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被衆人問及在哪留記號時,晴和直接拿出匕首在牆上一劃,既給他們展示了自己在哪留的記號,也順便在這裡做了標記了。
衆人煥然大悟,紛紛對她豎起個大拇指,既然這裡沒那麼詭異,那麼也就代表他們還有希望可以找到出路的。
但是,一人指了指地上的骨頭,雖然這裡不是之前他們去過的地方,可這些人骨頭總是真的啊。
幾個年紀不小的教授,如今對晴和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真是沒想到,他們一慌亂都沒想到的事,她一個小丫頭居然還能想到,這足以證明她的聰慧和冷靜了。所以如今有事情,乾脆就問問她了。
“丫頭,你覺得這些是怎麼回事?”齊教授笑眯眯的問道,希望她給出個答案,讓衆人更加安心。
晴和抽了抽嘴角,看到他那過分“慈祥”的嘴臉,立刻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了。感情他是知道,這些人如今心裡慌亂害怕,他們這些教授說話,也只當是安慰他們,不相信了,所以纔會找她來說,最起碼她說的話,比較客觀一些。
但是,如今的情況,當然還是穩住這些人的好,晴和仔細看了看骨骼和四周的環境。看到一個骨頭後邊有什麼東西時,身體微傾,側身看去。衆人看到她離那麼骨頭那麼近,都要貼上了,不自覺咽口吐沫,眼皮一跳一跳的,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她難道不知道這些不是課堂上那些用特殊材料製作出來的假骨架,而是真真的死人骨頭嗎?
看了半晌,晴和才起身,聲音輕柔,卻堅定的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陪葬的人吧。”
齊教授頓時來了興致:“何以見得?”
晴和伸手指了指他們身後的長劍:“這些人每人身邊都有一柄劍,而且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看他們的骨頭分佈,分明是整齊的兩排,每八人一排,倒像是古代的侍衛之類的,死的時候,隊形都是整齊有序的。而且身邊的劍都是統一在骨骼右側,略微靠後,像是原本用劍支着身體,最後才無力的倒下,所以這些人應該是訓練有素的侍衛之類的人,古時候如果王爺或者是什麼親王去世的話,那麼生前陪伴在側,比較親近的侍衛陪葬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吧。”
衆人先是愣愣的看着晴和,然後腦袋齊刷刷的看向地上的骨頭,還真的跟她說的一模一樣,那麼,他們剛纔是自己嚇自己了?人數一樣不過就是巧合而已。衆人都是有考古知識的,自然知道她說的不假,身邊伺候的丫鬟,侍衛陪葬都是很平常的事,他們竟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觀察細微,膽大心細,這可真是,衆人突然有些羞愧。
想到自己剛纔嚇的那慫樣,再看看隊伍裡幾個小丫頭,貌似人家都沒像他們這樣,虧的他們還是堂堂七尺男兒呢。明明只要細心一點就能發現的事,可他們愣是不往那方面想,光知道害怕去了。
齊教授突然哈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再看看衆人褪去了恐懼神色後,略微不自在羞愧的樣子,齊教授暗暗對晴和豎起個大拇指:“行了,你們也不用不好意思,既然都弄明白了,就趕緊起來吧。如今纔不到一天的時間,咱們既有糧食又有水,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大家一起別灰心,可別連個小丫頭都比不上啊,別讓我看不起你們,我們繼續找路,我還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物資又充足,難不成還找不到路嗎?”
向蘭蘭給了晴和個你真棒的眼神,就跟着衆人繼續走。晴和聳聳肩,她根本就沒在牆上做什麼記號,但是剛纔的話也不是瞎說的,因爲她留了靈氣在那,別人看不見,她卻能感覺到,如果這裡真的是來過的地方,她早就感覺到了。
李權悄悄走到晴和兩人身後,臉上因爲羞愧而有些潮紅,聲音細小的如同嬰兒:“晴和,剛纔謝謝你,那個,我聽他們都這麼叫你,我就也這麼叫了,你不會生氣吧。”
晴和挑眉,不置可否,所有人都知道她叫谷晴和,但是貌似晴和叫起來,比加個谷字更順口,而她因爲前世的關係,對這個名字也習慣了,所以並不覺得晴和叫起來就顯的有多親密,相反,對於別人這麼叫她,她還是樂意之極的。
不過:“你謝我幹什麼,我又沒幫你什麼?”
李權苦笑一聲:“剛纔多虧了你,不然我還以爲那個痕跡是我弄的,只怕就算有路,我也沒心思找了,早就自己被自己嚇死了。”他一個男生,還不如一個小女生,這可真是,讓他無地自容。
晴和無所謂的擺擺手:“這沒什麼,這裡的環境本來就容易讓人喪失意志,再加上你看到那個痕跡,會誤會也很正常,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教授說的對,我們現在物資充足,還夠好幾天的,還是打起精神找出路吧,就這麼等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可能是因爲這個男生雖然有些膽小,但是眼神卻是乾淨的,所以晴和也難得的多說了兩句,而且暗含鼓勵。
李權咬脣重重的點下腦袋:“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謝謝你,如果有機會出去,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晴和並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一個是他們現在能不能出去還兩碼事呢,就算出去了,看他光鮮亮麗的穿着,明顯是個大少爺,也就是送她點錢感謝她唄,她現在最不缺的可就是錢了。軍火的路子打開了,光這一個,她掙的就是天價了,何況還有明面上的企業呢。
李權似乎也看出她絲毫不在意的意思了,並沒有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頂多就是空口說白話,還是出去後再說吧。
不過,經過這次,李權一直跟在晴和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跟着,既不會打擾到她,有事也能照應下。而另一個男生對晴和的反應力和心智也很佩服,乾脆跟着他一起,兩人還能說說話,否則在這昏暗安靜的地方真容易窒息。
衆人早上下來,如今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要不是他們有手錶,在這常年昏暗的地方還真是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在這距離地面遙遠的地方也成了擺設,沒有信號,只能看個時間,或者充當個照明的作用。足足走了一天,衆人早就已經累的腰痠背痛了。
齊教授等人雖然身體好,但到底年齡擺在那,腿腳早就越來越慢了,再看看衆人筋疲力盡的樣子,找了個還算寬敞的地方休息。
“大家圍坐在一起吃些東西,休息下,不要單獨離開隊伍,有事跟自己的老師說。”
一聽說可以休息了,衆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髒,就之前連嫌這髒嫌那亂的張衝,都一言不發的坐在那。
晴和掃了眼他和他的跟班,看來這個張衝也不是那麼沒腦子嘛。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就算他發少爺脾氣,也只會讓大家越來越厭惡他。而且,衆人現在心情都不好,生死不明的,心情能好的了纔怪了,他要是在找茬,把他扔下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即便再累,也只是扶着他旁邊的人堅持走,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從這點來看,這人就絕對不是個沒有腦子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少爺。想反,比誰都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
晴和跟向蘭蘭兩人是絕對不會分開的,兩人此時坐在一起翻着包裡的東西。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是去遠行,那麼最好的食物就是巧克力,既補充體力,又含糖,不至於讓他們餓暈。
向蘭蘭掏出兩塊巧克力,把袋撕開,遞給晴和一個,自己留一個吃。晴和已經習慣了向蘭蘭對他們細心的照顧,其實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得出向蘭蘭的細膩,她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心智去堅定,總是把自己定位在一個大姐姐的位置上,習慣性的照顧着他們。而事實上,如果向蘭蘭真的是那種整天嬌弱自憐,風一吹就倒的樣子,晴和也不會跟她深交。
幾個教授坐在一起,看到他們兩個女娃時,都留露出欣慰的表情。如果他們哭哭啼啼的,那麼隊伍裡其他人也會被他們帶動的沒有氣勢。可是,這兩個女生一路上,就沒用別人過多關照過,兩個人互相照顧的很好,就像現在,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出路,食物是吃一點少一點,都寶貝的不得了,可是,兩人沒有一點吝嗇,把食物放在一起吃。可要說他們大方吧,卻沒見他們把自己東西分給別人一點。
晴和的空間裡吃的東西太多了,而且由於時間是靜止的,東西放進去絕對不會過期,拿出來跟放進去時一樣,新鮮的很。但是此時,她肯定不會傻的拿出那麼東西來。只是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個大面包,跟向蘭蘭兩人分了吃。一人半塊麪包,一個巧克力,又喝了些水,也飽了,本身他們飯量就沒有多大。
雖然向蘭蘭包裡還有東西,卻沒有再拿出來,如今食物沒有補充,她當然不會那麼沒節制,要不是晴和堅持,她都想讓她把麪包留在下頓吃呢,這頓光吃巧克力喝點水就行了。
吃飽喝足了,衆人打算在這裡睡一覺,再繼續走,墓地裡陰涼,晴和又從大揹包裡拽出件厚衣服,擡手招呼向蘭蘭,兩人互相依偎着取暖,又蓋上衣服,倒也不會覺得太冷。何況兩人身形都瘦小,晴和又專挑的一件略大些的衣服,很自然的把兩人包裹了起來。
付敏雙手抱肩互相搓了搓,走着還不覺得冷,可是一停下來,就就覺得陰森森的冷。羨慕的看了眼晴和兩人,她也有很多朋友,可是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大家應該都只會顧得自己,哪裡還會管別人。
晴和掃了眼向蘭蘭,看她眼裡雖然有些不忍,憐惜,卻沒有要叫付敏過來的意思,不禁笑了笑。人善良是好事,但是超出自己能力了還要硬抗,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了。衣服就這麼大,剛好夠他們兩人,如果把付敏叫過來的話,那麼就都是蓋半截,都得感冒,向蘭蘭一向是個理智的人,自然知道,所以雖然覺得她可憐,卻沒有叫她。
但是,晴和見她不忍,衣服下的胳膊碰了碰她,向蘭蘭不解的看她:“你要是不忍心,就把她叫過來,就算不蓋衣服,人多在一起也是可以取暖的。”
向蘭蘭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到底還是善良的人,如果是她做不到的,她當然不會裝聖母,可是如今,她還是想要幫幫她。
付敏似乎沒想到剛認識不過兩天的人,竟然會對她這麼好,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跟他們一起依偎着用身體取暖,果然比她自己一個人在那暖和多了。
一個教授看向旁邊的女人,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太要強了,過去跟跟那些丫頭一起還能暖和些,何苦在這受凍呢。”
女人只是低了低頭,腳步沒有移動的意思,只是對自己老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冷。因爲晴和他們的動作,男人們也都互相擠擠取暖,比晴和他麼靠的還要近。
累了一天了,身心都受了不少折磨,本來只打算睡幾個小時就繼續走的,結果衆人這麼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四點。而原本輪着守夜的兩個男人,早都睡的口水直流,幸好晚上沒有什麼事,不然他們被擡走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要說睡醒,也不是他們自然醒的,而是被肚子喊醒的。昨晚就吃了那麼點,能吃飽都怪了,只不過知道如今的情況,都不捨得浪費罷了。早上可倒好,這肚子跟比賽似的,直打鼓,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向蘭蘭看了看包裡的牛奶,拿出來還是放下了,她雖然飯量小,但是昨天一直那麼活動,吃那麼點現在當然也餓了。
晴和掃了眼,幫她把奶拿出來:“還是喝了吧,這東西放着還沉,今天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向蘭蘭想想也是,因爲知道晴和厭惡牛奶,聞着味都噁心,所以也沒有讓她,而是拿出袋餅乾遞給她。晴和也沒有推讓,直接接過來打開開始吃。反正吃完她的再吃自己的一樣,而這小丫頭一直把吃的給她,估計是以爲自己沒準備太多,畢竟她對在這些事情上跟納蘭雪是劃一個等號的,大家也都知道。可明知道她沒什麼吃的,還把自己的給她,足見這妮子是把真把晴和當成自己妹妹照顧了,晴和也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照顧。
她到谷家,身邊就都是男生,在微生家還是一樣,而她的手下呢,更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就算有女的,也跟男的差不多。向蘭蘭這樣溫柔細心照顧她的女生,她還是覺得很親近,很高興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吃啊”見她光喝奶,不吃東西,晴和把餅乾往她跟前推了推。
“我喝這個就飽了,不用吃了,你要是吃不了就留着下頓吃吧。”向蘭蘭搖了搖頭。
晴和突然狡黠一笑,對她招了招手,向蘭蘭眨着迷茫的美瞳,把腦袋湊過來,等着她跟自己說悄悄話。
“真的?”向蘭蘭不可置信的看看晴和身邊比她還要大一號的大揹包,臉上滿是驚訝,依照晴和的性格,能帶兩個麪包她都覺得稀奇,如今竟然……,這是轉了性不成。
晴和肯定的點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可勁吃。
向蘭蘭咬脣想了想,拿出兩塊餅乾,然後把袋子口封好:“那也省着點的好,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呆多久呢,這都是保命的東西。”
晴和無語的看了眼兩口就能吃一塊的餅乾,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除了能告訴她說自己這麼大揹包裡裝的都是吃的,總不能告訴她,她有個空間裡,裝的吃的,即便是吃一個月都吃不完吧。
衆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繼續走下去。說起來也奇怪,他們走了一整天卻都沒見着一條岔路,而且也沒有什麼危險,可是就這麼一直走,也不知道他們走到哪去了,就算是再大的陵墓,可也總有個頭吧,今天如果在找不到路,也見不到陵墓的勁頭,衆人只怕就會受不了了。
果然如晴和想的一樣,當第二天晚上的時候,衆人的情緒明顯變的暴躁了,也不像昨天那麼聽齊教授的安排,安靜的休息,等着繼續找路。
一人憤恨的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突然往地上一摔:“他媽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兩天了,我們整整走了兩天,要是有路早就找到了。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媽的,陵墓裡邊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可就是走不出去,這分明是要困死我們。”
旁邊人小聲安慰;“沒有危險還不好嗎?難不成你還希望像其他墓穴那樣,到處都是機關。”
沒人搭理他還好,一有人搭話,男人更加狂躁了:“你知道個屁,誰說墓地都弄機關的,這不就是沒有一點機關,反而不知道弄的這是什麼破結構,分明是要讓進來的人餓死,渴死,他們倒是不費一點力。”
男人這話雖然實在憤怒下說的,但是卻也說出了衆人的心聲。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的,造陵墓的人分明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不費一分一毫的力,就把所有進陵墓的人給困死在這了。這可是比那些機關更是要折磨人啊,要是讓他們這麼一下子死了也就罷了,就是一時的恐懼,可是如今,這樣,實在是再考驗他們的內心啊,這不死不活的吊着,都快要讓他們崩潰了。
幾個教授從剛開始的信心十足,到了現在,也沒有在阻止他們發牢騷,顯然內心對他們的說法也是贊同的。儘管他們走遍了不少墓穴,經常就是生死一瞬間的事,能活到現在也算是運氣了,對生死看的淡了,可如今這樣,確實是挺折磨人的。
看他們這樣暴躁的樣子,向蘭蘭悄悄往晴和的方向靠的近些。總覺得他們這樣挺嚇人的,可是他們如今的心思,她倒也理解,如果是她自己,只怕她也會這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有晴和在她身邊,她的心似乎就安定些了。
不管別人如何,幾個教授還是照常的吃東西,睡覺,然後準備繼續走。晴和等人顯然也是存了一樣的心思,跟向蘭蘭兩人吃了點東西,就準備睡覺。
衆人罵罵咧咧,滿是牢騷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一直到安靜無聲。如今這種情況,晴和當然不會睡熟,每次看似誰家,其實都是在修煉而已,一有動靜就可以知道,還可以讓自己神清氣爽的,比睡一覺還舒服。
終於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五天,衆人的理智也徹底崩潰了。之前一個個面色紅潤的人,此時也都是顴骨突出,眼神渙散,無光,像是將死之人似的。在這樣的地方,哪怕是頓頓大魚大肉,可是心裡上的壓力,隨時面臨死亡的壓力,只怕也沒人會吃的下去,更何況,食物還要緊着吃呢。
五天的時間,已經有人揹包空空了,即便是沒空的,也頂多就剩了緊夠塞牙縫的那點吃的。
年齡不小的教授們,腳步已經蹣跚了,身體還搖搖晃晃的,看樣子也是走不動了。
之前還希望出現奇蹟,最後的一線生機,跟着教授們一直走下去的人們,此時也是癱坐在地上,明顯是生死有命的意思。十六個人,一個都不少的,聚集在一起。
向蘭蘭臉上也明顯瘦了一圈,還有些蒼白,但是卻沒像他們那麼虛弱。因爲這些日子,他們除了在衆人面前吃的那點吃食外,晴和還總是會偷偷給她巧克力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吃,所以說,向蘭蘭會瘦,完全是因爲心裡上的壓力。
“晴和,我們現在怎麼辦?”看這些人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再走了,那他們怎麼辦,難不也成坐在這等死嗎。
晴和腦袋低垂,只能看到她白皙的下巴,一直沒有說話,向蘭蘭也不着急,等着她思考。
“吃完了嗎?”如今是上午十點,他們現在吃飯也沒個時間了,什麼時候餓的受不了就什麼時候吃。
向蘭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又喝了點水,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
晴和一做出了決定,向蘭蘭想都沒想的,就跟着她站起來,背起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吃的東西,只剩下一瓶水的包。儘管如此,包也是不能扔的,因爲手電繩子,和其他一些墓地裡能用的着的東西還在裡面。
衆人神情萎靡的坐在地上,一見兩個小姑娘站起來,看他們的方向,分明是要繼續向裡走,倒是愣了一下。
齊教授怔了怔,聲音沙啞:“丫頭,你們還打算繼續向裡走?”
晴和點點頭:“教授,反正坐在這也是等死,還不如趁着還能走,在繼續走呢,到時候就是死了,也無悔了。”
清亮的聲音迴盪在空寂的墓地,也浸入了衆人的心田。
齊教授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半晌突然笑了:“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啊,你們纔是國家的將來。”
說着,從自己身上翻出了什麼東西,遞給晴和:“丫頭,教授年紀大了,走不動了,如果你還能出去,就把這個幫我帶給我的家人吧,教授自然不會讓你白帶,到時候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