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默和冷介炎焦急的在院子裡轉圈時,房門突然打開,上官爵披散着頭髮,衣衫不整的粘在門口,右手處衣袖還沾着大片血跡,血珠滴在地上。抻了一個懶腰,叫道:“你那處理好了?”甜甜的微笑出現在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
“全無後顧之憂!”消失多時的楚念澤走進院子說道,在看見上官爵右衣袖的血跡,楚念澤眼睛一眯。“岑延呢?”盯着聽見‘岑延’二字後有些心虛的上官爵。“事情辦妥了嗎?”
把手背在身後,上官爵低着頭不太敢看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楚念澤。“哥,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擋在門口不讓楚念澤進去。
“讓開!”
“那什麼……”
“我說讓開!”
見楚念澤在發火的邊緣,上官爵往旁邊移了一小步,讓人進去。
警告的瞪了一眼上官爵,楚念澤跨進屋子。走進裡屋就見岑延瞪大了眼睛趴在地上,背後開了一個洞。
當初爲了不引起懷疑,也怕事情敗露會牽扯到他們,所以他和上官爵把所有的家當兼勢力都過到岑延的名下,就是爲了如果出事他們可以撇的一乾二淨。於是除了定時收到計劃大概的進展狀況外,其他的都由岑延秘密進行,這也是他可以脅迫自己與上官爵最大的原因。
其實他們這次來桃源淵最大的目的就是準備在計劃即將成功之際,收回所有的主動權。因爲暗樁的安排和聯繫的暗號都由岑延安排,所以那些死士只道他們的主人是變?態岑延,不知還有他們倆。
原本是想利用攝魂術把岑延變成他們的傀儡,然後順利接手一切,可現在……只希望那笨蛋在殺人的時候,已經套出與各處死士聯繫的暗語。
“知道暗語了嗎?”看着地上的屍?體,楚念澤轉過身子。
“……沒……有……”
深吸一口氣,楚念澤看向只敢把頭伸進屋子的上官爵,“我宰了你個王?八蛋!”想到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楚念澤撿起地上的鞭子就抽了過去!
“救命啊!”一手捂頭,一首捂着屁股,上官爵狼狽的滿院子亂跑!
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要從但是上官爵把青默和冷介炎趕到院子力說起……
……
見礙事的人離去,岑延揮退屋內的‘裝飾’物,一把抱起上官爵,把人扔到紗簾後的大牀上。“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摸着上官爵的臉,低下頭咬着上官爵的脖子。
移了一下身子,上官爵仰着頭任這人在自己的脖子上舔咬。“這麼說你是找到不用懼怕我體內‘極樂’的辦法了?”嬉笑道。
一聽‘極樂’二字,岑延身子一頓,粗暴的吻着上官爵的的嘴脣。“總有一天你會真正屬於我的!”咬破上官爵的嘴脣,岑延撕扯起身?下人的衣服。“該死的,怎麼這麼多層!”撕開一件還有一件,岑延沒有耐性的說道。
平躺在牀上,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發瘋’的男人,上官爵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把我爹搶到手?”
失去耐性,岑延直接把上官爵的領口撕開,露出胸?膛。“只要姓展的不存在,他自然就會屬於我!我是在拯救他,你看看他現在哪裡還有當初的風采!那展廷顯就是困住他的枷鎖,讓他慢慢失去銳氣!羿他天生是屬於黑暗的,我纔是他的同伴,出滿血?腥的生活纔是他要過的日子,他是爲了殺?戮而存在的!”
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的人,上官爵笑着主動環住岑延的腰,手在身上人的背上來回挑逗。“那你打算怎麼毀掉鎖住他的枷鎖?”含?住岑延的耳朵。
“呵呵……你什麼時候對這事這麼感興趣了!別提這掃興的人,就算你現在還成不了我的人,但我仍然可以讓你欲仙?欲死!”岑延把手伸到上官爵的□。
“我們家的事情,我總有權知道吧?”上官爵反問,一把摁住要去解自己褲帶的手。
拿開摁在自己手上的手,岑延奇怪的盯着上官爵看了一會兒,“你什麼意思?”
上官爵笑了笑,無所謂到:“純粹好奇而已!”
“只是好奇?我怎麼覺得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在乎他?”岑延如有所思的看着上官爵,但想到這傢伙爲了利益連他親爹都能‘賣’了,又怎麼會在乎一個跟他沒有關係的人。
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上官爵坐起身,“愛說不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岑延拉住要下地的上官爵,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一邊脫着上官爵的衣服,一邊說道:“早在一年前我就把人安插在他的身邊,每日在他飯菜中下下的別的毒。只要服用滿下一年,他的體中就會養出一種蠱。想要活命就要不停的和人‘交?合’,到時……呵呵……我不會殺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不過現在想想,好像只剩下兩個月了!”
“你真是格壞傢伙!”上官爵大笑。“你不怕我爹發現?他們可是一起吃飯的?”
“放心,你爹可是挑食的很,有些東西他是不會碰的!”
“不過你可要確定這蠱沒有解藥,不然被我爹知道……”送過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天地萬物相生相剋,沒有什麼是絕對無解的!雖然這蠱歹毒,但依舊有解法,不過解藥就算是你爹也不可能找到?”
“哦?不介意說來聽聽吧?”
岑延邪笑,“小傢伙!”在上官爵的胸?口擰了一下,彎下腰小聲道:“只有我的心頭之血可以解蠱!好了,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
雙腳纏住岑延的腰,上官爵主動的吻了上去,摟着岑延的右手突然五指併攏,在身上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狠狠的刺了下去。
“你……”岑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人。
“心頭血,謝了!”用另隻手拍拍岑延的臉,幫他擦掉嘴裡吐出的血,把人推到一邊。翻找出一個瓶子,把血滴進裡面。“我也是有底線,而且我最恨有人打我‘東西’的主意!”把手中的心臟丟回到瞪大眼睛斷了氣的屍體上。
擦擦手上的血,把衣服穿好,看着斷了氣的屍體,上官爵懊惱的一拍腦門,“完了,楚念澤非得宰了我出氣不可!”嘆氣搖頭。
“大爹,我這可是爲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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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的上官爵可憐的窩在豪華馬車的一角,雙手抱膝,把頭夾在兩腿之間,不時的用眼淚汪汪的眼睛看向面無表情,手拿藤條的楚念澤。
“哥……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其實……啊!啊!別打……疼……嗚嗚嗚~~~”
楚念澤瞟了一眼抽泣的人,氣得把手中的藤條摔在地上。“有你的!我真是小瞧你!”氣得發抖的攥緊拳頭,楚念澤現在恨不得撲上前把這個害自己‘傾家蕩產’的傢伙活活撕咬死!這人腦袋裡面到底放的是什麼東西,竟然在部署這麼久之後,給我弄的前功盡棄。
自家老爹的名氣太高會給自身帶來什麼結果,楚念澤和上官爵深有體會,也爲此從小他們倆就被所有盯着,當然想看笑話的比較多。
從小到大每次出門,被人最多提及的就是‘這是誰誰的兒子’。無論做什麼事情,成功了大部分人都當他們取得這樣的成績是理所當然,認爲有這樣一個老?子,兒子也絕對必是人中龍。如果他們沒有做好,那人們就不停的指責他們。在上官羿和楚洛楓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的兒子就是這麼長大的!
一個把洛月閣打理的僅僅有條,坐實了江湖上絕對的地位,一個把屬於自己的生意擴張了一倍。本想讓那些看笑話的人見識一下他們的實力,結果得到最多的評價竟然是‘如果有這麼一個了不起爹,誰都能做成這樣!’,所以就連一向淡定的楚念澤也爆發了!
於是兩個本就不安生的人,眼睛一對,計上心頭,一個瘋狂的計劃就這樣達成共識。他們要讓這天下人永遠記得,他們倆個不是一般的二世祖!
瘋狂的計劃當然要找瘋狂合作者,於是兩人便把目標定在了變?態中的變?態,瘋?子中的瘋?子,桃源淵的主人岑延身上。一方面要更腦子不正常的岑延周旋,一方面兩人又要小心不被上官羿和楚洛楓的耳目發現,上官爵和楚念澤就這樣秘密籌劃了四年。
當然,任何事情都少不了金錢的投入,所以上官爵和楚念澤把屬於自己的全部家當都透了進去,即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利用楚念澤投放到個世家的密探和岑延養育的可以把人變成傀儡的蠱,事情的走向完全在掌控之中。可就在部署了三分之二,只要做好最後的準備時,上官爵居然把事情給弄砸了。一個細緻緊密的計劃,就這樣玩完了,而且最後還變得一無所有。
“多好啊,我現在被你害得真的一無所有了!”全身家當都賠進去的楚念澤揪起上官爵的衣領厚道。他容易嗎,揹着他?爹偷偷摸摸弄的那點勢力這一下全沒了,這下想不讓他爹養都不成了!
一根根的掰開自己衣領口處的手,上官爵討好的對楚念澤笑笑,“我也一無所有了!”要知道自己更慘,上官爵頹廢的低下頭。當初爲了拉攏岑延,自己是又出人又出錢。便宜沒少讓人佔,從上官家挖來的牆角也都投進去了,現在不也是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上面兩條都是‘死罪’,但他要是真的稱霸江湖成爲霸主,那他爹也不回說什麼,可現在……要是讓他爹知道,自己可以直接去投胎了。
“大不了咱們倆回去當二世祖,有什麼了不起的!”抱成團縮到一邊。“這就是命,也許我們真的沒有當武林盟主的命!唉~~~”語重心長道,其實在自己動手殺了岑延後,是由那麼一點後悔,但是殺都殺了,還能怎麼樣!
丫丫的,你個混球,這時候還給我來這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忍無可忍,心裡堵着的楚念澤一把扯起上官爵的衣領,從馬車裡扔了出去!“三天之內別讓我看見你,不然看一次打一次!”楚念澤‘砰’的關上車門。
沒有反抗的上官爵被拋到車外後在地上滾了幾圈,來到小紅花的‘蹄’下。要不是青默反應快,小紅花的蹄子早已踐踏上去了。“爵兒!”青默驚呼一聲,從上面跳下來。“你沒事吧?”把人拉起來,不明白這人在地上打滾幹什麼!
看一眼青默,上官爵拍拍身上的土,爬上車子。
一上車子,上官爵就見‘抱枕’阿呆盯着他看,耷拉下肩膀,上官爵把身上沾血的衣服脫下來,趴在車板上。
“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青默也進來,冷介炎問道。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這人策劃了一個龐大的計劃,那又怎麼會在‘萬事俱備’的情況下,主動放棄一切。除非屋內發生的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讓這人選擇一拍兩散。而這‘一散’的單價絕對不小,不然那澤少也不會氣成那副樣子。
趴在車板上,上官爵側過頭看了兩人一眼,“秘密!”拉過被子把自己矇住。算了,不就是一個讓自己輸的傾家蕩產的遊戲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換個角度想,殺了岑延也好,起碼不用再對着這個變態!
撲騰了兩下,上官爵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夢到了自己小時候在院子裡晚捉迷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