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堅同從外科包紮室出來沒多久,毛旺就匆匆趕到了。
“老韋,啥情況啊?你還整不過幾個小孩?”毛旺不可思議的看向臉色蒼白的韋堅同,雖說韋堅同因爲一些私活也受過不少傷,可像今天這樣被整的這麼慘的還是頭一回。主要還是被幾個小孩弄成這樣,說出去都丟臉。
韋堅同臉色十分難看,嘆了口氣,道;“大意了,沒想到那幾個小孩那麼猛。”
“叮鈴鈴。”
毛旺接起了電話,聽電話那頭說完話後頓時氣的惱羞成怒。
韋堅同見狀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幾個小孩去農貿市場把小財給捅傷了,瑪德,都找上門了,還真當我好欺負了吧。老韋,還能動嗎?”毛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嗯,怎麼辦你就直說吧。”韋堅同毫不猶豫道,這口氣他是一定要親自去出了,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在外面混。
“我先去看一下小財,回來再說。”說完,毛旺就出去了,隨後他又託朋友打聽了一下寧爭這夥人的信息。
在得知寧爭這夥人裡面有人敢開槍崩人後,毛旺頓覺有些麻煩。不過他親弟弟和手下人都被傷成這樣了,他要是沒個交代也不好安撫下面。再說如果這件事他視而不管的話,那外面的人恐怕都要將他當成一個軟柿子了。別看他現在在農貿市場混的風生水起,可瞄着他位置的人不在少數。他要是稍微展露出弱勢的一面,沒準就有不少人會開始蠢蠢欲動。
走廊口,毛旺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即打了幾個電話。打完之後,他就去看毛財了。
毛財傷的沒有很重,就大腿根部出現了三個窟窿,修養幾天就行。
只是毛旺在看到毛財這副受傷的樣子後心頭火又是蹭蹭蹭的飆起來了,這麼多年過來了,他何時讓自己的親弟弟受過這種傷。而且,還是因爲他才受的傷,這讓他在愧疚的同時對於寧爭等人的憤怒又增加了不少。
“哥,這個仇,你一定要幫我報啊!”毛財咬牙切齒的說道。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夥人的。你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會去辦。”毛旺安慰了毛財幾句後就出門了。
這時,毛旺託朋友問的寧爭號碼也問來了,他直接就撥打了寧爭的電話。
“喂,哪位?”
“毛旺。”
“養豬場那塊地,你還要嗎?”
“農貿市場外面有一個十字路口,我在那裡等你,我們好好談談養豬場的事情。”
“行。”
對話到此結束。
毛旺收起了手機,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陰冷,喃喃道;“跟我玩陰的是吧,那我就陰死你們。”
“毛旺的電話?”宋向江在一旁問道。
“嗯,他說要和我談談。走,那我們就去和他談談吧,早點解決也好早點拿到錢。”寧爭漫不經心道,主要是接連兩戰勝利的毫無壓力,讓他在心理上對毛旺有些藐視了。
……
當寧爭等人出現在農貿市場的十字路口時,迎面忽然走過來一人。
寧爭他們也沒有在意,就自顧自的朝前走。
突然,那人故意撞了朱厭一下。
朱厭眉頭微皺,但也沒在乎。
“不是,你撞人了怎麼不說聲對不起啊?你爸媽沒教你做人的基本禮貌嗎?”那人不但沒有道歉,反而倒打一耙指責起了朱厭。
朱厭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人,淡淡道;“別惹事!”
“我靠,什麼語氣,什麼態度,現在是你踏馬的在惹我,裝什麼比。”說着,那人伸手就要去推朱厭。
朱厭一巴掌拍掉了那人的手,冷冷道;“趁我還沒有發怒之前,滾。”
“滾你麻痹。”話音剛落,那人就一拳轟向了朱厭。
朱厭任憑那拳頭靠近他,在快要碰到他額頭的時候,他鬼魅般將手探出,一把扣住了那人手腕,順時針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痛的那人當即連聲慘叫。
“在幹嘛吶?還不鬆手!”一道制止聲突然從前面傳過來。
朱厭擡頭望去,正好看到兩名民警走過來,不知爲何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妙,所以立即就鬆開了手。
“警察同志,我好端端的走着他撞我。完了還要打我,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吶。”那人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朝民警說道。
“走一趟吧。”民警掃了朱厭一眼道。
朱厭扭頭對寧爭說了句;“先回家,注意點安全,事情有點不對勁。”
“嗯,我會找人撈你出來的。”寧爭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在他正前方不遠處停着一輛警車,這兩名民警出來的時間太巧了,就像在等着一樣。
隨後,朱厭和那人在兩名民警的帶領下上了警車。
“爭子,趕緊走,有人過來了。”宋向江靠近寧爭後低聲道。
寧爭往前看了一眼,陸陸續續有十多人在正慢慢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走。”寧爭說完後三人就離開了。
警車也不知開往了哪裡,在經過幾條街後拐進了一個小巷,又在一處拐角口停了下來。
“下去吧。”坐在副駕駛座的民警淡淡道。
朱厭一怔,不知道這是什麼套路,沒有立即下車,反問道;“不是去派出所麼?”
“就你們這點逼事還用得着去派出所,趕緊下去,廢話在這麼多就帶你拘留所呆個十五天。”民警不耐煩的說道。
朱厭沒辦法只好和那人下了車,但是心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了,也沒有去管那人,他當即撒開腳丫子就往巷口跑。
噠噠噠,一連串的腳步聲在巷口處響起,隨後十多名大漢手持砍刀攔住了朱厭的路。
朱厭眼神微變,站在原地沒動。
“剛纔你捅我好像捅的挺開心的,現在是不是該換我開心一下了。”左手纏上紗布的韋堅同掛着一抹冷笑看向朱厭。
朱厭沒說話,只是活動了一下關節,總有賤人在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哥們,要不你給我撞一下,我就放你離開吧。”和朱厭一同下車的那人在身後笑着說了句。
朱厭剛轉身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團**迅速的灑向了他的臉。儘管他反應很快躲閃掉了大部分,可還是有一些粉末物灑中了他的眼睛。
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像被火燒了一樣,強烈的灼痛感在他腦海裡炸了出來。
那玩意,瑪德是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