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也不管自己怎麼不服氣,自己心裡都清楚,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人。想做一個依人小鳥,把自己的一切,從肉體到靈魂,都完全地融入到一個男人的生命裡。而我今生的使命,就是尋找這個男人。
——我的自白
認識林,是因爲工作。
第一次接觸是在一次交貨現場,我作爲賣方代表,在現場監督採樣工作,林是買方的老總,是在工作快結束的時候出現的,很客氣地邀請我們共進午餐。因爲不屬於業務範圍,而這樣的場合我是難得同意參加的,所以也很客氣地拒絕了。
當時驚鴻一瞥,覺得林實在是個好看的男人。作爲一個企業的老總,這樣好看又這樣隨和,總給人一點不真實的感覺。
後來因爲工作需要,接觸就多了起來。
我其實是個很粗心的人,很少看到別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談事情就是談事情,心思專注在事情上,對對面的人,有時候就像是視而不見的。所以有一次他來我辦公室談起我的穿着的時候,我一時有點回不過神兒來。
他說:“你這兒也不怎麼冷,怎麼穿這麼多?”
我猶豫了半天才說:“我怕冷,都習慣了。再說出去要騎車,也涼,不像你們開車的,自然不冷。”
他就很溫和地笑了,說其實我們辦公室也很冷的,我是因爲要到你這兒來,才換的衣服。
我又愣了一下神兒,這纔看到他身上,果然一件襯衣外面套一件夾克衫,和我棉衣棉裙的比起來,就不像一個季節的。
我笑了一下,避開了這個話題。但是感覺跟他距離近了很多,說話時也開始認真地看着他,注意到他確實好看,而且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溫溫柔柔的。忽然感覺有點溫暖。當然也僅此而已。
後來有一次一個朋友邀請參加一個派對,事前我並不知道都有誰,只是閒着沒事,就去湊熱鬧了。因爲去的早,正和朋友吆五喝六地扎金花,一元錢的紙票滿天飛,沒想到林就進來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驚訝地看着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笑着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繼續玩我的去了。
酒局開始,林是堅持不喝的,因爲要開車。我卻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這種時候,我總是覺得不掃大家的興爲好。
結束的時候,林對我朋友說:我順路送小方吧,我看她喝的有點多。
坐在他車上走了一會兒,他的車速越來越慢,歪過頭來好笑地看着我,說:看你文文靜靜的樣子,從來沒想過你還這麼能鬧。
酒勁上來,忽然覺得有些落寞。我能鬧嗎?我這麼鬧的時候,笑的很響,可是我快樂嗎?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回到我一個人的家裡,我一定睡不着,也許要在電腦邊守到半夜,寫一些類似囈語的文字。
看到我半天沒做聲,他又說:還很早,不如我們去喝茶吧?
忽然眼睛就有溼溼的感覺,什麼都沒想,只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倉央嘉措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我真的不知道認識林,對我來說是劫還是緣。
一壺龍井,一碟乾果,開始了我的煉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