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琦眸光發亮地落馬,她快速地找到香草,她道:“香草,還記得小姐出宮前的話嗎?”
“小姐,香草當然記得,緊跟在你身後嗎。可是香草倒是沒有甩掉小姐,小姐倒是甩掉香草,獨自跑去狩獵了。”香草神色間有些不滿。
“好了,剛纔是小姐不對,行了吧,等一下趁旁邊沒人的時候,你把小姐的雪魄去牽過來,我剛纔駕御馬匹的時候已經看清周圍的情況了,北邊人力單薄了一些,因爲那邊比較偏僻的緣故,所以等一下,我們要從那邊突破出去。”羅子琦正色道。
“小姐,難道你剛纔跑出去,就是爲了查探地形?”香草神色有些愧疚。
“噓”——羅子琦示意香草不要大聲。
“哦。”香草趕緊朝四處望了望,她拍了拍胸口道:“小姐,還好,沒人。”
“記住了,等一下就這麼辦。”羅子琦吩咐道。
恩——香草點了點頭。
午休的時候,大家正飲酒吃飯的當會,羅子琦找了個藉口溜出了營地,她剛一出來,便看到香草躡手躡腳地將雪魄牽過來了。
“小姐,雪魄。”
羅子琦點了點頭,她先扶香草上了馬,而後自己躍馬而上。接着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羅子琦已揚風而去。
“子琦,你給我站住!快,大家快截住太子妃。”
上官霆急怒攻心,他從侍衛手中接過繮繩,迎風追上。
然雪魄的腳程是何等的急速,任由上官霆他們如何追趕,總是趕上不羅子琦。上官霆急了,他使勁鞭策着身下的馬。
突然他身下的馬長撕吼叫起來,瘋狂地亂跳起來,將他摔落下馬。一隻利箭從叢林處射出,朝着上官霆迎面撲來。
“太子,小心!”高雲浩驚叫道。
羅子琦見此危急情況,手中的長劍飛了出去。
“叮”一聲,劍將利箭擋落在地,羅子琦舒了一口氣,驚恐的衆人也舒了一口氣。
一道人影急速從草叢隱沒而去,神色陰沉如鶩。
上官霆從塵土中爬起來,他吼道:“你爲什麼一定要離開霆兒?”
沒有聲音回答他,羅子琦早已策馬飛去。
高雲浩趕到上官霆的身邊,他急道:“太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雲浩,快,派人去追太子妃,通知四門守衛,關閉所有進出的城門,按家按戶地給我搜,一定要給我找到太子妃。”上官霆冷眸如冰劍,寒光逼人。
“是。”高雲浩領命而去。
上官霆接着吩咐手下道:“給我把狩獵場所有看管馬匹的名單列一份出來,還有,今日之事,不得張揚。”
“屬下明白。”
羅子琦帶着香草飛速離開狩獵場,策馬直奔紅香閣,於西邊小門下馬,她將雪魄藏於隱秘的破房之內。
這裡人影少見,一般不會有人來到此處。羅子琦藏好馬匹,立即帶着香草飛騰破窗,閃入了舞蝶的房間。
“這剛修理好的窗戶,又被你弄壞了。”舞蝶嘆息道。這是今天第幾次了,爲什麼每個人有門不大方地走進來,偏
偏喜歡從窗戶像賊一樣飛進來。
“他們都來了吧?”羅子琦關注的是這個。
“當然,有我歐陽小飛出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歐陽小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不知道什麼是時候坐在那裡喝茶的。
這個人真是神出鬼沒,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這一才突然冒出來,羅子琦倒也不覺得奇怪,反倒是她身邊的丫頭香草,顫顫地拉着她的衣袖很小聲地問道:“小姐,他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羅子琦剛想叫她不要亂說,誰知道歐陽小飛早已回覆她了。
“丫頭,我不是鬼,我是人,而且是個很正常的人,我叫歐陽小飛。”他依然悠閒地喝着茶水,連回頭都沒回一次。
“小姐,他的耳朵怎麼比狗的耳朵還靈啊。”香草納悶着。
“噓”——羅子琦示意香草不要再說了,因爲她看到歐陽小飛的耳朵動了動,想必他已聽到了,若是這丫頭再胡謅下去的話,難保他不會跳起來。
“對了,這是剩下的三萬兩銀票,你數一數,看數目對不對?”羅子琦將銀票放到桌子上,歐陽小飛剛要動手拿,羅子琦截住問道:“他們人呢?”
歐陽小飛拿過銀票,也不數,直接放入懷中道:“他們,他們自然是回到他們自己的地方了,難道我除了救他們出來,還得供應他們吃喝嗎?”
“現在城門關閉,四處都在通緝我們,除了這裡,我還真想不出他們會上哪裡去?”羅子琦笑了笑,而後從衣袖中再取出一張十萬兩面值的銀票,放到桌子上道:“這一張銀票足夠我們在這裡吃喝上一個月有餘了。”
歐陽小飛突然嘆了一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三萬兩銀票,壓到桌子上,而後將羅子琦的十萬兩銀票放入懷中,對着後房小門道:“都出來吧。”
只聽到“嘿嘿”的狡詐笑聲,羅子琦便看到閃身而出的輕一寒,而後便是閻烈揚、葉小霖他們。
“子琦,你好聰明哦,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在這裡的啊?”輕一寒眸光亮閃,笑着跑出來,一把抱住羅子琦問道。
閻烈揚琥珀色的眸光閃了閃,望着被他人抱住的羅子琦,內心有些不舒服,此刻緊緊抱住她的應該是他啊,這下倒好,被一個小女子搶先了。羅子琦則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一個安慰的眼神。閻烈揚這才作罷,落坐一旁,看她們敘舊。
羅子琦見他幼稚行爲,不覺脣邊浮笑。
那邊輕一寒卻還在追問:“子琦,快點說嗎,你怎麼知道的?”
“那還用說,這自然要問陸小鳳了。”羅子琦笑了笑。
“關他什麼事情?”輕一寒疑惑道。
“很簡單,其一他們是朋友,而陸小鳳又是個奸詐商人。他要找的地方,當然是不用花錢,又有好酒好菜招待的地方,這個地方除了歐陽小飛這裡,我倒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地方。其二,現在外面到處在通緝我們,紅香閣這種目標明顯的地方,且每日都有達官貴人光臨,那些人自然不願意老是有人來打擾他們的玩興,自然守衛來查的次數少了,所以我敢斷定你們一定在這裡,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羅子琦分析
道。
輕一寒驚訝地盯着羅子琦看,嘴巴張得大大的。
“一寒,爲什麼這樣看着我?”羅子琦被她看得有些奇怪。
“子琦,因爲你的話,剛纔那隻臭狐狸也說過,除了稱謂上的不同之外,其他真的是一模一樣。”輕一寒一字一詞地咬字道。
歐陽小飛則一臉痛惜地將三萬兩銀票遞給陸小鳳,他道:“給!你贏了!”
陸小鳳剛眉開眼笑地想接過那三萬兩銀票,卻被羅子琦中途截下了,她將銀票放入衣袖之內,而後看着一臉呆楞的陸小鳳道:“你是策劃的人,我是配合演戲的人,名譽你已從歐陽小飛口中獲得,那這物質獎賞自然就是我羅子琦的了。”
陸小鳳簡直不敢相信地望着羅子琦。
歐陽小飛則哈哈大笑起來,他道:“好,難得陸小鳳也有今日,今天的飯菜我歐陽小飛全包了,大家喜歡吃什麼,儘管點。”
“玉面狐狸,你——”陸小鳳真想踢他兩腳。
“臭猴子,有免費的你不吃,等一下大家吃完了,你可別抱怨。”歐陽小飛賊笑着,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吃癟,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是讓他一日花個十萬兩,那也值了。
陸小鳳撇了撇脣角,而後眸光劃過一道狡詐之色。他對着菜單,點了最昂貴最昂貴的菜,而且一點就是好幾盤,哼!吃死你這個小氣鬼。
而閻烈揚趁此機會,早已拉着羅子琦閃開了。
他努力捕捉她的紅脣,狠狠地吻着她,要把這些天的恐懼、思念等所有複雜的情緒一併融化在這個脣內。
良久,他才依依不捨地從她脣上撤離,他問道:“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本王?”
“沒有。”羅子琦笑道。
“真的沒有嗎?”閻烈揚妖媚的眼已揚起。
羅子琦抿脣淡笑道:“真的沒有。”
閻烈揚神色間微光浮動,他抱緊了羅子琦道:“不管你有沒有想本王,本王卻是很想你,很想,很想。”柔軟低沉的嗓音,帶着一點點激動,帶着一點點的傷感。
羅子琦從他懷中擡起頭道:“傻瓜,我剛纔說的是開玩笑的了,揚,子琦很想你,非常想。”羅子琦墊起腳尖,在他胭脂脣上輕啄了一下。
閻烈揚又豈肯這麼簡單地放過她,自然是用力地、溫情地好好大吻特吻了一翻,若非門外有人來抱,他恐怕早已抵不過,當場要了羅子琦。
“大家快躲起來,官兵來查了!”
於是一場躲躲藏藏、藏藏躲躲,貓抓老鼠、老鼠戲貓的遊戲開場了。
女人如玉,美人帳下。
一道影站立帳前,細細地回報着:“刺殺太子計劃失敗,太子被他身邊的女子所救,對了,屬下想起來了,上一次花玉清扮演琴手刺殺失敗,也是由於這個女人出手所救。”
“爲什麼從未聽你提起過太子身邊有個女人?”女子神色間微波浮動。
“只不過是太子身邊的女人而已,屬下覺得沒有必要告知,所以一直未提。”來人神色間有些鄙夷。
“你的意思是?女人就沒什麼能耐是嗎?”女子橫眉一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