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和劉氏聽了,喜不自禁,她們沒想到趙煊竟然同意了。
花卓羣也很歡喜。畢竟這是花員外府第一次招待這麼高級別的風雲人物,一個王爺,天家皇族。想想就讓人振奮不已。這是花員外府無上的尊榮啊。
趙煊隨着花卓羣踏進了員外府第。
還沒走幾步,李廣就跑上前來,附在趙煊耳邊嘀咕了幾句。
趙煊俊眉皺起,“你是說,她不願意住進來,想到外面找客棧住?”
李廣點了點頭,說:“她還問,如果她到外面客棧住,所產生的費用開銷,您給報銷嗎?”
“你去跟她說,不報!如果她非要到客棧去住,一切費用自負!”
“她跟我說了,如果王爺非讓她費用自負,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是不會住進來的。”
花卓羣在一旁聽了,忙問道:“請允許老朽冒昧問一句,有人不願意住進來嗎?”
趙煊淡淡地“嗯”了一聲,“那個人性格擰巴得很。不管了,隨她去。”
花卓羣偏偏很好奇,又問:“那個人爲什麼不願意住進來,他是不是對老朽有意見?”
花似玉和劉氏互看了一眼,心知肚明。母女倆巴不得花似錦不要住進來纔好,最好死得越遠越好。
劉氏見自己丈夫老是追問,忍不住說道:“那個人不願意住進來,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老爺問那麼多做什麼呢?眼下五王爺纔是咱們家的貴客。”
“也是,也是。”花卓羣點點頭。
就在花似玉和劉氏以爲此事壓下去的時候,趙煊卻忽然來一句:“花老爺,其實這個擰巴的傢伙你也認識的,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花似錦,她不願意住進員外府。”
花卓羣聞言一愣,“什麼,錦兒也來了?爲什麼沒有人通知我錦兒也來了?”
花老爺瞬間有些激動。
“錦兒爲什麼不願意住進來?”花卓羣的手微抖,顯然有些不能接受花似錦的過門而不入。
“花似錦會一起同來,花夫人想必是早就知道的了,至於爲什麼沒有人通知你,以及花似錦爲什麼不願意住進來,這恐怕要問問花夫人才行。”
花卓羣看向劉氏,情緒略激動,“劉氏,你你你是不是又揹着我搞什麼小動作?”
劉氏怒目而視,一看平時就是個母老虎,“我哪有搞什麼小動作!”
花似玉生怕父母在趙煊跟前吵架被笑話,於是她趕緊開聲說:“爹,都是女兒不好,女兒沒有跟姐姐好好相處,因此姐姐一氣之下,就不肯住進家裡來了。”
“唉——”花卓羣聽了,嘆了一口氣,對花似玉說:“不怪你,五王爺說得對,你姐姐就是一個擰巴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想了想,花卓羣卻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得去把那丫頭勸回家來住,哪有家裡不住,去住客棧的?”
然而等花卓羣走到大門外,大門外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花似錦的身影!
劉氏本來因爲花似玉搭上了五王爺,她心裡非常振奮,結果卻因爲花似錦不願意住進來的小插曲,讓她心裡頗是不爽。
她看到花卓羣那個老東西,原來還是記掛着他的親生女兒的,而趙煊雖說是花似玉招引來的,但是她有種直覺,趙煊住進了家裡,似乎不是看在花似玉的面上,而是看在花似錦的面上。
趙煊在花員外府歇下了。
劉氏瞅空鑽進花似玉的房間裡,看着躺要牀上歇息的花似玉,劉氏非要查看花似玉的傷口。
花似玉給她看了。
劉氏看了花似玉那麼長的一道傷口之後,就開始心疼數落起來,“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傻的,五王爺那麼神武,他用得着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給他擋刀?萬一風神教的人砍得深一點,那你豈不是沒命了?”
花似玉敝了劉氏一眼,神秘兮兮地湊過去,在劉氏的耳邊小聲說:“娘,你放心好了,我這傷口其實是演戲給五王爺看?我和我的人事先就商量好的,要砍得正好,不傷及骨頭。所以,我知道自己不會沒命的,我纔敢上前去擋那一刀。”
“演戲給五王爺看的?”劉氏驚訝的聲音高了一點。
嚇得花似玉連忙噓她:“小點聲,別讓外人聽見了!”
劉氏於是跟着壓低了聲音:“敢情你這是演的苦肉計?”
花似玉點點頭,“要是沒有我這出苦肉計,你以五王爺他會來咱們家?我要俘獲五王爺的心,就得讓他知道,我願意爲他去死。”
劉氏狐疑地盯着花似玉,說:“你沒有這樣的頭腦,說,這苦肉計是誰教你的?”
“一個很神秘很厲害的人。”花似玉說,“他說他能把我送到五王爺的身邊去,當個如夫人。”
“靠譜嗎?我怎麼感覺很不靠譜。”
“自然靠譜,你看,我現在不是跟五王爺越來越靠近了麼。”
“五王爺以前不是跟花似錦走得很近麼?”劉氏感覺仍然不放心。
“以前是走得很近,但是最近因爲你女兒我,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大好了。今天上午,五王爺生氣了,還把花似錦給扔進冰水桶裡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劉氏說,“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五王爺的心,千萬不要像花似錦那樣沒用,膩了就被厭棄。”
“知道了。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五王爺的心。”
“這纔是孃的好女兒!你要記住,好東西一定不能讓花似錦那小蹄子佔了去……”劉氏又開始絮絮叨叨地教導起花似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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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城的客棧裡,一樓的一間客房裡,戴着蝴蝶面具的王風坐在特製的輪椅上。一個護衛模樣的人正在向她做着報告:“在青雲鎮的時候,我們的人按照主子的計劃要毀了花似錦的處子之身,結果在快要得手的時候,忽然冒出來一男一女,把我們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傷的傷。”
王風怒道:“飯桶!你們一共有十五個人,竟然還打不過一男一女?那對男女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德王府的人,你們查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