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是一羣標準的混混打扮的人,不用懷疑了,典型的混混打扮,幾乎每個人的頭髮都不會是黑色的,因爲一窩蜂的擠在了門口,以至於房間裡面的人不能看清楚到底對方來了多少人。但唯一能夠看清楚的,就是這羣人手裡都拿着棍棒,如果說這些人和自己不認識的話,那麼也就代表,是來找碴的了。
爲首的一個染着綠色頭髮年紀看上去和寧曉飛差不多大的青年嘴裡叼着根還未燃盡的香菸,晃了晃手裡足足四十公分長的鐵棍,然後用力的敲了敲房門,流裡流氣的問了一句:“誰是寧曉飛?”
此話一出,伊依的那幾個舍友頓時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伊依身邊的寧曉飛,然而後者還沒有說話,葉林卻是站了起來,冷冷的打量了這些人一眼:“你們找他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你他*媽的要是想安穩的從這裡走出去就給我安靜點。”拿着鐵棍的青年眼中滿是不屑,標準的二流子模樣註定了他這種人只會狗仗人勢。
聽到這個青年的回答,葉林面色頓時就沉下去了,順手握了握桌上還未開封的茅臺,淡淡道:“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離開,你們將會沒事。”
二流子青年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頓時就忍不住仰着脖子放聲大笑了起來,他身後的那羣人也是附和着放出燦爛的笑聲。
可惜的是,這個笑聲還沒有維持多久,二流子青年忽然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道勁風撲向了自己的臉龐,本能的往左一閃,頓時嘩啦一聲,葉林扔出來的那瓶茅臺酒就這麼砸在牆上碎掉了。
“媽的,你……”二流子青年微微一愣,接着大怒的轉過頭正要爆粗口時,可是就在他剛剛偏腦袋的時候,葉林的一記漂亮的勾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驟然間青年一個仰面,腦袋藉着慣力撞在了牆上,最終悶昏了過去。
晃了晃自己的拳頭,葉林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疼痛,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聲:“好久沒有打架了,果然手生了不少。”
偏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坐得穩當的寧曉飛,葉林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我的飛哥,你還不打算出手?我可不是你可以以一敵十。”
“以一敵十?”這句話頓時就在房間裡面炸開了,伊依的那幾個舍友都還沒從葉林剛纔的那瀟灑的一拳裡面反應過來,接着聽到葉林這麼一句話,就連心裡有些擔心自己一會要怎麼辦的蔣裡千也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着寧曉飛。
“你的那一拳,很不錯。”寧曉飛衝着葉林眨了眨眼睛,然後推開了椅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冷冷的看了正在攙扶着那個綠色頭髮的人羣們,寧曉飛晃了晃腦袋,不冷不熱的道:“我就想知道,你們是誰叫來的,你們居然可以這樣大搖大擺的進飯店,而且現在還沒有人來阻止你們,對於這一點,我很好奇。”
“媽的,你們還看着我幹什麼?給我好好教訓那個狗孃養的傢伙一頓,打斷他的腿。”染着綠色頭髮的青年好不容易被自己的同伴叫醒了,對於寧曉飛剛纔的這些話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此時他只想着怎麼把面子給找回來,開玩笑,自己帶來了這麼多人,結果連話都沒說完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拳放倒了,這可是丟足了面子。
很顯然這個染着綠色頭髮的青年是領頭人,聽到他放出了這樣的話,攙扶他的那些青年手一鬆,然後抄起手裡的傢伙就要往前衝時,恍惚之間,他們感覺寧曉飛似乎已經向自己這邊衝過來了,可實實在在的,對方的身影貌似還在那邊。
他們看的沒錯,確實寧曉飛是動了,已經閃到了他們的身前,然而他們看到的,僅僅是虛影罷了。
即使是離寧曉飛很近的葉林幾乎也是沒有看清楚寧曉飛是怎麼過去,他不禁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彷彿有些不相信一般。
就在那些持刀棍棒的青年有些猶豫不定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身邊傳來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衆人急忙低頭一看,自己的領頭人被寧曉飛給抓住了。
準確的來說,綠色頭髮的青年此時的樣子顯得有些恐怖了。
他的右手鬆軟軟的下垂着,毫無意識的在那擺動着,顯然,他的那隻手已經廢了。然而就在他慘叫了一兩聲之後,寧曉飛沒有停滯的動作繼續,右腿向上一提,狠狠的頂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不得不說,寧曉飛的這招已經是那種卑鄙之舉了,可是對於寧曉飛來說,攻擊對手,那就一定得攻擊要害,否則的話受傷的一定會是自己。
對待敵人,必須得狠!這是張文初對自己的告誡!
所以到現在寧曉飛都沒有忘記這句話,一旦和人動起真格的來,他是不會留手的,即使對方再如何弱,再如何不堪一擊,只要是敵人,那就不能手軟。
隨手把這個染着綠色頭髮的青年往身後一扔,寧曉飛不等那些小混混回過神來,用力的握了握拳頭,然後兇狠的揮出了一拳砸在了靠前的一個青年的鼻樑上,驟然間一道鮮紅色的液體噴了出來,顯得尤爲壯觀。
寧曉飛想了下,這些混混的確不夠他練手的,可是卻不能讓這些人衝進來,畢竟這裡可不止他一人,也不是他和伊依兩個人,而是有足足八個人。
要是真讓那些人衝進來了,寧曉飛可以保證三個人安全,至於其他的,他是不會去照顧的了。
所以說現在要出手就得一招給對方震驚,給對方壓力,讓對方沒有還手的力量,那纔是上上之策。
“誰讓你們來的?”看出了這些人的眼中已經有了驚駭之色,寧曉飛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那麼現在,就應該瞭解一下站在幕後的那個人了。
“關你媽的屁事!”似乎只有那個綠色頭髮的青年有點骨氣,當聽到寧曉飛的問話的時候幾乎他身前的那些青年都已經被他剛纔的那一拳給嚇住了,臉上滿是猶豫和恐懼的神色,即使自己這邊的人比較多,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帶頭。
然而已經被打斷了手的那個二流子似乎是個硬骨頭,他的語氣帶着憤怒,帶着不滿,更多的,是疼。
“你是條漢子。”寧曉飛想了想,電影裡面是這樣說的沒錯。
然後,這個性子淡漠的青年沒有任何的猶豫,猛的一擡頭,然後用力的蹬在了那個青年的腿上,頓時房間裡面響起了一個極其清脆的聲音。
“喀嚓!”隨着那個青年的一陣慘叫,頓時伊依的那些舍友感覺到了這視覺上的衝擊,每個人的心裡皆是忍不住一驚,頭皮開始發麻了起來。
冷酷的臉龐,不帶一絲感情,連貫的身手,沒有任何的猶豫。廢掉別人的手腳只在伸手之間,彷彿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刻,除了已經見識過寧曉飛手段的伊依幾人,其餘的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這個人可不像是學生,更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