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辛柏川說保密條例,那是醫生的職業操守,她又不是醫生,她就是個急切的想要知道心上人病況的小女子,小女子使點手段、耍點心機,那都是可愛的表現,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她的心裡還是期望着這一切都是鬧了個烏龍,也許那位少校同志真正生龍活虎,並沒有半點病痛,那就天下太平,世界大同了。
言遇暖放下電話跟老爸請假,今天恐怕不能去爺爺奶奶家拜年了,她有點急事要去辦,至於什麼急事,現在還不太方便告訴他們。
她出門又給叢穆打了個電話,讓她去神經外科找找認識人,做好接應,把人給她盯住了,可別放跑了,她馬上到!
言遇暖到了神經外科住院部的時候,就見一羣護士正圍在一起八卦,中間的一個小護士正在抹眼淚,控訴剛纔的病人。
她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她們控訴的主人公貌似是谷飛鳥?
她們是這樣說的——
長得帥有什麼用!冷冰冰的,看一眼都要被凍死了,他以爲他自己是冰山啊?我看更像個嗜血變態,一點不懂憐香惜玉,真沒見過這樣的,拽什麼拽,嚇死個人啊,長的帥了不起啊!
她躲在旁邊偷聽了一會,關於小護士們說的恐怖的壓迫感,她不知是後知後覺還是天生免疫,好像沒覺得有那麼恐怖,也就是板着臉的時候有點嚴肅。
她心想,估計你們是沒有看到他笑的樣子,真是花都開了,哪來的殺氣啊!
八卦的話題還在繼續。
“他昨天來了之後就跟莊主任一個人談話了吧?你們沒看見莊主任後來下班的時候,那神色,很高興啊,我猜着是要升他!”給谷飛鳥定了身份,又開始八卦接下來醫院高層的變動。
“不能吧,莊主任不是已調走了嗎?說過了年就走,好像是去廣州,你們沒聽說?”有消息靈通者站出來散佈獨家新聞,如願收穫熱切八卦目光數道,有兩道是言遇暖的。
言遇暖之前一直腦補着谷飛鳥是偵察學院的教官,後來聽彭博說進山冬訓了,又覺得不太對,可能是帶兵的軍官吧,現在聽說他跟某個即將要調職廣州的醫生有接觸,又覺得沒準他隸屬廣州軍區,在那當個什麼參謀之類的,反正她壓根沒想過谷飛鳥是個特種兵。
那位消息靈通者繼續說,“莊主任他兒子在南海艦隊,去年還跟着護航來着,最近南海那邊不是也不太平嗎,他們老兩口不放心,想讓兒子回來,可他兒子不想回來,沒辦法老兩口就追着兒子跑吧,湛江那邊醫院又容不下這兩位大佛,就去廣州了,好歹也在一個省裡了。”
八卦的內容離了原來的話題,轉去了南海局勢,從抵制菲律賓水果又跑到泰國帶回來的化妝品便宜,漸漸的誰都想不起來一開始是聊什麼來的了。
叢穆這才從八卦中抽身,一回身看見言遇暖,“小姨,你來了!”她賊兮兮的挽着言遇暖的手臂,“小姨,你讓我打聽那人,是不是我未來小姨夫啊?”
言遇暖臉一紅,卻也不準備瞞她,倆人向來是無話不談,“八字沒一撇呢,等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
叢穆嘿嘿的笑,“我都聽說了,長的特帥!幹什麼的?”
言遇暖搖頭,“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個少校。”
叢穆更樂了,“多大年齡啊就少校?”
言遇暖還真不知道,她目測着也就27、8歲吧,這個年紀能在部隊升到少校,是很了不得的速度了,所以她有點自豪,瞧她喜歡上的這個人,多麼的優秀!
如果關於腦子裡的病全是莫須有的就更好了……
言遇暖搡了她一把,“我讓你打聽呢,都打聽到什麼了?人呢?”
叢穆臉垮了,“他的信息保密的太嚴格了,什麼也打聽不出來!人剛剛被主治醫生叫走了!”
叢穆給她指指旁邊的門,“就在這屋裡談呢。”
言遇暖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真站在了醫院,門裡就是谷飛鳥,她又開始犯愁,抓着叢穆的手說我好緊張好緊張,怎麼辦?
叢穆鄙視她,然後諄諄教導了一番。
言遇暖還是心理沒底,總得找個靠譜點的理由才能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吧?
人算不如天算,沒等她想出個合理的理由來,那邊病房的門吱呀的開了,一身整齊常服的谷少校推門而出,英武不凡,如天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