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微微頷首後退了下去,紫悠從袖口拿出寒冰盒,走向*榻,看着龍澤帝略顯邋遢的容顏,她愣了一下後,轉身走出了密室,正好與進門的端木墨然撞上,擡眸看了他一眼,也不廢話:“那啥,你們找人給他沐浴後放在*榻上,我一會兒再過來。”說完,就要離開,墨然見狀,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疑惑的問道:“你剛剛不是隻要熱水嗎?”
紫悠揉揉眉心,神色不耐的看向墨然,:“叫你給他洗你就洗,怎麼這麼多的廢話啊?我這冰天蟾可是珍貴無比的,你看看你父皇的樣子,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萬一將我的小冰兒吃壞了肚子,你賠得起嗎?”
聽完她大逆不道的話,某男氣的揚起了手掌,嘴角抽搐着低吼:“你居然敢罵當今的皇帝?”
“我罵他怎麼了?他能把我怎麼樣?若是治好了他,他還不還得將我奉爲上賓?難不成他還能宰了我?”幾句問話,愣是讓端木墨然憋得啞口無言,僵硬着身體放下了手臂,恨恨的咬牙:“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本王怎麼沒發現原來你如此的猖狂?”
“現在知道也不晚。”紫悠挑釁的瞥了墨然一眼後,優雅的轉身,朝着密室中的書架走去,他這裡這麼多的寶貝兒,她今天得好好瞻仰瞻仰,順便....嘿嘿,搜刮點!
“你...。”墨然氣急,卻也拿她沒辦法,只能乾巴巴的看着她離開,隨後趕緊吩咐人替龍澤帝沐浴淨身。
紫悠看着書架上一排排繁體書籍,可愛的小臉兒皺巴巴的湊在了一起:“什麼玩意兒?都是繁體字?欺負姐姐我這個現代人嗎?”每次看書,她都要自動變換成簡體字再讀,累都要累死了,更嚴重的是很多繁體字她還不認識,古代不像現代那樣還有字典,唉...算了,反正她對這些書也不感興趣。
眸光一掃,看向一旁的儲物櫃,乖乖類,怎麼剛剛她沒發現啊,這裡這麼多奇珍異寶?琉璃、翡翠、黃金、各種玉石,一個個閃花了她的眼,沒想到這廝還挺有錢的,最重要的是,面前擺放出來的都是珍品,不僅雕刻的惟妙惟肖,甚至這質量都屬於上乘中的上乘,隨即,眼冒着金錢符號的紫悠,將她細白的手伸向了儲物櫃上的一塊兒上等玉佩,觸手的溫潤感覺,讓她挑高了眉:“不錯不錯!”
“你若喜歡,就拿去吧!”倏地,一道淡雅低沉的嗓音在自由身後響起,驚得她差點將手中的玉佩滑落,幸好眼疾手快的接到,否則豈不是還要賠他?
“嘁,真的假的?”紫悠不相信的撇撇嘴,她可不認爲他這麼好心。
“一塊玉佩而已,你認爲本王有什麼理由捨不得?”靠近她的墨然,薄脣帶着一絲壞笑,輕輕俯下身,與她視線平衡,挑眉問道。
“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可就不客氣了。”說完,不由分說的將玉佩塞入了懷中,而後避開了他那漆黑幽邃的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睛道:“父皇可準備好了?”
“嗯,走吧,已經整理好了。”墨然收起笑容,轉爲一臉的認真,人命關天的時候,由不得他們馬虎大意。
紫悠點點頭,步履輕快的朝石室走去。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身後的儲物櫃,墨然微微眯眼,你都是墨王妃了,還有什麼不能拿的?這個女人,難道就沒認爲自己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可惜某男似乎忘了,就在他們成親前,他可是親口將她貶爲自己的貼身丫鬟,如今王府中人,誰還敢承認她的王妃身份呢?
看着眼前與剛剛截然不同的龍澤帝,紫悠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墨然,將精緻的寒冰盒打開,取出了那隻冒着寒氣,渾身呈通透碧色的小傢伙,然後輕輕的將它放在了龍澤帝裸/露出來的胳膊上,小傢伙先是高傲的揚着頭,而後僵硬着身體轉着頭,在龍澤帝的胳膊上爬來爬去的,卻沒有要吸的意思,紫悠見狀,不禁奇怪了:“怎麼回事?有毒血你還不吸?”
小傢伙不樂意了:“你沒有開口子,老子怎麼吸?”
仿若是聽懂了它的話似的,紫悠猶豫的開口:“難不成,是要我將他劃一刀,你纔好吸?”
這一次,小傢伙非常配合的在胳膊上轉了個圈,它這一暗示姓的動作,讓紫悠眸光倏地一亮,迅速的從袖口拿出她那柄寒凝,在龍澤帝手腕處輕輕一劃,一股子冒着惡臭的黑色血液緩緩冒出,撲鼻的惡臭讓紫悠皺着眉頭退到一邊,那個碧色的小傢伙則略帶興奮的,跐溜一下跳到黑血直冒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吮/吸着毒血,仿若這是天下間獨有的美食般,一臉的陶醉樣兒...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可是今日一見,仍是被這一幕驚到了,抽搐着嘴角,額頭條條黑線:“真是太噁心了!”
“又不是你吸,你噁心什麼?”墨然不鹹不淡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聽到她的話,紫悠直感到胃中一酸,胃裡便不可抑止的翻滾起來,顧不上打招呼,她便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站在外面的花容一見,臉色一變,緊張的追上去:“王妃,王妃您怎麼了?”
看着她不顧一切的跑出去,墨然平淡無波的深邃眸子中,閃過了一抹不解:他有說什麼嗎?也太矯情了吧?
當紫悠將胃中能吐的全部吐出來之後,扶着牆面喘着氣,花容擔憂的看着她面色蒼白的小臉:“您沒事吧?喝點水吧?”說完,遞上了一杯溫水。
毫不客氣的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下之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覺胃裡面舒服了不少,這才轉身看向一臉擔憂的花容:“花姐姐,謝謝你,我沒事,已經好多了。”
“您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要不要找個太醫爲您看看?”花容仍然感到不放心。
“沒事,真的沒事了,要不是你家王爺...我至於會吐嗎?該死的男人,早晚也非要噁心他一回不可!”紫悠恨恨的錘了一下牆面,而後磨着牙,往石室走去。
看着她一臉憤怒的樣子,花容嘴角微微勾起,看來自家王爺不知道說了什麼出格的話,才讓王妃吐的一塌糊塗,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可愛的緊,呵呵。
當紫悠推門而進之時,墨然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沒事吧?”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紫悠蔑視的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關心,她選擇忽視,她可不相信,這死男人會這麼好心的關心她。
對於她的反應,男人眼底閃爍着笑意,似乎預料之中。
垂眸看着冰天蟾仍在吸食毒血,紫悠皺了皺眉,再看看龍澤帝那蒼白的不能再蒼白的臉色,她快速的將小傢伙抓了起來,輕喃:“好了,今天就到此吧,若是不制止,不僅這傢伙會撐破肚子,父皇的血也會被它吸乾的。五日後再來吸食吧,這兩天我會安排藥浴,也會爲他排掉體內部分毒血,如此堅持一個月,他便會醒過來。”說完,打了個哈欠,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冰天蟾放入寒冰盒中後,這才擡眸看向墨然:“沒事的話,我去睡覺了。”
“嗯..。”男人輕輕點了點頭,垂首爲龍澤帝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對紫悠道:“走吧,我們一起出去。”
“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門了,外面不太平。”還未出密室,墨然清冷的聲音便傳入了紫悠的耳中,原本疲累的神色也瞬間變得不滿起來:“爲什麼?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你居然還不讓出門?”
“宮中的事一日未解決,你就一日不準出門。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丫鬟,貼身丫鬟。”說到嚴重處,男人倏地想起這女人似乎被他貶了,既如此,便利用一下這個理由吧?想到這裡,漆黑的眸子帶着一絲堅決。
“混蛋,你現在想起本王妃是丫鬟了?早些時候怎麼不見你強調?”紫悠攥緊拳頭,鼓着腮幫子,氣的通紅的臉蛋恨恨的盯着端木墨然,這幾天她孃親就要來龍澤了,她還要選一些禮物呢,這個死男人,就見不得別人好嗎?
“本王這幾天會強調的,你們四個,給本王老老實實的守着她,若是有絲毫的差錯,本王立馬摘了你們的腦袋!”更加冷酷無情的話在紫悠上方響起,然,她還未反駁,男人一甩衣袖,忿忿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紫悠與滿臉謹慎的花容月色、清風明月。
“端木墨然,你會遭報應的~~”紫悠拖着長音,狠狠的詛咒着。
“王妃,您別這樣,其實,王爺他也是爲了您好!”實在看不過去的清風,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認同。
“爲了我好?你就吹吧你,欺負本王妃好糊弄?”紫悠瞪了他一眼,便要往外走,卻被花容一臉嚴肅的攔住了去路:“王妃,我們沒說謊,也沒吹牛,更沒有欺騙您。皇宮中的情況如今您也看到了,這幾天將會有大事發生,爲了您的安全,您就先忍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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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先奉上,脖子好疼,好再堅持一下,嗚嗚,不知道是不是傷到筋骨了,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