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隊警車進到了“灣水小區”,然後平英一家人被帶進了警車,一大羣吃瓜羣衆跑來看熱鬧,然後大家才知道鬱虎被抓住了,爲了保護平英一家人的安全,警方將她全家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保護起來。
至於爲什麼要保護平英一家,那說法就很統一了,鬱虎這小子就是個小惡魔,而且還跟黑道中的人有聯繫,怕鬱虎打擊報復就將平英一家轉移了。
吃瓜羣衆中有幾個人看着平英一家上了警車,他們的眼中全是不捨,但沒人敢阻擋警方的行爲,幾人看着平英一家坐上警車消失在地平線上,他們有一句話說不出口。
警察走後吃瓜羣衆散了,還有三人藉着人羣跟着出了小區,此時已有一輛車在小區的門口接他們。
一隻烏鴉飛過,然後它拉了泡鳥屎在車頂上飛走了,接着一大羣烏鴉繞着這輛車飛了一圈後又飛走了。
“呸!誰在車裡放臭肉了,引來一大羣烏鴉追逐,真是晦氣!”
車上立即就有人報怨了,誰聽到烏鴉呱噪都心煩,更不要說那麼多的烏鴉在自己頭頂上飛了。
不過車上的司機到是很多心,他看到烏鴉在車頂上亂飛就起了疑心,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小心觀察車後的情況,好久他才放心,因爲一路上真沒車跟蹤他們。
車行進到東北方向後在一個叫羅家巷的路口停下了,剛纔從灣水小區出來的三個人下車進到了巷子裡。
在巷子三十七號門口三人停住了腳步,這三人觀察了一眼四周後敲開了三十七號的門,三人立即鑽了進去。
不久鬱虎和文隊長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文隊長看着三十七號古樸的大門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人的窩點?”
鬱虎攤手道:“當然是天上的烏鴉給我指的路。”
文隊長看了一眼天空,此時還有幾隻烏鴉在頭頂盤旋,鬱虎則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面裝滿了動物內臟,鬱虎將內臟放到僻靜處後,烏鴉飛下來就開始啄食這些內臟。
看着黑壓壓的一片,文隊長又看了一眼鬱虎,這小子在江湖上就是個鬼見愁,現在文隊長算是理解了,跟這小子參合在一起真的要膽量。
而鬱虎實際上也沒全說實話,這個地方是龍葉秋託關係問到了後得知的,鬱虎爲了不讓文隊長懷疑,他才用烏鴉作藉口敷衍文隊長。
“好了,這裡就交給我們警方吧!”
“不是!隊長,你們可對付不了……”
“走吧!”
文隊長先把鬱虎打發了,此時寥警官帶着另一個警員一道將鬱虎拉走了,鬱虎還想留下被拒絕了,鬱虎無奈坐上了警車。
上車後鬱虎想給炸裂打個電話,但此時有點不方便,他便倒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至於警車開到什麼地方去,他才懶得管。
“周公!哎呀……!”
“轟隆……,咣…當…,轟……,咔……嘭……”
鬱虎就在快要神遊的時候,警車突然翻滾着衝向了路邊,一時間天翻地轉,鬱虎在車裡根本就找不着北。
幸虧有安全帶栓着,但強烈的離心力讓鬱虎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處扯,他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被撕扯出來了,不過正因爲這些痛苦沒讓他昏過去。
好不容易車停止了翻滾,開車的警員早就暈了過去,鬱虎受過多年的訓練才能保持清醒,此時他長舒了一口氣,小命保住了。
正當鬱虎還在慶幸的時候,一個催命的閻羅向他走來,這位正是釣叟,看來這輛警車也是被他整翻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是那根安全帶,本來是保護鬱虎不受傷的,但現在安全帶纏着鬱虎解不開,他一時間無法脫困,那釣叟就會輕而易舉地要了他的小命。
“咔嗒!咔嗒!咔嗒!”
釣叟微笑着慢慢地向鬱虎走來,這是一種心理施壓,因爲恐懼慢慢的降臨會讓獵物拼命掙扎和呼喊,在你到達獵物之前,對方早因恐懼和掙扎變得虛弱。
但早在鬱虎小的時候,鎮北方家那一次經歷讓鬱虎懂得了這一點,威脅和壓迫面前不要怕也不能怕,他見對方走得慢,就趕緊察看自己受困的情況,好在他只是被一根安全帶綁住了。
釣叟走近看到鬱虎並沒有掙扎時有些遲疑,他意識到鬱虎這小子的心理素質不一般,怪就怪自己年紀大了,眼神不好,當時沒看清這小子的動作。
就這樣雙方僵持着,鬱虎手中按着安全帶的解鎖釦準備隨時一擊,釣叟拿着自己的柺杖也想着怎麼出手殺人。
“叭!叭!”
“啊呀!”
突然鬱虎手中多了一把手槍,他衝着釣叟就開了兩槍,釣叟嚇得縱身跳起八丈高,然後落到了遠處。
然後鬱虎得意地從警車裡鑽了出來,而他手裡是一把警用電擊手槍,開車的警員今天沒申請佩槍。
“年紀一大把了,腿腳還這麼好,比兔子都能跑,嘻嘻!”
鬱虎得意地奚落了一句,然後他看了一眼昏過去的警員,但他沒時間救人了,釣叟已向他奔來了。
釣叟真要被鬱虎這個小混球給氣死了,這小子就沒有實誠的時候,他就會欺負老人家,所以衝到鬱虎不遠後釣叟一揮柺杖,棱鏢衝着鬱虎的心臟就戳了過來。
既然打不過,那就跑吧!看到釣叟出手了,鬱虎轉身就跑了,從車裡鑽出來時他早看見了,這裡是郊區,周圍沒什麼人家,只有一些農田和亂石堆。
而這時釣叟也失去了速度上的優勢,在城市裡,他可以用自己柺杖裡的棱鏢掛在燈杆上盪來盪去,但現在沒杆可攀,他只有用自己一雙火腿追擊鬱虎。
現在的問題是鬱虎從小在山區長大,跑路的本事當然比較強,而且他還年青體壯,多跑點路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釣叟就有點難受了,他老人家殺人都靠一擊而殺之,現在跟鬱虎這個小年青磨洋工,他的氣血耗不起,沒追多久釣叟就全身是汗水了。
“怎麼了!跑不動了嗎?”
鬱虎發現自己把釣叟越甩越遠,他不是趕緊溜掉,而是停下來衝着對方戲謔了一句,他就是想把釣叟氣出病來。
釣叟也真的被氣着了,他知道自己的腳力一定不是鬱虎的對手,但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咬牙衝着鬱虎追了下去,鬱虎趕緊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