票記錄放在冼丹青的辦公桌上。
冼丹青看了看,因爲走遠了,就能擺脫他的控制嗎?
“冼總,剛纔樓下出了一場車禍。”李仁猶豫着說。
“嗯?”冼丹青不明白的看着李仁。
“是姚騏!”李仁說。
冼丹青意外的看着李仁:“傷勢怎麼樣?”
“在120來之前就沒有生命跡象了,肇事的是土方車,所以車禍現場比較慘烈。”李仁說。
冼丹青點點頭:“我知道了。”
“要告訴姚小姐嗎?”李仁問。
冼丹青搖搖頭:“她會知道的。”
昏天黑地的睡了三天三夜,水墨再次醒來,是被無數個手機鈴聲吵醒的,都是同一個電話。
“喂!是姚小姐嗎?請問您認識姚騏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是我爸爸,請問出了什麼事嗎?”水墨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姚騏又賭博了,被警察給帶走了。
“我是警察,你爸爸出了車禍,他沒有其他親屬,希望你能親自來認領屍體。”
水墨一聽,心中一驚:“你——你說什麼車禍?什麼屍體?”
“你爸爸在車禍現場就沒有了生命體徵,對此,我們很遺憾,肇事方希望能
與您面對面商討一下賠償事宜,請您配合。”警察遺憾的說。
水墨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當即收拾東西,坐上了回去的的車。甚至沒有時間把行李送回家,她趕到了當地的派出所。
“我爸爸呢?我爸爸呢?”水墨腿腳發軟。她告訴自己,是個玩笑,是冼丹青想讓她回來故意讓警察這麼說的。
“姚小姐,請節哀。”警察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說什麼節哀?我爸爸呢?”水墨幾乎腿都要軟了。
警察打開門:“我這三天一直都在聯繫你,只是一直聯繫不上。姚騏在三天前就已經傷重不治了,我們之所以讓姚小姐過來,是爲了商討一下賠償事宜。”
水墨顫顫巍巍的走到太平間,看着雙眼緊閉的姚騏,整個身體已經被撞的不成樣子了,臉也佈滿了傷痕,終於她在這個世界上成了孤兒,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
眼前一黑,水墨便不省人事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牀上了,自己家的牀上,牀邊站着的是冼丹青。
“你醒了!”冼丹青的話語裡聽不出一絲情感。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水墨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跟冼丹青吵架了。
“是醫院打電話給我的。”冼丹青說。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水墨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值得嗎?爲了那樣一個人,你值得這樣嗎?”冼丹青皺了皺眉頭。當他看到病牀上沒有一點生機的水墨,心裡也是有一絲內疚的,畢竟水墨變成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是我爸,他是我爸!”水墨喊道,歇斯底里,徹底崩潰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他是你爸沒錯,可是他把你變成這樣,你爲了這種人,你值得這麼作踐自己嗎?”冼丹青緊緊的握着水墨的肩膀,讓她不要亂動。
“冼丹青,你是人嗎?如果不是你,什麼都不會發生,冼丹青,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教訓我,你就是個混蛋。”水墨破口大罵。
“你瘋了,簡直是瘋了。”冼丹青看着水墨。
“你不懂的,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怎麼會明白?我只有我爸一個親人,無論他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他,現在他死了,我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我成了一個孤兒,無依無靠,就算有一天我死了,都不會有人在意。”水墨留着眼淚。她後悔啊,上次在電話裡不該那麼埋怨他,現在他死了,一部分責任是她。
“姚水墨,我允許你頹廢,但是你的頹廢有個限度,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冼丹青臉色很難看,他在忍耐。
“冼丹青,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任何事情了,你再也威脅不到我了。”水墨心如死灰。
冼丹青薄脣緊泯看着水墨:“你確定嗎?”
水墨疑惑的看着冼丹青:“你什麼意思?”
冼丹青殘忍的一笑:“你似乎還忘記了一個把你看的很重的男人,你信不信我會讓他也一無所有。”
水墨驚恐的看着冼丹青:“你瘋了嗎?袁野他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冼丹青,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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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折磨你,因爲我的生活太無聊。”冼丹青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