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坑爹的貨!

這一聲唱喏,尖細洪亮的傳至殿內,所有的喧譁熱鬧驟然湮滅,一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拓跋戎霍然回頭,“她怎麼會來?”

冷夏皺着柳眉,也沒想到花媚竟也會來,若說是爲了花千,她是不信的。

這些年來在天下人的眼裡,花千不過是個死斷袖,死娘娘腔,扶不上牆的阿斗,若非他們有過多次的接觸,冷夏和戰北烈也未必能看出端倪,更遑論他一心防範的花媚,必定想不到夷城內危機重重,他竟還敢回來。

尤其這不知死活的,竟然跑來看美男!

想到這裡,冷夏也不由得對花千,升起了無限的崇敬!

這算是爲愛犧牲麼……

她思忖片刻,拉住不淡定的拓跋戎,“不一定是爲了花千,先看看再說。”

窗簾微動,三人站在窗側,透過縫隙向鍾羽打了個眼色,讓她隨機應變。

鍾羽點了點頭,躬身站在門口,做迎接狀。

忽然,三人齊齊望天。

只見大殿中,一個犄角旮旯裡,正有一團詭異的陰影在蠕動……

某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縮在牆角,撅着屁股,雙手撓牆,腦袋不住的往牆上拱,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給塞進牆縫裡。

不是花千又是誰?

拓跋戎一拍腦門,咬牙:“這丟人的東西!”

不過丟人歸丟人,大殿里人頭攢動,他們是從上面俯瞰,才一眼就瞧見了花千的詭異行爲,換做殿內的人皆是看不到的,不得不說……

丫藏的很好!

終於放了心的三人,這才朝着門口看去。

鳳袍一閃,隨着一個纖小的女子緩步走進,排排百姓一行行的矮了下去,跪地山呼:“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韓先皇獨寵的愛妃自是美貌非常,女子三十餘歲的模樣,瓜子臉,細長眸,眼尾高高吊起,尖小的下巴昂起高傲的弧度,長的很是狐媚,尤其是身材嬌弱的出奇,偏偏那感覺大相迥異,眸子肅冷,氣質陰戾。

她昂首挺胸,邁着俾睨的步子走到大殿正中,袖袍一拂:“平身。”

待衆人站起,鍾羽才小跑着跟上去,做出卑微的樣子,瑟瑟的弓着身子:“草民參見太后娘娘,不知娘娘駕臨有何差遣?”

花媚在殿內打量了一週,看也不看她。

在百姓們瑟縮的目光中,忽然,她高聲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在這裡,來接你回宮!”

譁!

這話落下,殿內出現了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衆人探頭探腦,滿臉驚奇,皇上竟然在此?

“皇上在哪兒呢?”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竟然也有見到皇上的一天!”

百姓們的討論聲中,冷夏的心裡,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同一時間,一個跋扈的嗓音,在大殿內細弱的響起:“母后,救朕!”

“母后……母后……”

發出聲音的地方在殿內的另一個犄角旮旯裡,百姓們循着聲音四下裡看着,紛紛散開。

隨着人羣的散去,那裡的情景也映入眼簾。

嘶!

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衆人目瞪口呆,半張着嘴巴,看向那角落裡的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十歲左右,長相頗有些女氣,正滿身狼狽的趴在地上,披頭散髮,張牙舞爪,連連哭叫着:“母后,母后,快救朕!”

而另一個只有三四歲,劍眉鷹目,長的極是好看,小小的身子正坐在他身上,翹着個二郎腿兒,一身白衣光潔鮮亮,舉着肉肉的小拳頭,笑眯眯的欺負人。

正是戰十七!

冷夏撫額,果然這預感沒錯。

他家的小惡魔,在玩完了滿場亂飛之後,開始反擊了!

拓跋戎捏起拳頭,皺着濃眉:“怎麼辦?”

這打的可是南韓的皇帝,此事一個不好,說不定小命都要玩完!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了一眼,齊齊望天,非常之淡定:“讓十七自己解決。”

大秦戰神樂呵呵的摸着下巴,小兔崽子,老子看好你!

拓跋戎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這倆爹媽,驚道:“他才三歲半,還只是個孩子!”

這話落下,連他也開始望天了,好吧,通過一路上的相處,那小孩兒絕對不能以一般孩子的標準,來看待。

別說是孩子了,就連大人裡,又有幾個敢那麼和大秦戰神叫板死磕,每日裡變着花樣鬥智鬥勇,搶這彪悍的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

唔,這詭異的一家子!

他正感嘆着,殿內再次傳來一聲大喝。

“大膽的東西!你快放了朕,朕的母后來了!”

戰十七眨巴眨巴眼睛,望一望冷冷立於殿內的太后,再望一望大喊着“母后”的某人……

烏溜溜的眼珠一轉,他滿臉的純真,軟軟的嗓音奇道:“小哥哥,母后是什麼?”

他身下的孩子,正是那個被他絆倒的小公子,也是花媚的親生子,南韓的小皇帝——公孫銘。

公孫銘來回扭動着,卻始終脫不開戰十七的小屁股,大喊道:“朕是皇帝,你快放了我!朕要殺了你!”

小鷹眸中一抹不屑飛速劃過,面上卻是乖乖巧巧,某小孩兒對手指,嘟起紅潤潤的小嘴兒:“小哥哥,你還沒說,母后是什麼呢?”

公孫銘再掙扎了一會兒,只得扯着嗓子回答:“就是朕的母親!”

“原來是娘啊!”戰十七眉眼彎彎,做恍然大悟狀,在百姓們驚恐的目光中,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公孫銘的腦袋,笑眯眯道:“小哥哥早點說,我不就放了你了嘛!真笨!”

話落,小屁股挪啊挪,終於在滿殿的石膏像裡,站了起來。

某十七伸了個懶腰,四處看了看,終於撒開小腿兒,跑到花媚身前,在一個個“吧嗒吧嗒”落地的眼珠子中,伸手扯住了高貴的太后的袖子,一臉無辜:“姑姑,你是小哥哥的娘麼?七兒打了小哥哥,跟姑姑賠不是了!”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啊!

望着這孩子純真水靈的黑眼睛,向日葵般溫暖燦爛的笑容,任是誰的心都軟了一軟。

奈何花媚自是不會心軟,臉上依舊沒有分毫的表情,只冷冷的覷着他,一把將袖子抽回去。

半響,她肅然質問:“你是誰家的孩子,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當朝皇上!”

百姓們齊齊嘆氣,這麼可愛的小孩子,這算是完嘍!

在一衆惋惜扼腕的嘆息中,某小孩兒垂下小腦袋,手指絞來絞去,弱弱答:“七兒已經道歉了,是小哥哥先在這裡打傷了人。”

話落,衆人才反應了過來,那小皇帝可不就是進門時飛揚跋扈,又是踹人又是對他們不屑的小公子麼?

不由得,齊齊朝着公孫銘看去,眼中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這就是咱們南韓的小皇帝?

公孫銘好容易爬起來,抹了一把髒兮兮的臉,眼睛都羞憤的紅了,怒喊道:“朕是皇帝,這些只不過是賤民,朕想打誰就打誰!”

這話落下,那疑惑的目光,漸漸轉變爲絕望……

就聽一聲稚嫩的嗓音,歡呼道:“姑姑,皇上是什麼?是不是夫子口中常說的,愛民如子的百姓的天!”

只見戰十七擡起頭,小臉兒上滿滿的崇拜,一眨一眨的眼睛,有如星子璀璨。

殿內出現了一瞬的沉默,百姓的議論聲盡數消失,耳中迴盪着這句童言童語,眼中呈現着公孫銘張牙舞爪的不屑,和正中滿身威儀的花媚的語塞。

“好小子!”拓跋戎握拳,嘆了一句,看向樓下的眼中盡是欣賞。

這句話落下,花媚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若回答,是,皇帝愛民如子,就是百姓的天,那麼公孫銘的所作所爲,又算是什麼?

可是在這滿滿的百姓的圍繞中,她敢說不是麼?

就算是心裡真的不屑,就算真的將百姓當做泥沼一般俯視,面子上的功夫,卻是必須要做的!

冷夏和戰北烈想的卻是另一遭。

他們的兒子他們瞭解的很,一直也沒擔心過,被戰北烈從小欺負慣了的戰十七,這種事,不過是小場面。

所以,兩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公孫銘的身上。

冷夏摩挲着下巴,搖頭道:“十歲的孩子,莫說是尋常百姓家都已經懂事明理了,更何況身爲皇室中人!”

這公孫銘明顯的就是一個紈絝子,一丁點的心機都沒有,只知道張牙舞爪吆吆喝喝,一個不順眼就是“朕要殺了你”,整個兒一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尤其最開始進門的時候,明顯是那個隨從帶他來此……

連身邊的人都是這個德行,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花媚的有意放縱!

戰北烈冷冷的嗤了聲:“三年前花媚想要稱帝之時,就有百官聯名上書,希望小皇帝在十歲接掌朝堂,今年也正好十歲了,這事卻遲遲沒有動作,想是朝臣也看的出來,這皇帝根本還不足以獨立!”

冷夏點點頭,再看向公孫銘的目光中,不由得含了幾分悲哀和憐憫。

別看戰十七的身份亦是高貴,在大秦是個小王爺,大秦戰神的兒子那可是整個大秦捧在手心裡的寶,在西衛就更了不得,一國唯一的小皇子,更有可能就是儲君,未來的西衛皇帝,可是小傢伙卻從不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論對誰都沒有架子,平民百姓還是一國皇室,他皆是以同樣的眼光處之。

調皮搗蛋是一回事,對着百姓,他永遠有一顆赤子之心。

這是兩個爹媽最爲驕傲的一件事!

而公孫銘,完全是另一個極端……

花媚爲了權勢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今日來此本可以將公孫銘偷偷帶走,偏偏大張旗鼓擺出太后的架勢,這裡不僅僅有百姓,二樓的包廂裡更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如今是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讓小皇帝荒誕紈絝的名聲傳遍夷城,不用多,只要三日,整個南韓都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小皇帝是個怎樣的昏君!

而那十歲掌朝的聯名奏摺,也可以永久的擱置了……

攤上這樣的一個母親,便是皇帝又如何?

這個孩子,算是毀了!

冷夏沒有錯過花媚脣角那抹得逞的弧度,只見她高昂着下巴,冰冷的嗓音,緩緩道:“今日之事,哀家就不做追究了,稚子無知,想必皇上愛民如子,也不會和你多做計較!”

倒吊的眼眸內一片冰冷,她看着這彷彿真的是童言童語的小孩兒,心裡一陣狐疑……

總有個極危險的感覺在疑問着,方纔那句話真的只是稚子無知麼?

隨後又搖搖頭,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竟也開始懷疑了,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罷了!

“母后!這個畜生打了朕,怎麼能不追究!朕要殺了他,抄家滅族!”

在公孫銘大喊大叫的抗議中,百姓們齊齊厭惡的轉過了眼,這樣的一個皇帝……

花媚眉頭一皺,一把扯過他,厲聲教育:“皇上,你平日裡貪玩也就罷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宮來,胡作妄爲!還不跟哀家回宮?”

公孫銘渾身一抖,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眼淚在眼眶打着轉……

片刻後,他執拗的抽回被花媚拽着的手,大喊道:“朕要舅舅!”

這話在大殿內顯得那麼的清晰,某個縮在牆根兒的男人,撅着的屁股微微抖了抖,彷彿極是掙扎……

就聽百姓們議論紛紛……

“舅舅?可是花國舅,那個賣國賊?”

“賣國賊都是輕的,那就是個畜生,罔顧南韓的畜生!”

“沒想到……皇上竟是這般是非不分,連好壞都分不出來,南韓啊……”

最後這一聲嘆息中,含着滿滿的失望,彷彿南韓有了花千這樣的國舅,和公孫銘這樣的皇帝,已經離着亡國不遠了。

那抖動中的屁股,漸漸停了下來,繼續詭異的縮在牆根兒……

“皇上!”花媚大喝一聲:“莫要再提那個人,他是咱們南韓的恥辱!快跟哀家回宮!”

吧嗒!

一滴眼淚滑了下來,公孫銘張口欲要反駁,看見花媚臉上的怒意,眼中漸漸染上了懼怕,不敢再造次。

一出慈愛母親千里尋兒的戲碼結束,花媚滿意的拽着小皇帝,淡淡道:“回宮!”

某小孩兒望着小皇帝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響笑眯眯朝着三樓看去,叉着小腰朝他爹媽眨眨眼,那意思:十七牛不?

戰北烈翻白眼,小兔崽子!

冷夏莞爾失笑,轉頭問拓跋戎:“小皇帝和花千的感情不錯?”

耳邊充斥着百姓的叫罵,拓跋戎的眉頭擰成個疙瘩,心疼的望着旮旯裡那團陰影,緩緩點了點頭:“這整個皇宮中,唯一疼愛小皇帝的,恐怕就只有花千了……”

“她們走了,咱們下去把他帶上……”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

冷夏忽然眼眸一凝,目光落在半月臺上,那方纔和她對視過一眼的敏銳男子,同百姓一般跪在地上,腰背卻是挺的筆直,正冷冷的盯着那一大一小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逝,隨即恢復平常。

柳眉一皺,還不待她思索,倏地霍然擡起頭!

有殺氣!

同時發現這殺氣的,還有戰北烈,拓跋戎,鍾羽,半月臺上的男子……

幾雙眼睛齊齊朝着釋放出殺氣的方向看去,二樓的包廂外的陰影中,正站着一個男人,騰騰殺氣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射向還未走出大門的花媚和公孫銘。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娘娘!”一浪一浪的呼聲響徹着……

兩人在百姓的伏跪恭送中,昂首闊步朝外走去,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忽然,凜冽的白光一閃,劍光猙獰閃爍,在燈火輝煌的大殿中異常清晰。

花媚步子一頓,倏地轉頭朝後看來,目光漫無目的的搜索着……

直過了半響,她搖搖頭,牽着小皇帝走了出去。

大殿內恢復了一派熱鬧,像開始時一般,所有的百姓在回憶着太后和小皇帝的間隙中,興奮的目光又再落到了半月臺上,指指點點的討論着臺上的美男。

鍾羽的大嗓門亦是再次響起:“這位公子,二樓請!”

“放心吧公子,大賽還沒開始,正趕上好時候呢!”

“大家稍候一會兒,太后娘娘駕到,咱們的大賽延遲一個時辰,馬上就開始!”

而此時二樓的包廂內,拓跋戎的彎刀,正架在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今夜的事,真是一撥接着一撥,先是花千現身,緊跟着花媚出現,然後和戰十七打架的小孩兒竟然是南韓的皇帝,十七方方機敏的逃過一劫,又有刺客要行刺兩人。

方纔千鈞一髮之時,冷夏一支袖箭將黑衣人的步子阻攔,拓跋戎從三樓窗戶飛掠而出,將他堵進了包廂內,險險躲過了花媚的察看。

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同聲道:“下去看看。”

那刺客不知是何方神聖,目標卻擺明了就是花媚和公孫銘,這等時候若是有刺客行刺太后和皇帝,那麼整間小倌館都將被封鎖搜查,到時候,不說小倌館這個大秦據點要暴露,戰北烈這個大秦戰神和冷夏這個西衛女皇,竟然偷偷摸摸混進了南韓,此事又是一樁麻煩,而更要命的,便是首當其衝的花千,這個被南韓人通緝中的“賣國賊”,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

咻!

一聲微弱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兩人耳尖微動,迅速回返窗邊,只見一枚細小的暗器由下而上,正正穿透了二樓包廂的窗戶,射了進去!

一陣翻騰聲傳來,眨眼的功夫後,包廂門打開,走出臉頰上一道劃痕的拓跋戎,朝着他們恨恨搖了搖頭。

刺客跑了!

同一時間,冷夏迅速朝下看去,只見那半月臺上,各色美男齊聚之地,方纔的敏銳男子,亦是無聲無息,不見了蹤影……

咣!

一聲鑼響,大賽正式開始。

圍觀的羣衆們齊齊朝着半月臺聚集,其中有一個鬼祟的身影,還是先前的樣子,貓着身子惦着腳尖,臉上唯一露出來的一雙媚眼,四下裡“刷刷”閃爍着狼一樣的光……

自然了,是色狼!

花姑娘黑布下的妖媚臉上,盡是猥瑣,隨着臺子上的美男挨個兒亮相,眼中飛出一個個碩大的紅心,一滴口水“吧嗒”落下。

看看這個——好雄壯!

看看那個——好纖美!

吸口水的聲音“哧溜哧溜”響,難啊,難取捨!

“老子幫你選一選?”身後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問話。

花千狂點頭,真是個好人啊!

忽然,他懵了。

狹長的眸子眨巴眨巴,迅速收回飄出的紅心,吞着口水轉過頭,玉手搖擺着弱弱問候:“好久不見。”

啊!

一聲顫巍巍的尖叫迅速湮滅在喧鬧的大殿內,觀衆的後方,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扛着個黑乎乎的東西,邁着煞氣騰騰的大步飛向三樓。

三樓廂房。

冷夏和戰北烈圍桌而坐,兩人中間站着百無聊賴的小鬼頭。

方纔透過窗子,冷夏已經把二樓包廂中的人,都打量了一遍,這次的美男大賽影響不小,來了不少的朝臣,讓她近距離的觀察了一番。

而此時,細長的柳眉微皺,她研究着手裡一根銀針,正是方纔射向拓跋戎的暗器,“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針。”

戰北烈點點頭,把正要扒上他媳婦的一個小肉胳膊給拍回去,道:“刺客和那個男人應該是一夥的,不過刺客行刺之時,我有特意觀察過那人的表情,開始時亦是驚訝,不像裝出來的,也沒必要僞裝。”

冷夏無視了小鬼頭委屈的小眼神兒,同意道:“那麼就是那男人直到後來,才認出刺客!”

小手再次伸出。

戰北烈再拍!

小鬼頭恨恨瞪眼。

一巴掌摁在戰十七的腦門上,直接給飛走,戰北烈滿意了,應道:“不管是誰,那個男人和花媚母子有仇,是必然的!回頭問問鍾羽,他既然來參賽,應該有關於身份的記錄,若是沒有,再讓他們去查查!還有那個刺客,不知道拓跋戎能不能認出那人的樣子。”

“他蒙着臉!”

拓跋戎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吱呀……

某個詭異的東西被他抗進來,一把丟到椅子上。

冷夏和戰北烈撓有興致的挑挑眉,抱着手臂看起了好戲。

拓跋戎惡狠狠的磨着牙,在椅子上那團黑布纏繞下的尖叫裡,大步走了上去,邊走邊道:“我還沒來得及看,那銀針就飛了過來,刺客趁着我分神從窗戶逃跑了,不過那雙眼睛,若是再見面,我定然認得!”

說完,一把扯下了黑布,露出裡面那張,衆人熟悉的妖媚臉孔。

花姑娘永遠是花姑娘,第一時間,不怕死的朝着房內每一個人飛了個眼兒,在一家三口笑眯眯的目光中,迅速的縮了縮脖子,轉向了面前的男人。

狹長的眸子飛速的眨巴着,花姑娘咬脣:“奴家……奴家……”

“奴你他媽的大爺!”

花千一個哆嗦,腦子裡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他媽的大爺,是個什麼關係……

看着這明顯還在狀況外的孽畜,拓跋戎心頭的鳥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轉過身,在心中默默唸叨了三遍:“衝動是魔鬼!”

如此這般,才壓抑住想把花姑娘掐死的衝動,惡聲惡氣的瞪眼:“花千!”

眼尾悄悄的越過窗戶,朝着下方瞄啊瞄……

粗獷的俊臉頓時壓了下來,四隻眼珠子差之毫釐的對視着,拓跋戎咬牙:“你還敢看!”

花千拉起黑布,遮住臉只留下雙眼睛,眨巴着極真誠的光。

絞着手指,弱弱答:“就……就只看看……”

拓跋戎已經無力了,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對着半空深吸氣,緩緩吐出……

冷夏吹了聲口哨,看戲看的格外開心,起身走到窗戶邊兒,笑眯眯的指着下面:“唔,那個不錯,該是你喜歡的類型!”

哪個哪個?

咻!

花姑娘蹦了過來,還不待把腦袋探出去,已經被人揪着後脖子,拽了回去。

冷夏看的非常之樂呵,極歡快的挑撥離間:“美男有沒有蕭非歌好看?唔……或者莫宣?或者東方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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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四下裡閃啊閃,小聲咕噥着……

拓跋戎的耳朵尖兒立馬豎了起來,竟然聽見他春意盎然的自言自語:“都好看。”

該死的!

冷氣“滋滋”的冒了出來,他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字的朝外崩:“好,很好!你竟敢給老子招惹這麼多人!”

糟!中計!

花姑娘的腦子裡,方方飄出這仨字,立馬被人拎了起來,撲騰着腿委屈的瞪着冷夏,被提溜着出了房間。

“啊啊啊啊啊……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聲哀嚎落下的瞬間,合着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砰!

花姑娘的慘叫聲,消失在了隔壁的廂房內。

想着方纔那水光盈盈的眸子,冷夏極舒爽的咂了咂嘴,忽的,眼前一個巨大的陰影落了下來!

某個酸溜溜的男人挑着劍眉壓住她,陰森森的問:“媳婦,你剛纔說,哪個不錯?”

她吞了吞口水,乾笑兩聲。

就見戰北烈伸出手,指着下面,“那個?那個?還是那個?”

某女迅速搖頭,撥浪鼓般:“我只是……”

以吻封脣!

戰北烈惡狠狠的壓着冷夏的脣,大袖一揮,一股勁力揮出去,某個蹲在角落裡看好戲的小孩,“啊”一聲尖叫被飛出了房間,緊跟着……

砰!

房門驟然緊閉!

某小孩兒看看這個房,再看看那個房,不一會兒,兩個緊挨着的房內傳出了同樣的聲響,嘎吱嘎吱的搖牀聲。

戰十七仰天一聲長嘆:“小爺我還不到四歲啊!你們這些大人……敢不敢收斂點!”

當夜,戰十七是在鍾羽的房間裡睡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兩個房門終於同時打開。

冷夏和花千皆是怨念繚繞,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腿軟腳軟的晃悠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酸相互交織着,一切盡在不言中,只差抱頭痛哭!

後面緊跟着走出兩個渾身舒爽的男人,同樣的眉毛飛揚,同樣的咂着嘴巴,同樣的一臉饜足笑眯眯……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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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雙雙痛呼一聲,一個弓着身子,一個趔趄後仰。

冷夏收回軟塌塌的腿,不搭理那被她一腳踹過去的男人,拉着同樣收回軟塌塌的拳頭的花姑娘,倆人肩並肩手牽手,好姐妹一樣下樓用膳了。

剩下戰北烈和拓跋戎,“嘶嘶”吸着冷氣,瞪眼。

待到了樓下。

花姑娘的眸子又開始放光了!

狂風,閃電,雷鳴,慕二,四個美男排排坐,他眨巴着眼睛湊上去,挨個兒的瞧啊瞧,瞧的狂風三人縮着脖子朝冷夏求救,慕二呆呆的移動眼珠,轉來轉去……

咳咳!

忽然,一聲滿含了警告的咳嗽聲,從門外響起。

花千收回四處亂閃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四個美男,小媳婦一樣彆扭着坐下了。

拓跋戎很滿意,和戰北烈一起進到餐廳,過了沒一會兒,鍾羽也來了。

衆人圍着桌子用膳,冷夏朝狂風三人問道:“今早進的城?”

未免目標太大引人耳目,當初進城的時候,他們仨就被吩咐,晚他們幾天再進城,和後面的弒天一樣,化整爲零,纔不容易被注意到。

三人點頭,回道:“是,王妃,弒天在咱們的後面,估計沒有個幾日,也會陸續的進城來了。”

寒暄過了,開始正事。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花千,那意思:招吧!

對於這次這麼多人跑來找他,花姑娘也不是不感動的,將正要夾饅頭的筷子放下,留戀不捨的瞅了一眼,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回憶道:“我在海上轉了足有兩年半,才準備要回返,臨近南韓的時候,遭到了一羣黑衣人的圍殺,當夜手下掩護着要我跳船,忽然……奴家就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花千的眸子裡,含着絲與平時大不一樣的冷意,“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馬車上,朝着夷城的方向來,從黑衣人路上的談話,我得知是花媚的人!其實不用聽,猜也猜的到,那個女人最恨別人違揹她,我簽下那勞什子協議,她不動怒纔怪,估計是找了我有兩年多的時間,這鳥氣一直堵在心口,總算是等到我回來了!”

素手被一隻粗糙的手掌包裹,花千彎着眸子,感受着拓跋戎傳遞的暖意,接着道:“後來啊,奴家就猜啊,必定是我的人裡有奸細,一同出海的就是當初去東楚參加登基大典的那些人,可以說全是心腹,奴家想啊想,真心不願意懷疑任何一個人……後來被我想到一個,在船上的時候,洛琴就曾多番打聽我回去的日子,那時候還不以爲意,這會兒想想……”

他聳聳肩,衆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那洛琴,估計就是花媚的人。

拓跋戎眉毛皺起,濃郁如酒的眸子中一片陰沉,冷冷道:“那船上所有的人都失蹤的失蹤,死的死,唯一一個活着的,也是洛琴!”

花千點點頭,伸出手去抓饅頭,抓到一半……

啪!

拓跋戎拍掉,瞪眼:“說完了再吃!”

看着一衆深以爲然的同意目光,花姑娘望天,嘆氣,接着道:“後來我就找機會逃跑了唄!花媚一氣之下就下了皇榜通緝我唄!知道了有奸細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着,就不敢聯繫手下唄!花媚必然想不到漫天都是找我的人,我還敢回來夷城,所以我就回來了唄!”

說到這裡,狹長的眸子飛啊飛,彷彿回憶起昨晚的美男大賽……

咬脣,羞澀。

“後來你們一招引蛇出洞,奴家就被引出來了唄……”

一聲冷哼,拓跋戎磨着牙瞪眼:“你這不怕死的貨,就沒想過是花媚設的局,專門騙你出現?”

花千翹起蘭花指,眨巴着眼睛,笑的嬌媚又無辜:“奴家已經很久沒吃過頓飽飯了!”

雖然知道這孽畜,肯定是在轉移話題,不過拓跋戎的小心臟依然抽了一抽,抓起個饅頭塞進他手裡,看着他笑的眉眼彎彎的得逞模樣,翻了翻眼睛。

“你你你……你你……你們……”

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狂風三人瞪着眼珠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雖然早在路上他們就已經看出了端倪,但是這麼眼睜睜看着一對兒男人,真真是不能接受!

啪!

冷夏一巴掌拍在閃電後腦勺,陰絲絲吩咐:“吃你們的飯!”

閃電鼓着腮幫子,揉着腦袋乖乖吃飯,朝另外倆人斜去一眼,爲什麼捱揍的總是我?

拓跋戎和花千同時擡頭,看向冷夏和戰北烈,兩人的眼裡沒有分毫的輕鄙,除了鷹眸內含了幾分好奇外,完全是把他們當成了正常人一般,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尤其是冷夏,朝倆人翻個白眼,那意思:這有什麼好奇怪?

她好歹是一個穿越人,對於這種事自然淡定的很,尤其在有了戰北烈之後,知道了愛爲何物……

只要是愛情,她都尊重!

不論男女!

“好!”拓跋戎彎起嘴角,大喝道:“女人,我拓跋戎沒看錯你!”

滿腔的感動,在冷夏的一個嫌棄目光中,煙消雲散……

只見她掀了掀眼皮,不耐煩道:“娘娘唧唧……”

拓跋戎噎住,磨牙,這該死的女人!

忽然,他就感覺到身邊的花姑娘,頓時來了精神,周身泛起了粉色的小泡泡,那興奮勁兒,不必說,又看着什麼美男了!

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戰十七邁着小短腿,氣呼呼的跑進門,軟軟糯糯的嗓音,撒嬌:“孃親,你都不等我!”

變說着,正要朝冷夏的懷裡撲去……

眼前一片翠綠閃爍!

花千一個高蹦過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狹長的眸子亮晶晶,眼瞅着撅着小嘴兒生悶氣的戰十七,眉眼彎彎冒星星:“哎呀!好可愛的小少年啊!”

拓跋戎撫額,這見鬼的東西!

纖纖素手在戰十七肉乎乎的小臉兒上,一頓揉捏,花千總算是滿足了,吃不了大秦戰神的豆腐,吃吃小戰神也舒爽啊!

他笑眯眯道:“這就是十七吧?叫奴家花姐姐!”

衆人齊齊翻白眼,將身上的雞皮疙瘩給拂掉,冷夏抱起他兒子,陰絲絲斜去一眼:“老實點。”

花姑娘鼓着腮幫子,滿眼的小委屈,咕噥道:“奴家就只看看……”

戰十七非常配合,仰起小臉兒,甜甜喚:“花姐姐……”

這一聲的效果立竿見影!

狹長的眼睛眨啊眨,花姑娘飄飄然,西子捧心道:“真是個好娃子!”

鹹豬手又要伸出,被冷夏一巴掌拍掉,一個涼颼颼的眼風飛過去,她可不想這娘娘腔禍害她兒子!

好吧,雖然她兒子真心不用禍害,已經是個小惡魔了!

花姑娘愈挫愈勇,再伸,再拍,再伸,再拍……

就這麼來來回回,花姑娘的腳再次離地了!

某個吃小孩兒飛醋的男人,提溜着他後脖子,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將他拎小雞一樣拎回座位,挑眉道:“吃飯!”

冷夏摸着戰十七的小腦袋,轉頭問花千:“那公孫銘,和你的感情不錯?”

提起小皇帝,花千的臉上呈現了幾分落寞,點頭道:“三年前他還並不是這個樣子,沒想到我三年沒見他,花媚那個女人,已經把他害成了這般紈絝自大,不顧百姓,任性妄爲的模樣。那個女人……爲了能永遠的當她的垂簾太后,更甚者坐上皇帝的位子,對銘兒可以說是狠毒之極!在親生兒子的身邊放下一堆心思不正的奴才,當年那麼小的孩子,每日裡變着花樣的慫恿他逃課,爬樹,出宮,打奴才,甚至還曾經給他看春宮圖!”

春宮圖……

三個字瞬間踩到了某父子的痛腳,也提醒了冷夏。

柳眉斜斜的挑着,她瞄過去一眼,直看的一大一小心肝兒亂顫。

在父子倆大型、小型流浪犬的狗腿小眼神兒,和冷夏戲謔的冷笑中,花千接着道:“銘兒的本性其實很純良,便是後來有了這些人的影響,再加上學堂的夫子也都是花媚的人,小小的孩子就被他親孃一點一點的誤導着……不過直到此時,我還是能說,銘兒的本性並不壞,只要有人好好的教導他,必定能引回正途。”

衆人沉默着,沒有人言語,更沒有人願意相信,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一個母親……

鳳眸中寒光閃爍,脣角牽起個冰冷的弧度,冷夏從沒有這般唾棄一個人,即便是東方潤弒父殺兄,她也沒有過其它的感覺,畢竟那就是東楚的皇宮,他不反擊,就要死!

東方潤是爲了活着,而這個女人……

爲了權勢爲了地位,真真是不擇手段到極點!

即便成了皇帝又如何,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滿足,她已經成爲了權勢的奴隸,將一輩子卑微的匍匐在權勢的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個小廝站在門口,躬身稟告:“老闆,外面有人傳了個口信來,說要約見昨夜三樓廂房裡的姑娘。”

------題外話------

天天喊着書荒的娃子們,推薦一篇NP好文:《不要桃花,行不行》

文案:

這個美男是朝廷王爺,他器宇軒昂、玉樹臨風

這個美男是京城首富,他龍眉鳳目、富貴逼人

這個美男是鎮國大元帥的軍師,看面相便圓滑老練、狡猾多變

這個美男是江湖第一殺手,他面如刀刻、冷如冰霜

正在掙扎的美男是武林盟主,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師姐們一聲令下,上了他們,不“上”則殺!

她傻了

不想殺人、也不想亂性……該如何是好!?

經歷了衆男爭搶

經歷了未婚產子

經歷了種種坎坷

她已不再是她!

她聰穎穩重,武藝高超。

她卻又還是她!

她純真善良,心繫天下。

列國硝煙驟起

她擁有着超越時代的專業知識

她舉手間便可將十萬大軍消滅殆盡

她談笑間便可將曠世陰謀攻破拆穿

第61章 吾皇萬歲萬萬歲!第25章 剋星、瘟星、掃把星第2章 北越大婚第49章 敢傷本王的女人第22章 羨慕嫉妒恨第14章 並肩作戰!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一第33章 哪怕是地獄,一起闖!第71章 天衣無縫第58章 家規十條第28章 老孃幫你!第58章 家規十條第10章 戰神的實力第18章 劃出道來,我接着!第11章 三個男人第21章 現任城主第70章 危險的感覺第33章 戰神V5第27章 父子倆的秘密第36章 大結局下(完)第35章 戰神……不行?第36章 這個潑婦是皇后第56章 慕二的噩夢第77章 天生的戲子第18章 牛 X 的夫妻第7章 這個世界玄幻了!第20章 媳婦想我了?第37章 終於出去了!第47章 齊聚格根城第46章 女人怎麼了第51章 兩個腳印第23章 等!第6章 俊男大賽第46章 鴿子……可會迷路?第19章 三不管地帶推薦長夜文天下無爺第69章 冷戰,進展!第13章 野心不小堅持就是勝利第1章 分居!第61章 你……是人是鬼?第26章 離開第8章 小鬼頭髮威第51章 冷夏在下,慕二在上第48章 戰小乖?第37章 絕地大反擊第33章 戰神V5第35章 戰神……不行?第62章 烈王覲見!第4章 孃親,驚喜!第76章 圓房需要情調推薦長夜文天下無爺第49章 敢傷本王的女人第2章 烏龍穿越第27章 父子倆的秘密第69章 回到長安第52章 讓你看上頭母獅子第60章 有這麼傻嗎?第70章 危險的感覺第12章 忍!第48章 殺機第79章 “下一胎。”第4章 不洞房?下聖旨!第9章 看走眼了第35章 戰神……不行?第50章 女人,你可滿意?入v公告第14章 銀子第73章 我信她,她信我第10章 戰神的實力第6章 俊男大賽第74章 強吻!第55章 撿了個大便宜第26章 不划算?划算?第76章 圓房需要情調第18章 明人不說暗話第70章 拋物線第76章 賀禮雙喜臨門第12章 拼酒第40章 慘絕人寰!第16章 幻滅啊!!!第44章 我來開!第73章 我信她,她信我娘娘腔是怎樣煉成的二第48章 戰小乖?第2章 北越大婚第51章 冷夏在下,慕二在上第10章 戰神的實力第77章 媳婦,圓房吧!第80章 六人比賽第75章 你是我的人第56章 慕二的噩夢第45章 敢搶小爺的茅坑隱居記第39章 美麗的姑娘,嫁給我!第65章 斬首第12章 拼酒第72章 愛慕?!第6章 給你介紹個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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