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惠兒也不嫌苦,皺着眉頭把藥喝下,緩緩才蹦出兩個字:“小鳥?”
什麼小鳥抱着她!?
安月星見她說話,頓了樂了,將手裡的空碗往烙夜一拋,扶好惠兒說:“就是那個抱着的走火入魔的軒翼啊,翼翼翼,不是小鳥是什麼?”還邊向惠兒很騷包地眨眼。
要是惠兒現在還能吐血,保準一口血噴了安月星一臉,這麼有創意的名字虧他能想出來。
“翼沒事,現在在休息。”
惠兒朝烙夜點點頭,咧脣一笑,算是道謝。
“嗯,我叫烙夜,他是安月星,我們是翼的朋友,你可以放心修養,你……身體不太好。”烙夜似乎想說什麼,停頓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說,拿着藥碗順便把一旁吱吱喳喳的安月星提了出去,留下惠兒一個人安靜修養。
惠兒閉上眼睛,想必,他們是都知道了吧,的確,儘管她不說,只要有些修爲的人一探她的身子便是知道那個秘密。
她該慶幸的,畢竟他們認識軒翼,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壞人,就算是壞人,她現在這樣的狀況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側着頭看了一眼手腕的繃帶,看來是被拆開過,上面有着點點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手腕並沒有受傷,繃帶只是用來掩飾‘瓏噬’的而已。
雖然現在身體還不能動,但是惠兒睡不着,只好閉息混轉體內的轉檯,逐漸調息自己體內的真氣,希望對身體有幫助。
第二天,拿藥來的不是昨日的那兩個人,是軒翼。
惠兒第一時間還是望向他的眼睛,隨即皺起了秀眉。
軒翼笑了笑,在她牀邊坐下,放下藥碗在牀頭櫃上,輕輕地將惠兒抱在懷裡扶着,拿起一旁的瓷勺,慢慢地喂藥。
兩人誰也不說話,一個專心喂,一個專心喝。
很快,一碗藥見底,軒翼將預先準備好的蜜餞塞進惠兒的嘴裡,然後摸摸她的髮梢,頭抵在她瘦小的肩。
惠兒只是安靜地讓他抱着,她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感到趴在她肩上的男人在哭,他在她面前哭,儘管沒有聲音,但是薄衫上的溼意讓她知道他在哭。
這麼堅強的一個人,或許他曾經也愛過恨過怨過頹廢過,卻沒有哭過吧,連哭都是那樣的讓人感到他的不知所措。
好久,好久,惠兒都已經睡着了,軒翼纔將她抱回牀上,捂好被子,在她額上輕輕地留下一吻:“惠兒,你說過的,不要忘了,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明明是那樣的輕輕訴說,在他離開後惠兒睜開眼睛,她聽到的,明明那樣小聲,她卻聽得明明白白。
來到這個世界,她一直覺得若雲是最重要的,她一定要找到若雲,但現在,她的生命裡多了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軒翼,她的爹爹。
曾經,她沒有親情沒有愛情,只有友情只有若雲,現在她有親情,她沒想過她的愛情,儘管她感嘆和羨慕愛的如此的爹孃,卻不想去嘗試。
世界上最碰不得的便是愛情,一旦碰上,自己便不再屬於自己了。
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第六天,惠兒已經能自己下牀了,但軒翼仍舊要抱着她,這點她反抗無數次無效。
“小鳥,這個真的是你女兒不是你的童養媳?”安月星的嘴巴依舊缺德。
軒翼一個眼刀划過去:“閉上你的鳥嘴。”
“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你什麼態度了你……小寶貝!你看看他那死樣!”安月星不去做相聲真的是浪費人才了!
去你的小寶貝!
“惡意賣萌是可恥的。”惠兒懶懶地說,吃了口軒翼遞過來的蘋果,一副女王的姿態。
“嗚嗚,夜,你看看這對姦夫淫婦……”
惠兒一口蘋果噴了出來,“咳咳咳……”
一陣咳嗽,把整張笑臉漲紅:“你……注意用詞!沒文化真可怕!”
好一會,惠兒見大家都這麼安靜,決定找點事兒說。
現在她的性子比一開始到這個大陸的時候磨滅是很多,人也沒有了那麼灰暗,那麼偏激了。她想通了很多,沒有必要帶着上輩子的負擔再在這輩子活下,她是惠兒,軒惠兒。
“爹爹,我想找一個人。”雖然說忘記過去,但是她一直沒有忘記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若雲,她堅信,但是她們是一起的,她來了這個世界,若雲也一定會在這個世界!她們發誓的生死相隨!
“嗯?”軒翼疑惑地看着她,烙夜和安月星也看着她,似乎很奇怪她提出的要求。
“找什麼人?”再次證明安寶寶同學不但是個二貨還是個三八。
“我也不知道。”惠兒說:“因爲我要找的這個人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這個大陸。”
“什麼意思?”軒翼問。惠兒的這個回答讓他有點意外,卻也很好奇。
“或許你們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也說不定。”
惠兒想了一下,決定換個方法。她想,如果她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心急想要尋找若雲,那麼若雲也一定會是這樣。
而且她與若雲的很多思想都會一致,她要想想,如果若雲也是這樣認爲的話,她會如何尋找自己呢?
“這樣吧,我想要知道,在這個大陸有沒有人散播消息在尋找一個叫白卉的人。”惠兒頓了頓:“然後幫我散播消息,說要找一個叫若雲的女人。”
“惠兒,這個是什麼人?”軒翼摸着她的頭,疑惑地問。他有點不明白,她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得他有點沒弄懂她的意思了。
“這個是我的好朋友,很好的。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知道她一定在這個大陸!”
“呵呵,聽你這麼一說,還以爲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哈哈,奶娃娃你真有趣呢……”安月星笑得很開心地跑過來也要摸惠兒的頭,被軒翼一手揮開。
“哇哇哇……”安月星不依了,哇哇大叫:“小鳥你什麼意思,不就摸摸嘛,你怎麼可以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