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中,千面幸災樂禍的看着陳樂。
即便是他裝出一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但她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這個男人已經有些動搖了。
坐在一旁她不緊不慢的扣了扣手指甲。
倒是歐陽柏娜有些煩躁,這倆人一直在她面前打啞謎,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兒,搞得這麼複雜!
“你們就不想知道,沈玲星來找我有什麼用意?她是爲了害你,陳樂!我這也是出於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妹妹爲了公司,爲了家族,可以捨棄你。”
“也許吧,不過……你跟我說這話是爲什麼?提醒我,還是故意讓我難堪,亦或者是爲了別的?”
歐陽柏娜怒斥一聲:“現在我去把她帶過來,一問便知。”
她就不相信等沈玲星來了監獄,他們兩個人還能這麼鎮定自若?
這盤博弈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等等!”
倆人齊刷刷的喊了一聲,歐陽柏娜這才收住腳,眯着眼睛:“那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都要說了?”
千面嘟囔道:“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也這麼狠,不過我喜歡……這樣,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她來這裡的目的。”
笑了笑,千面神色變得怪異了起來,看這倆人講述了沈玲星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秦安雅之前找過沈玲星。
說是談生意,而且這次還要石龍跨國產業簽署新的合同。
只不過這份合同,完全是由沈家親自定製的,合同上的內容,陳樂想都想不到。
這次的合作一共有三家介入,沈家,秦家,亞瑟的石龍集團。
秦家之所以要介入,就是爲了方便往他們之中注入更多的內線。
這樣一來,只要沈家有什麼動靜,秦家都能在第一時間掌握。
也方便他們操縱合同,能把陳樂完完全全的抹除掉,讓他在監獄裡永無翻身之地。
秦安雅讓沈玲星來這裡見千面,其實就是在威脅她,在監獄裡在動一些手腳,把他徹底的拉下水。
陳樂聽着她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爲什麼?沈玲星爲什麼要這麼做?
千面抱着胳膊,樂呵呵的說:“你這個妹妹,可真是非比尋常啊,我想要是沈紫嫣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
陳樂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也突然冷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如果他們沒有什麼把柄的話,你怎麼願意跟他們合作?另外千面,你跟我透露這些信息,只不過是爲了兩權相害取其輕,你想要利用我,不過我想,如果我不答應你,寧願我把這牢底坐穿,你說咱倆誰更慘……”
本來千面算計,只要她這話一出口,陳樂無論如何都會答應的。
沒想到他卻會反咬一口。
“好了,我們見面到此結束,你可以回去了。”
“你不打算反撲嗎?真的要把牢底坐穿?”
這下子輪到她慌了,死死地盯着陳樂。
陳樂卻只是淡淡一笑,沒再說一句話。
蟲子等醫生離開之後,看着身邊的幾個人問道:“鎮爺什麼時候得了胃癌,你們這些人是怎麼管事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那幾個人垂着頭,他們也不知道,而且鎮雄向來沒吃過藥啊,怎麼突然到醫院一檢查,就檢查出胃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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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蠢貨!鎮爺要是病倒了,你們幾個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他義憤填膺的推開幾個人,自顧自的進了病房。
鎮雄正打着吊瓶。
看了眼吊瓶上的藥,確實是治療胃癌的藥物。
旁邊的垃圾桶裡還丟着幾個藥瓶子,裡面注射的藥物,抑制胃癌擴散的。
鎮雄滿臉熱汗,慘白慘白的,看着吊瓶,他問蟲子:“蟲子,我這是怎麼了?”
“鎮爺,您沒事兒……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還是蟲子你好啊,這些人中,也只有你,是真心實意的爲我辦事,這樣我還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需要你去辦……”
“您說!”蟲子走過來拉住他的手。
鎮雄的手滾燙的,好像是在發燒。
看着他的臉色,蟲子已經十分確定,他確實是得了胃癌。
“我要你去一趟崇州,去找陳爺,把他從監獄保釋出來。”
“什麼?陳爺又進監獄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來話長了,你現在就出發!”
答應着,蟲子這才走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剛剛出門沒多久,一個醫生就走了進來,將紮在他身上的針頭拔了下來,對着鎮雄說:“你還要住一段時間吧?”
鎮雄一改剛纔那種病殃殃的樣子,從牀上坐起來,對着醫生說道:“去,安排一個人,給我跟上蟲子,另外,一旦有人問起,就說我已經病倒了,外界要查的時候,我要你把我所有的病歷都做成嚴重性的胃癌,這幾天絕對不能把消息走漏出去!”
醫生答應着,脫掉白大褂,從窗戶上爬了下去。
等着千面被帶走之後,陳樂的表情也凝重了。
雖然知道沈玲星一定有她的苦衷,否則不會陷自己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但聽完千面的話,陳樂還是十分的難受。
歐陽柏娜把她送走以後,也走了回來,對着陳樂說:“真是沒想到,你們這家族紛爭還不少啊,看來我對你們瞭解還是太少了。”
“行了,你就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你要是真想幫忙,就算是爲了你們自己的調查,能不能借我一部手機用一下?”
。
“不行!”
歐陽柏娜很堅定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裡呆着吧,哪裡也別想去,什麼時候我們對你的調查結束了,你再出去也不遲……”
咚咚咚咚!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吳警官帶着胡紹走了進來。
這時的胡紹面色已經好了不少,一進門把他推到牀鋪上,吳警官才冷聲說道:“你們兩個人在監獄都老實一點,這裡不是你們家,想怎麼鬧騰怎麼鬧騰,看在我們以往的情面上,這次就不爲難你們了,要是再有一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