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一定是進到宅子裡躲避起來了,據在下所知,這個巡撫大人金全搖也不是個什麼好鳥,早些年貪污受賄,搜刮百姓,人盡皆知。”餘百通說道。
“這個情況我也有所瞭解,只是這個金全搖十分的能耐,做事可謂滴水不漏,雖然貪贓枉法,卻不留絲毫蛛絲馬跡,所以至今還沒有抓到他的把柄。”王彪說道。
“真可謂到了貪官的最高境界了,這小王爺要真是去了他那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個反賊,竟然去了官府,這事必有蹊蹺。”餘百通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依據這金全搖的爲官法則,他大可以舉報小王爺他們,爲什麼將他們留在了宅子裡呢?”王彪說道。
“這也是令在下疑惑的一點,難道說,小王爺有什麼法寶在手中?給了那金全搖好處了?會不會他們已經找到了寶藏了?”餘百通說道。
“我看很有可能,這件事情還得去摸摸底,探個究竟。”王彪說道。
此時,獨眼龍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了,聽了二人的敘述,說道,“你們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我要是那小王爺,得了寶藏,還不盡快撤離,爲什麼要和金全搖勾搭?”
“對啊,他有錢了,爲什麼要藏在金全搖那裡,天下的貪官多了去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何必要跟這個貪出名的人窩在一處呢?”餘百通一拍大腿說道。
“這麼說來,這個小王爺是另有目的了?”王彪說道。
“他孃的,我看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在柳鎮逃走時候,就聽他說找到寶藏後要成就霸業,舉兵造反,難不成他是想和金全搖合作?”獨眼龍說道。
“可是他憑什麼和他合作?這個金全搖又爲什麼心甘情願的和他合作呢?”餘百通說道。
“我們光憑猜測是不行的,還得去探個究竟,你們先去監視,繼續尋找線索,今夜,我要去會一會這個巡撫大宅。”王彪說道。
入夜十分,全安城沉浸在寒風呼嘯之中,一道黑影從屋檐上飛奔而走,如同鬼魅般到了巡撫大宅的方向,此人正是王彪,他一襲黑影蒙面,竄到了宅子附近。
王彪貼着院牆,迎面街道里走過來兩個巡邏的士兵,他見狀,腳下生力,飛身上了房頂,緊緊貼在屋頂的瓦片上,和夜色融爲了一體。
只聽一個士兵罵罵咧咧的走過來,說道,“奶奶的熊,都凍死我了,大半夜的還要在這鬼地方巡邏,真是不划算,平日裡這時候都找了個小妞暖被窩了。”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巡撫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平常從來沒有這樣戒備過,好像真有土匪強盜要來打劫似的,連一隻鳥也沒有,純粹是整人。”另外一個士兵說道。
“這大半夜的,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巡撫大宅裡來,也不想一想,這是什麼地方,我看純粹是多餘的,來,咱哥倆歇息,走來走去的怪冷的,你看看我這是什麼?”
一個士兵說着,從身上摸出了一瓶酒來,另外士兵壓低了嗓子說道,“你這個狡猾的東西,竟然敢帶着這玩意出來,不怕大人知道了,砍了你的腦袋。”
“怕什麼?這時候恐怕早和他那美貌娘子在被窩裡打滾了,哪裡還顧得了我們這兄弟的感受,你愛喝不喝,我一個人喝光了,別怪我不講義氣。”
說着,那士兵仰頭就喝起了酒來,另外一個士兵剛要伸手去搶,卻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剛想說什麼,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光,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瞧瞧你那酒量,還沒有喝呢,你就醉了。”士兵得意的一笑,卻不想脖子上一涼,一個聲音沉沉的喝道,“不要動,要不然你小命就沒有了。”
士兵嚇的面如土色,手中的酒瓶掉了下去,王彪眼疾手快,伸手就接住了,說道,“趕快說,府裡最近來了什麼人沒有?”
“大俠饒命,我說,你不要殺我,最近來的人小的也不認識,但是巡撫大人看起來很重視,所以安排了夜間巡邏隊伍。”士兵說道。
“巡邏的有多少人?”王彪問道。
“東南西北各有兩人組成的小分隊,門口的就多一些,大概十來人。”士兵說道。
“那些來客住在哪裡?”王彪手一使勁,士兵嚇的渾身發抖。
“住在東邊廂房,靠中間的那幾間,有重兵把守着,輕易見不着,你饒了我吧,小的什麼都說了。”士兵顫抖的說道。
“繞你可以,你必須服從命令,否則,你很快就和你的搭檔一樣,瞬間就會去見了閻王爺,現在,將他的外衣扒下來,快點。”王彪說道。
等王彪換了士兵的行頭,將那個死去的士兵扔到了角落陰影裡,脅迫着另外一個士兵,一飛身就到了房頂,往府衙裡一看,只見到處都是重兵把守。
“看來你們巡撫大人的兵力還真是不少,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喊救命,他們就能夠救你,我會在他們發現之前,先一刀宰了你,現在,我們下去,從門口進去。”王彪說道。
士兵顫顫驚驚的點點頭,硬着頭皮在前面帶路,王彪將帽子拉下去,跟在後面,二人到了門口,守門的一個侍衛問道,“怎麼回來了?”
“到了換崗的時間了。”士兵強忍着驚慌說道。
那侍衛看起來也是睡意朦朧,說道,“真羨慕你們,老子還要守下半夜。”
王彪警惕的看着四周,用眼神示意那士兵趕緊走,二人漸漸的進入到巡撫大宅裡,士兵慌忙在前面帶路,到了東邊廂房,輕聲說道,“這前面就是,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怎麼?我們倆不能夠靠近嗎?”王彪問道。
“當然不能,那些看守都是經過挑選的,我們過去的話,一定會被盤問,到時候你露陷了,我也就被你殺了,我還想留着這條小命呢。”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