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旭也屏住了呼吸，對於這種事情，他同樣好奇，甚至好奇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沈明。
張揚笑了笑，道：“嗯，不呆了，申請退役了。”
沈明、王陽旭以及包間的高官子弟們都瞪大了眼睛，這對他們來說足以讓他們熱血沸騰了。
被一大幫年輕人用羨慕的目光盯着，張揚倒是有些不習慣，這件事情如果和年紀稍大一些的人說，恐怕那幫人都會暗罵張揚是個瘋子吧。
錢胖子辦事很周到，這間包間本來就不是一般身份的人能夠進來的，錢胖子也直接將最好的全都一股腦弄了上來，甚至還有幾瓶法國紅酒。
張揚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抽着，王陽旭想要敬酒，看到張揚抽菸，也只好悖悖放棄了。
沈明則是十分開心，大口地喝着紅酒，目光不時地望向孫倩，目光害羞，也有喜悅。
張揚望着包間中一旁角落的一個倩影，微微一愣，在這個包間裡甚至都沒人去和她說話，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反而給張揚一種感覺，不是這些人疏遠她，而是她的自傲使得這些人不敢接近她，張揚彈了彈菸灰，拍了拍王陽旭的肩膀，問道：“你哥怎麼樣了？”
“在機關混日子呢。”王陽旭笑着回答道。
張揚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另一旁的沈明，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明一愣，望着已經站起身朝着包間外走去的張揚，將酒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後跟了出去。
包間外，張揚抽着煙，望着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沈明，笑了起來，道：“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就去追，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沈明使勁點點頭。
張揚又問道：“家裡都怎麼樣？”
沈明笑了笑道道：“還是老樣子，哥，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張揚嘆了口氣道：“你先回去繼續玩吧。”
沈明點點頭，走到門口，又望了一眼張揚，這才推門進去。
張揚整個人都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大口地抽着煙，回去？張揚不知道他回家之後老頭子會不會一怒氣得昏過去。
嘴邊已經感受到了菸頭的滾熱，張揚將菸頭扔到地上，然後踩滅。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又打開了，走出來的赫然是剛剛的那個女孩子，包間裡的燈光並不亮，加上女孩一直呆在角落的緣故，張揚根本就沒有看清女孩子的容貌，如今在走廊裡，張揚卻看得十分清楚。
女孩的頭髮是蓬起的褐色，瘦弱的身軀卻已經初具規模，加之女孩特意的一身成熟打扮使得女孩平添了一些墮落的美，那爽大眼睛很亮，彷彿能夠看穿別人的心事一樣。
女孩看了一眼張揚，走了過來，皺眉道：“你是張揚？”
張揚點點頭。
女孩直接擡手就要朝着張揚的臉上打去，張揚的手抓住女孩的手腕，低頭望着女孩，一言不發。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女孩瞪着張揚。
張揚搖了搖頭。
女孩咬牙道：“我姓穆！我姐姐也姓穆！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你的話，我姐姐現在也不會自甘墮落！”
張揚微微一怔，腦中快速思索着曾經自己碰過的姓穆的女人，忽然想到了在五年前他曾經和朋友們打賭追到的燕京軍區司令的女兒。
“你姐姐叫穆依人？”張揚問道。
女孩咬牙點頭，然後將手腕從張揚並不緊的手掌中抽了出來，擡起頭望着張揚：“當年既然你追到了我姐姐，爲什麼還要甩了她？”
張揚嘆了口氣，他年輕時做過太多荒唐事了，最開始去追穆依人也只不過是爲了一個賭約而已，後來卻是因爲穆依人實在是人如其名，實在是太依賴他了，張揚感到厭煩之後就與穆依人提出了分手。
“是我做錯了。”張揚又翻出一根菸點了起來，“你姐姐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穆勝男很激動，然後將手直接伸入了張揚的褲兜，掏出了那盒煙，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穆勝男剛要繼續開口，張揚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將她嘴邊的煙拿掉，扔到了地上，踩滅。
“女人不要抽菸。”張揚沉聲道。
穆勝男瞪大地眼睛已經籠罩了一層水霧，然後直接一拳打在了張揚的肚子上，張揚沒有躲避。
“如果不是你，我姐姐現在可能早就找一個人嫁了，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穆勝男一拳接着一拳打在張揚的肚子上，力氣越來越小，淚水也已經止不住流淌出來。
張揚伸出手將穆勝男攬到懷裡，輕聲道：“你姐姐到底怎麼了？”
頭靠在張揚胸膛上的穆勝男咬了一下嘴脣，止住哭泣，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