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強的話,不但中年婦女瞬間不哭了,她身後的衆多修真者,也瞬間就蔫了,不但神情緊張,面色更隱隱的驚恐,因爲此時,他們已經清晰地看到,就在沈強的身後,衆多大妖,正在聚集。
三百年,幻化人形的大妖,實力方面,雖然單比真元,有很多甚至都不如混元境修真者強。
但是,別忘了,大妖之所以是大妖,是因爲,它們往往天賦異稟,在某個方面,擁有着幾乎不遜色於道果,匪夷所思,並異常詭異的能力。
所以當身着合盛合統一制服的上百名大妖,眼神不善,卻整齊劃一地出現在沈強的背後時,那沖天而起的蕭殺之意,不但令整個合盛合側門所在之地,所有修真者鴉雀無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比較靠前的幾名修真者,臉色更是瞬間都變得有些蠟黃。
“要死了,要死了,沈強是邪魔的首腦,萬妖之王,失策,大失策,他根本不在乎別人怎樣看他,那完了,他會殺了我們的,登門哭喪,這可是最噁心人的做法,會被打死的!”
“完了,壞菜了!我早就知道這事不靠譜,唉,只怪自己太貪財,登門哭喪這種事情,別說是落在沈強這樣的萬妖之王身上,即便是落在普通人的身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妥,這下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們神情緊張。
但見此情形,直播間卻瞬間燃了起來,畢竟此時的沈強,淡然地坐在門口,身後那上百名及身着合盛合統一制服的上百大妖在一起,那氣度何止是威猛。
“強爺霸道!牛逼,擦,真拿我家強爺不懂事呢?有事說事,連哭帶鬧算什麼?這就是擺明了,來給強爺添堵的,都殺了,他們也一點都不冤枉。”
“呵呵,我家王上是萬妖之王,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在我王面前玩這種心機,簡直就是找死!”
“該!裝逼啊,沒有真憑實據,就敢跑到合盛合山莊去哭喪,這不就是欺負沈強嗎?呵呵,只可惜,他們踢到的不是鐵板,而是踢到了刀山!”
與此同時,合盛合側院門外。
眼瞧着他們都不敢吭聲了,一名修真者,硬着頭皮,道:“沈藥王,你還真是一手遮天,只不過,天地公理還在,你合盛合的妖怪,登門索要庇護費,交了錢,你們還殺人,那這事,再哪裡也說不過去,人家事主找上門來,你如此蠻橫,天理何在!”
聽到這麼上綱上線的話,沈強平靜一笑,道:“我這個人講道理,有問題,大家可以攤開了談,合盛合的會客廳在前院,你們不去,跑到側門來哭喪是什麼意思?”
“想誤導修真者,覺得我沈強最大惡極,然後與我爲敵對嗎?”
那修真者一聽這話,感受着周圍衆多修真者和妖怪的目光,立刻硬着頭皮說道:“沈藥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如此蠻橫,這事沒法談。,”
“我蠻橫?”沈強猛然挑眉,厲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合盛合的妖怪,索要財物,而後殺人,可有真憑實據?誰做的,他姓甚名誰?在合盛合什麼職位,什麼時間做的這件事情,事情發生在哪裡,你說清楚,真有此事,我沈強立刻把它抓出來點天燈。”
“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僅憑猜測,你們特碼的就敢帶人來我這哭喪,給老子添堵,那麼按照修真界的規矩,這是登門挑釁,我把你們都埋在後山做花肥,也是理所應當!”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
那中年婦女身後的衆多修真者,轟的一下立刻後退。
“藥王誤會了,我們只是來看熱鬧,我們和他們不熟。”
“我們只是單純的好奇,我們不認識他們。”
“藥王息怒,我只是路過。”
衆多修真者瞬間後退。
立刻就令眼前的情況清晰了。
一箇中年婦人,兩個孩子,她們的身後三名修真者,這就是這次的事主。
“當然有真憑實據!”那修真者,見周圍的人羣以散,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否則,我們也不敢到這裡來。”
聽到這話的沈強,眼神很冷地看着他,道:“你的證據最好的站得住腳,另外我可以提醒你,合盛合內部,有完整的規章制度,從來沒有單獨行動的妖怪,執行任務期間,它們會每隔一小時,報告一次位置。”
“所以,只要你說的出時間,地點,再把妖怪找出來,稍加覈查,事情就會一目瞭然,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但我警告你,如果你胡說八道,那你們就死定了。”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那修真者身子一震。
“我不是亂說,我真的有證據!”
而與此同時,沈強笑了道:“可以,那就亮證據吧。”
“今早七點,在市郊,我親眼目睹了一切,是你們合盛合的妖……”
“停!”沈強出聲打斷,道:“你說你親眼目睹,那這事情好辦了,合盛合一共有大妖三百一十四個,我會讓它們出來見你,供你辨認。”
聽到這話,附近圍觀的修真者和妖怪們都眼神一亮,而中年婦人身後的三名修真者,則神情忽然緊張。
“沈藥王,你確定,你可以讓所有合盛合的妖怪,出來供我辨認,無一遺漏?”
沈強聞言一笑道:“是的,我會讓你們看全的,唯一一個不在合盛合的妖怪,是我的管家歸叔,他在幾日前和他弟弟大海妖王禹疆,回鄉探親,但是沒有關係,我有他照片,你們可以隨便指認。”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多修真者,心中都是一顫,大海妖王禹疆和歸叔的那點事,其實早就在修真界傳開了,只是沒有人在場面上嘮,因爲這事都是道聽途說,是小道消息,不能當真。
但現在,沈強隨口一句話,就印證了這就是事實。
一想到,成名修真界數千年的大海妖王和沈強的關係,他們的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