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很快!寧曉飛的動作非常的快,剛纔就在他把那句“那我就做一回流氓”說完之後,這個青年迅速的收起他的匕首,然後不帶任何猶豫的一拳砸向了那個個子不高的男人,看着對方痛呼着倒下。寧曉飛冷峻的目光掃了掃向着自己衝過來的那羣“打抱不平”的人們,他不退反進,沒有任何的退卻,反而是極其兇狠的衝進了人羣。
之後,五分鐘之後,這個青年擺着他那副標準的毫無感情的面孔走了回來,而那羣想做英雄的人們,此時全部都個個躺在了地上,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微弱的慘叫。
“變.態,這實力!簡直太變.態了。”伊依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寧曉飛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將車子發動,就打算離開這裡之時,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張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映入了二人的視野之中。
剛纔就在寧曉飛出了第一招之後,秋晨其實就已經停止了哭泣,她很驚訝的盯住了寧曉飛,然後看着這個青年用他那接近於變.態的身手,將那些人一個接着一個人放倒,跟着拍拍手走掉。
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在看了寧曉飛的這次出手之後,這個女人徹底的服氣了。沒錯,就是服氣了。
或許以前在天上人間她不把寧曉飛放在眼裡,是因爲她沒有親眼見過寧曉飛出手。
或許在今天自己和對方交手,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放倒,而且還被這個可惡的混蛋給嚇哭。可秋晨打心底裡還是不服氣的,她把一切的原因都“歸功”於寧曉飛身上。
她覺得,男人不該打女人的……
可是現在,那些來圍觀的少說也有十幾人,甚至可能有二十人,可偏偏,偏偏就這麼被寧曉飛放倒了,而且他還一點傷都沒有,這算什麼?
拍電影嗎?還是那羣人是來客串龍套的?
如果一定要秋晨在腦子裡面想一個詞語來形容寧曉飛的話,那就只能魔鬼這兩個字了。
在秋晨的眼裡,這個傢伙的身手完全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如果說保鏢很厲害的話,那麼寧曉飛就等於是魔鬼了。
平時聽着自己的同伴說着職業殺手極其厲害時秋晨多少還是有些嚮往的,畢竟對於英雄式的男人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迷戀的。不過一旦想着自己是個警察的時候,秋晨就很理所當然的把那些從未謀面的殺手哥哥們當成了敵人。
雖然她沒有見過真正的職業殺手,一直活到現在,秋晨還只和幾個特種兵交過手。
那是去年的一起毒品案件,在雲南的景內有着一起巨大的販毒團伙,秋晨帶着自己的同伴聯合了雲南的警察們一起追蹤了三個多月才把那件案子給偵破,當在一家廢棄的小倉庫捕捉那羣正在交易的販毒團伙們的時候,秋晨如同往常一樣一馬當先的跑在了前頭,然後她毫不畏懼的和一個比她自己要高上不止一個頭的外國男人搏鬥,結果沒想到對方是特種兵出身,再加上力量和身高佔了極大的優勢,我們的美麗女警官不到片刻就被制服了……
秋晨雖然被那個特種兵幾招就給制服了,不過她也能夠適當的拿那個男人和寧曉飛比較一下,秋晨現在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寧曉飛要比對方厲害了不止一倍!
“你還打算幹什麼?”寧曉飛的目光淡淡的盯着秋晨,車子已經發動了,他在心裡暗暗的呢喃着:如果這個女人不打算讓開,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撞過去!
“我有個請求。”秋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並沒有去看寧曉飛,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伊依。
女警察的語氣之中多了幾絲哀求的味道:“他是你的保鏢對吧?”
“沒錯。”伊依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寧曉飛一眼,心裡多了一絲警備:“怎麼了?”
“我想借你的保鏢一天。”秋晨的這話剛剛說出來,頓時伊依的臉色就變了,然而女警花的語氣越發的軟了不少,急道:“就一天,一天可以嗎?”
“不行!”伊依的態度很是堅決。開什麼玩笑?我伊依的保鏢能借你?天知道你要去做什麼?更重要的是,他可是本小姐的貼身保鏢呢。
“要我做什麼?”寧曉飛倒是沒有向伊依那般的不近人意,這個性子冷漠的傢伙的眼中居然多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寧曉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我記得電影裡面的警察挺好玩的,你說想借我一天,唔,讓我想想,是不是要我幫忙什麼事情,比如去幫你抓那個……哦,犯人!違法的人,對不對?”
聽着寧曉飛那有些不確定的分析,秋晨的臉色卻是有些尷尬,這個女警察訕訕的摸了摸自己那頂灰塵滿滿的警察帽子,輕輕拍了拍,低聲道:“因爲我接到了消息明天會有幾個需要抓的人,可是就我一個人,我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擺平對方。”
“你可以叫你的同事呀!你們警察局沒人了?”伊依的態度依然那樣的堅決。
“當然有人。”秋晨的嗓音忽然大了些,但看了一眼正打量自己的寧曉飛,她的語氣又軟了下去:“只是我的同事經常笑我沒能力,說我這個隊長有水分,所以這一次我決定不通知他們去抓人,我已經得到了那些人的消息,我也知道他們住哪,他們的行動我都監視着。可以這麼說,他只要跟着我去,如果我有危險,他只要出手就行了。”
“敢情是這麼回事?”伊依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滿的哼哼道:“這件事可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結果你現在打算借我的保鏢,你這不是作弊嘛。”
“我,我也不想的。”秋晨有些急了,居然這個脾氣急噪的女人忍不住跺了跺腳,就像是一個極其柔弱的女孩一般,帶着哀求的語氣看着寧曉飛:“說真的我有些害怕,畢竟這不是訓練,即使我怎麼意氣用事,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的。所以,你能幫我嗎?”
話音剛落下,秋晨又急忙轉頭看向了伊依:“就一天,哦不,或許只要半天,可以嗎?”
伊依根本就連想都沒有想,正打算開口拒絕的她忽然被一旁的寧曉飛捂住了嘴巴,模糊的嗚嗚了兩聲。
“我答應。”寧曉飛點了點頭,他的語氣雖然冷漠,可是這三個字落在了秋晨的耳朵裡卻是異常的讓她興奮。
“謝謝!”秋晨的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興奮神色,低低的歡呼了一聲的她和寧曉飛交代了一聲明天上午會到對方的家裡去接他,至於聯繫的地址,要知道伊依的父親可是位名人,所以他的地址警察是肯定知道的。
看着一身早就髒掉了的警服,秋晨也沒有管這些,反而是興奮的開着那輛警用摩托離開了這裡。
“你爲什麼要答應她?”伊依氣鼓鼓的瞪着寧曉飛,雙手叉着那水蛇腰:“你是我的保鏢,怎麼能借給別人呢?萬一我有危險怎麼辦?”
寧曉飛晃了晃腦袋,開着汽車調了個頭,將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之後纔不緊不慢道:“你不會有危險的。”
“你怎麼能肯定?這種事情可是說不準的。”伊依很是不滿的看着寧曉飛。
“我想問一句,除了去逛街之外,其餘的時間你有出去過嗎?”寧曉飛忽然偏了偏頭,直直的盯着伊依那不滿的目光道。
“我……還真沒有。”本想瞎找藉口的伊依看着寧曉飛那逼人的眼神她一下子軟了下去,弱弱的看着寧曉飛道:“可是,可是你是我的保鏢呀,你怎麼能跟別人跑呢?”
“我有說跟她跑了?”寧曉飛沒有轉頭,視線一直都是直直的看着正前方,“再說了,你以爲那個女人只是想給她那些同事顯擺一下她的實力那麼簡單嗎?”
“什麼意思?”伊依愣愣的看着一臉淡漠的寧曉飛,
“你也看到了她現在的這身制服。”寧曉飛的聲音依然那樣的平靜,他彷彿微微的嘆了口氣般:“我記得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她可不像是做交通警的人。”
“沒錯。她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伊依想了想,事後她其實有問過國媚,而那個女人也告訴了她秋晨的底細。
“這不就得了。”寧曉飛微微聳了聳肩,“她今天的這身打扮可不像是什麼刑警隊,唔,我記得電視裡面有放過,這好像是交通警察沒錯吧?”
“那又怎麼了?”伊依疑惑的問道,“這又能證明什麼嗎?”
“當然。”寧曉飛撥了撥方向盤,下掉了高速公路,直直的朝着回家的路上開去。
不緊不慢的用餘光打量了伊依一眼,寧曉飛這才繼續道:“一個刑警隊的大隊長忽然變成了交通警?這說明了什麼?恩,難道是因爲那個女人犯了什麼錯誤所以被才成這樣子的?”
“等等!”伊依忽然腦子中一道精光閃過,她有些着急道:“你是說那個女人可能是因爲上次在天上人間,要不就是之後犯了什麼比較嚴重的錯誤,所以才落到了現在這個樣子。而她之所以說想要你去幫他抓人,她想給那些同事看看顏色這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她是想立功?”
寧曉飛一直將車開到了伊依的家門口,停住了車子後轉過了腦袋,這個青年的眼中彷彿帶着笑意,一字一頓道:“說真的,伊依你真的很聰明。可怎麼有時候看起來卻又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