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只管休息便是,朕方纔處理了些事情,這就要回皇宮去,沒有想到將你驚醒了,天色已晚,朕回去了。”青逸帝有些歉意的說道。
若雲見他臉色憂鬱,似乎有無盡的心事一般,尤其是他那眼眸裡,盡是愁苦之意,於是想到他也許有什麼煩心的事,不由問道,“皇上有什麼心事嗎?臣妾願意替您分憂。”
青逸帝不由一驚,如今這朝野上下,或許也只有眼前這個女子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於是不由一聲嘆息道,“玄武和惠兒回到中原來了,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若雲聞言驚詫萬分,她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旦他們二人出現,自己就意味着要失去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寵,而他,就要和玄武爭奪皇位。
所謂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平心而論,她不願意他失去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她緩緩的坐起來,緩緩說道,“皇上,臣妾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不該有太多的顧慮。”
“雲兒此話怎講?朕覺得有所爲難。”青逸帝憂慮的說道。
“若是讓玄武帝回朝來,你必然要將皇位拱手相讓,只是,臣妾覺得,這樣是不公平的,既然是權傾天下的位置,豈有隨意想讓之理。”若雲敘述着自己的想法,同時,她這樣說
也有她自己的打算,青逸帝望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若雲道,“這事情已經十分明瞭,皇上是擔心本是同根生,卻要互相煎熬,臣妾說的對嗎?”
青逸帝嘆了一口氣,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若有所思,卻不再言語,若雲低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恐怕皇上已經有了定奪,只是臣妾有一個主意,不知道當講
還是不當講,只是害怕說錯了話,會遭到皇上的怪罪。”
他聽罷更是覺得吃驚,不由說道,“你明白朕的用意和做法了?朕早就覺得你是一個非凡的女子,不僅武藝超羣,智慧也是卓越的,你倒是說說看?”
若雲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皇上或許已經下達了命令,目的是阻止玄武等人回朝來,只是,臣妾覺得您定時遇到了什麼難處了吧?”
青逸帝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她一會兒,說道,“朕果然沒有說錯,的確如此,玄武等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也是朕爲難的地方。”
“皇上何必憂慮,以臣妾的辦法,定會讓你了卻後顧之憂,你且聽來看看,就權當臣妾胡言亂語罷了。”若雲將自己的想法一一告之,青逸帝聽了,先是皺着眉頭,而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由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在的確算是一個好主意,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朕就按照這樣去辦了。”
石板城,這裡離皇城約摸八百里,玄武帝和惠兒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在天黑之前,衆人找了一個客棧,暫且住了下來,入夜時分,玄武帝隱約聽見了輕微的呻吟之聲。
他立刻睜開眼睛,發現一旁的惠兒正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發出痛苦的嗚咽聲,於是他立刻過去,一把抱起惠兒,才發現她渾身滾燙,而且在微微發抖。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玄武帝緊張的問道。
惠兒緊緊咬着嘴脣,睜開朦朧的眼睛望着他,緊緊是這個動作,已經告訴他,自己是多麼的難受了,她緩慢說道,“我的傷口,好像是鑽心的疼痛,受不住……”
玄武帝低頭看去,才發現惠兒的肩膀比以往紅腫,而且好像已經感染了,他伸手摸着她的額頭,才發現正發着高燒,看來是這傷口惡化了。
面對惠兒的傷勢,雖說他有高強的能力,可是依然無能爲力,於是玄武帝立刻叫來了王彪等人,希望他們能夠出出主意,很快,衆人紛紛趕了過來。
待大夥安靜下來,玄武帝望着傷勢未愈的惠兒擔憂的說道,“爾等能夠助朕回到中原來,實屬不易,只是惠兒因此受傷,不知道各位可有療傷之法?”
衆人聽罷,皆是低頭沉思,餘百通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啓稟玄武帝,惠兒的傷勢只所以遲遲未愈,都是因爲熒花粉所至,要想解此毒,必須要對症下藥。”
秋月查看了下惠兒的傷勢,見她臉色蒼白,緊咬着嘴脣,似乎在強忍着疼痛,不由說道,“我聽說這種毒只有北原帝國特有,中原還不知道誰能夠解的,只怕……”
玄武帝頓時不悅起來,甚至有些惱怒,他大聲的說道,“這不可能,一定有破解之法的,你們都是江湖中的老手,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如何治療此類傷口嗎?”
看着他龍顏大怒,獨眼龍嚇了一跳,他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這一切被王彪看在眼裡,不由問道,“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出來,不必要隱瞞,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瞞大家說,解這熒花之毒,倒是有一個方法,據說要找一個至剛至陽的男子,用他的鮮血做藥引,再用幾副普通的藥物混合,便可治癒。”獨眼龍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玄武帝彷彿看見了莫大的希望,趕緊一把抓住獨眼龍的肩膀呵斥道,“到哪裡找這樣的男子?你既然知道,又爲何遲遲不講出來?”
獨眼龍被他的威嚴所震懾,感覺雙腿有些微微顫抖,不由結巴的說道,“啓稟,皇上,這,這方法好是好,不過我們這裡恐怕只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
王彪聽罷,恍然大悟,他上前說道,“陛下,獨眼龍所說的,末將明白了,不如這就去找一個大夫來,而後看看該如何處理此事?”
玄武帝看着惠兒難受的樣子,大手一揮,一把抱起她,衝着衆人說道,“不必了,朕這就帶她去找大夫,親自去,你們就在此好生等候消息,不可造次,小心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