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蝠想多了,她在屋子裡追着鬱虎跑了十幾圈,連鬱虎的衣角都沒能沾到,而身上只剩下內衣的紫蝠讓鬱虎狠狠地“洗”了一把眼睛。
發現鬱虎的目光不懷好意後,紫蝠停住了對鬱虎的追殺,她咬着牙回到車上去把自己的衣服換上了。
鬱虎很快出來到了紫蝠的車邊,此時他離紫蝠有幾步遠就停住了,面紫蝠心中一直都在盤算着怎樣將鬱虎這個小混蛋抓住。
“你到底將我的青花瓷瓶藏在哪裡?”
看穿鬱虎的想法後,紫蝠決定先哄對方交出瓷瓶,然後再想辦法對付他。
“在北邊的一座橋上,到了地方我給你說。”
鬱虎可不會上當,他決定先把瓷瓶還給紫蝠,然後自己找個機會脫身,畢竟紫蝠拿到東西后就不對再追趕他了,而刀傷那邊也會被瓷瓶吸引過去。
只要紫蝠不再追趕自己,鬱虎就可以脫身離開濱原市了,至於招紫蝠進自己的組織,那也是鬱虎一時興起說的傻話。
“上車吧!”
二人各懷心思地上了車,紫蝠開車按鬱虎的要求沿着穿市而過的那條河往北走,紫蝠開着車,而鬱虎則坐在後座上,這也是鬱虎的防備手段。
紫蝠知道鬱虎的那點心思,所以此時她默不做聲地開着車,而鬱虎則感覺車內有點悶,他看了前方的紫蝠一眼眼珠轉了一下。
“姐姐是哪裡人?”
這個時候鬱虎居然跟紫蝠套近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估計他也只是沒話找話。
紫蝠看了一眼後視鏡沒說話,她真是懶得理會這個小混球,自己今天在他手中吃的虧還沒還回去,所以她看鬱虎哪裡都不順眼。
“姐姐如果不理我,那我只告訴你一個瓷瓶的隱藏地點,另一個地方我就不給你說了。”
鬱虎有的是辦法折磨人,而且他這個辦法真是絕了,要知道一對瓷瓶的價值遠高於單隻,這是在讓紫蝠出大血呀。
“嘎……”
輪胎跟地路尖利地摩擦聲響過後,紫蝠將車停在了路中間,她回頭恨着鬱虎問道:“你爲什麼把兩個瓷瓶分別藏起來?”
“我怕姐姐又欺負我,把我手裡的瓷瓶騙走了,所以我將兩個瓶子分別藏了起來。”
鬱虎得意地嘻嘻笑了起來,看來他這手真是成功氣倒了紫蝠。
“你…哎…!”
紫蝠真要被氣死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要跟鬱虎這個小混蛋周旋,她的肺快要炸了。
接下來紫蝠根本就不理會鬱虎,她黑着臉開着車一聲也不吭,車內又是一片寂靜。
鬱虎見對方不上當,他又接着說道:“姐姐今天真的不想將兩個瓷瓶都拿到手嗎?”
此時的紫蝠再也受不了鬱虎這個小混蛋了,此時她將車開到了郊區,然後她一咬牙將車開到了道路旁邊的小道上。
鬱虎見此情形就知道麻煩來了,他趕緊去抓後座上的安全帶,但他這時才發現,後座居然沒有安全帶。
接下來就簡單了,綁着安全帶的紫蝠一下將車開上了斜坡,然後她很快將車倒進了亂石堆,接着她又用側邊的輪子去輾壓大石塊。
忽的一下紫蝠將車開到了巨石上,然後她又將車開到了斜坡邊,接着她將車衝進了爛泥中……
反正能怎麼折騰紫蝠就怎麼折騰,而她開的車這時跟醉漢一樣,在亂石堆中左搖右晃,顛簸着前行,而走不了多遠的距離,她突然又來個急剎車。
一通操作過後,紫蝠感覺差不多了,然後她才找了個地方將車停下,接着她回頭一看,這時紫蝠簡直是驚喜。
只見鬱虎兩腳朝天,兩手撐在底盤上,而他的腦袋則被卡在前後座之間的縫隙裡,車停下來後,鬱虎還在努力地將自己的腦袋從縫隙中拔出來。
“姐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
經過十幾分鐘的折騰,鬱虎總算將自己的腦袋給拔了出來,但他剛坐好就不說好話。
“你信不信這次我將車開進水裡!”
紫蝠見鬱虎竟然佔她的便宜,她立即就準備啓動車子,這次她可要給這個小混蛋一點顏色瞧瞧!
鬱虎見狀趕緊認輸道:“別!別!別!我認輸,姐姐別再折騰我了!”
這時紫蝠得意地回頭問道:“你還敢亂說話不?”
鬱虎只得撅着嘴說道:“我還想亂說話,但我不敢了。”
“……,哈哈…!”
紫蝠這次是真的被逗樂了,她沒想到這小混蛋還真可愛,認輸的話都說得這麼有氣勢,這簡直太好玩了。
說實話,鬱虎還真沒料到紫蝠敢這樣折騰他,要知道那對瓷瓶還在自己手中,這女子竟然敢對他開這樣的玩笑,這讓他有些頭痛,他還真沒辦法收服這個飛天女賊。
“姐姐應該掙了不少錢吧?”
鬱虎決定換個方式跟紫蝠套近乎,不過他得找到這女人喜歡的話題才行。
“怎麼着!你又在打我存款的主意了?”
紫蝠沒好氣地懟了一句,現在的紫蝠臉黑得不是一般,感覺她就要將鬱虎給吃進肚子裡一般。
鬱虎看到紫蝠的表情後樂了,看來這女人很愛財,她對鬱虎的什麼事都不感興趣,但鬱虎一提到錢她就來精神。
“姐姐雖然功夫不錯,但這樣闖空門的生活終究不是事,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比如這次姐姐就差點栽在刀傷的手裡,所以我建議姐姐跟我一起投資別的事情。”
鬱虎自認爲自己給紫蝠指了條明路,他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逐漸將紫蝠引到師父這邊的生意上到,只要紫蝠肯投錢,那她就一定會被自己拿住。
要知道,鄺恨離的手中也有些生意,否則鬱虎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零花錢,而且他也不可能出手就是一百萬和一套房子將趙鳳兒一家打發了。
但這些生意都由他親自管理,所以鬱虎很多時間都是跟張廚子一起度過的。
“我信你個鬼呀!你這小子壞得很!”
誰知紫蝠根本就不理會鬱虎,她對鬱虎早就起了戒備之心,她感覺鬱虎這小子壞得不得了,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心思這麼多。
鬱虎也不生氣,他指着自己的衣服說道:“我這樣天天穿名牌的日子不爽嗎?”
紫蝠也不說話,她發動車子就開出了亂石堆,走回了大路上,但鬱虎的話卻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跡。
哪個女人不向往鬱虎現在的生活,身上穿着別人一年全部工資纔買得起的名牌衣服,成天四處玩耍,這樣的日子年青人都垂涎。
一路無話,紫蝠將車開上了鬱虎所說的那座橋,這橋名叫“文道橋”,是一座鋼結構的普通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