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途很艱難,南半球的冬天正在悄然降臨,狂風呼嘯大海再次向我們展示了她無上的威嚴。我們在大浪中前進了兩週的時間終於離開了西風帶,進入亞熱帶之後海況好了很多,但是冷冷的冰雨卻往船上胡亂的拍,我們又用了一週才離開冬雨區域進入熱帶。到了這裡總算不用忍受巨大的風浪了,不過酷暑又降臨在我們頭上。
我和伊萬走到甲板上,看着眼前的平靜海面深吸一口氣,我說:“我已經快要把膽汁吐光了,終於沒那麼顛簸了。”伊萬說:“當時你還能說話,我連話都沒力氣說了。”看着蔚藍的天空和海面我坐了下來:“真美好啊,雖然很熱但是這樣的景色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的。”說着我起身回了艙房取出一柄遮陽傘和兩個摺疊椅,就這樣在甲板上曬了起來。伊萬和我一起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不知不覺間,一個船員走過來在我們旁邊放了兩杯冰鎮飲料。我知道這一定是愛搞怪的船長吩咐人乾的,不過這樣不是更有情調嗎?
經過了熱帶通過了印度尼西亞羣島,我們抵達了菲律賓,之所以選擇這條路線是因爲聽說有火山爆發,中國開始緊急撤離遊客,我們的雪龍號正好可以搭載數百人回國,因此轉了個彎,在帶上了大使館安排的300多名遊客之後我們通過臺海地區返回上海。但是就在經過臺南的時候有一艘軍艦對雪龍號進行了攔截。依照國際慣例海軍可以在公海檢查任何過往商船這沒什麼,但是這條軍艦上的人明顯帶着挑釁意識,對我們的船冷嘲熱諷說懷疑我們是偷渡船。最終還是船長拿出了撤僑的電文和科考船的證件才得以放行,但是我卻對這些地方軍十分反感,這些傢伙分明就是想製造事端,挑起兩岸間的矛盾,我對身邊的伊萬說:“回上海之後有沒有興趣和我去臺北鬧鬧菜花頭。我現在對這些割據勢力越來越反感了。”伊萬說:“叫上蠻牛一起去。”我們又花了兩天時間終於在沿岸寒流的推動下抵達了舟山碼頭。
上了岸我們立即返回基地,這一去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當我們回到總部的時候大家似乎都在,見到我們之後一個個都很熱情,尤其是媚狐上來就抱住了我,不過她沒抱幾秒就和我一起被蠻牛一個熊抱。我好奇地問:“這是怎麼了,雖說幾個月不見但是也不用這麼誇張吧?”蠻牛搖搖頭說:“不是的,這幾個月我們橫掃了加拿大境內的各類野獸,然後我們得到消息說基地遭到襲擊,當我們趕回來的時候你和伊萬都不見了,老闆也不在,我們還以爲你們犧牲了呢,後來唐老闆回來之後跟我們說明了情況才知道怎麼回事,害的我們白傷心了好幾天。”媚狐接着說道:“誰說不是呢,打手機沒信號,發微信也不回,大家還以爲,還以爲……”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我這才明白過來,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讓大家費心了,我和伊萬這次去南極時間確實太長了,也讓大家擔心了這麼久,這樣吧,今晚我情況,徐家彙最好的酒店,咱們一起去吃一頓,不過現在我和伊萬要先去報告我們的發現,等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我和伊萬去了唐傲的辦公室見到老闆正笑吟吟的看着我們,看來他也很期待這次的發現。我將手中的鋼盔交給了他,唐傲先是一驚,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然後問:“這是南極那個基地發現的?”我說:“沒錯,還有這本日記,我們翻譯了一部分,發現這是個二戰後期在南極建立的德意志第三帝國基地,他們意圖在南極進行科技研究爲以後反攻歐洲做準備,但是卻不小心在打洞穴的時候將基地和恐人的世界連在了一起,結果恐人發起攻擊消滅了這些納粹佔領了這處基地,隨後以此爲跳板向地面輸送它們的怪物。”伊萬分析道:“根據我們的推算,大規模出現靈異事件正是在這件事情之後,我們認爲很可能就是這時候開始恐人蔘與進了冷戰,並最終導致了蘇聯的解體。”我說:“以前恐人來搗亂的時候往往只能派出一兩個,可見送一個恐人來到地表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但是從1958年以後似乎在人類世界的恐人數量急劇增加,它們混跡在各個社會層面干擾了人類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們分析這條通道很可能是恐人回到地表的橋頭堡。”唐傲說:“明白了,既然是這樣,我會向安全局彙報的,我相信安理會也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我代表人類世界在此先感謝你們勇敢的行動,獎金也按照三倍發。”
我說:“我有個請求。”“說!”“我想去一趟臺北,去給菜花頭搗點亂。”“可以,不過不能以狂瀾的名義,可以以休假的名目去,然後你就自由活動吧,誰如果想和你去,不用打報告,一起去便是!”“謝謝老闆!”
晚上在和平飯店,我們二組一起聚餐,我在席間說了自己的想法後紅茶、蠻牛、媚狐三人決定一起去臺北,於是我們訂好了機票,準備去好好收拾一下地方割據勢力菜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