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老天,快抓狂了
3個半小時後,許默苓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踩着點來到公司。
恩,今天一天,一定要想辦法把廣告詞初步敲定,不然她真擔心三天不到,她的小命就該玩完了!
於是,10點鐘的時候,杜悠遠敲敲門,沒聽見聲音,推門進去,只見滿地都是白花花的紙團,而那個頭髮梳得破例不夠光滑、髻也盤得草草的女子,居然戴着眼鏡,趴在胳膊彎裡睡着了,嘴裡還銜着鉛筆,流着口水……
唉唉,有時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這樣表裡不一的女子產生異樣的感覺,但是,一看見她那聰慧鎮定的眼睛,以及那鎮定後不時顯露的混亂與漏洞,他就忍不住,想上前,把她一把擁在懷裡,然後幫她處理那一團混亂。
此時,面對內心混亂的柔情與隱隱的不安、焦慮,他也只能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隨手幫她輕輕披上。低下頭,卻見她面前的那一張紙上,正潦草地寫着一行字:家,家,我要是知道什麼是家,我早TM找一個男人成家了!
杜悠遠看見這一句話,不禁心裡一震,想了想,就悄悄地去抽那張紙,不料,她竟拼命壓着,怎麼都抽不出來。
杜悠遠無奈,只好搔了搔她的胳膊窩,她怕癢,很自然地挪了一個方位,讓他成功地把紙抽了出來。
望着那張皺巴巴的似乎還有可以水跡的紙,他想:要想真正贏得她的芳心,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是,總要試試的,不是嗎?
忙碌了一天,準確說,是睡了半天,又胡亂寫了半天,中間去偷偷菜聊聊天什麼的,許默苓這一天,可以說一無所獲。
到下午5點鐘的時候,她的心情,可以說狂暴到極點。
憤怒之中,她把好容易收拾好的垃圾桶踢倒,又弄了滿地紙團,看着那滿地白花花,她心裡更亂了,一時殺了自己和鄺長天的心都有。
正在這時,《愛你在心口難開》的旋律響起,她按了接聽,看也不看就說:“喂,你誰呀,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改天再打過來!”
“許小姐,怎麼,心情很不好嗎?”鄺長天那低沉譏誚的嗓音驀然響起。
“哦,鄺,鄺總裁,有什麼指教嗎?”好一陣,許默苓才忍住驚駭和跑到那邊掐死他的慾望,用正常的聲音開口。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廣告詞你編好了沒有?”
“哦,還沒有編好,不,是還沒有寫好。”許默苓自悔失言。
“哦,還沒有寫好嗎,沒關係,還有兩天時間,許小姐你慢慢寫。”鄺長天說着,頗有些譏諷地微笑着,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