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惠兒一副迷人的樣子,跟平日裡判若兩人,太子真的恨不得狠狠的吻她的紅脣,但是他終究是忍住了,想起她還身中劇毒,必須先離開這裡再說。
太子拿定主意,一手用力抱住惠兒,防止她亂動,一手將三皇子擰起來,腳下用力,瞬間就到了一棵巨大的松樹頂端,憑着卓越的輕功,穩定下來。
爲了防止三皇子掉下去,他解開了腰間的衣帶,將他綁在樹枝上,自言自語道,“三弟,皇兄對不住你了。”
當呼吸到樹頂上空新鮮的空氣,半響後,惠兒不再掙扎,漸漸的清醒過來,當發現被太子緊緊摟着懷裡的時候,臉頰飛起一抹紅暈。
“殿下,方纔……”想起剛纔的一幕,惠兒暗罵起自己來,真是該死,剛纔本小姐是怎麼了,差點意亂情迷了。
“沒什麼,你們中了迷情藥,定是這瘴氣所至,只要你沒事就好,不過,剛纔的那個吻,本太子真是難忘,險些被你這個小妖精給迷惑了。”
太子見惠兒終於醒過來,打趣的說道。
“對不起,太子,是小女失態了。”惠兒不由低下頭來,就算她平日裡再怎麼孤傲倔強,在他面前,又做了那樣的事,心裡卻依然掠過一絲嬌羞。
或許,這是一個女人的本能所至吧,但是那一幕此刻如此清晰的呈現在腦海裡,對於他處亂不驚的作爲,惠兒感到深深的折服。
看來以前對他那些輕薄的行爲都是誤會的,總以爲太子只是在挑逗自己,目的只是爲了得到本小姐,可是方纔看來,他沒有趁人之危,不愧是一個正人君子。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你在想什麼?”太子問道。
“殿下,謝謝你能來。”惠兒不由自主的說道,經歷了這件事情,太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進了一步,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太子望着懷着的佳人,暗想,如果不是這樣的特殊情況,惠兒會不會心甘情願的被自己摟在懷裡,如此乖巧。
不過眼下形勢看來,只有在這裡待上一夜,待天明時分,再做打算吧,於是說道,“你不要亂動,小心掉下去,本太子可不負責。”
全安城,寒夜裡,顯得冷冷清清,除了幾家客棧外零星的燈籠在風中搖曳,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更夫打着小鑼鼓吆喝幾聲,漸漸走過大街小巷。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一家叫做悅來客棧的門口,出現了三個人,他們左顧右盼了一陣,爲首的一位,敲起了大門。
此人正是小王爺,身後跟着的,正是神行僧和花夫人,敲門聲在空蕩的街道上格外的響亮,半響,一個店夥計終於打開了門。
“喂,怎麼這麼久,你們不想做生意啦?”神行僧叫道。
店夥計打了一個哈欠,伸伸懶腰,顯得十分疲倦,但是見來了三個人,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客官,不好意思,這深更半夜的,真不知道還有貴客臨門,怠慢了。”
“少羅嗦,開兩間房,拿下酒菜。”神行僧摸着油光的腦袋,已經進到客棧裡。
店夥計提着的燈燭走過來,將三人引到客房外,說道,“幾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天寒地凍,又是深夜時分,廚子已經歇息了,只有酒,沒有菜。”
神行僧正要發怒,小王爺推推他,對着店夥計說道,“那就拿幾斤酒來,熟牛肉和花生米應該有吧,拿些來。”說罷,將幾錠白銀遞給了他。
店夥計伸手接過來,說道,“這個自然有,客官先進去坐坐,這就來。”說着就打開了兩間房門,點了房間裡的燈,徑直去了。
等到酒菜上桌,店夥計客氣的說道,“幾位客官慢用,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小人先退下了。”
見店夥計退出去,關了房門,小王爺搓着手說道,“各位,辛苦了,我們終於來到全安城了,爲了初步的勝利,咱們喝一碗。”
說着,小王爺挨個斟酒,舉起手中的酒,三個人各自幹了一大碗,又先後滿上。
花夫人嗲聲嗲氣的說道,“既然到了此地,以後就要仰仗着小王爺您多多照顧了,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吱一聲,老孃定盡了這微薄之力。”
“他奶奶的,險些就來不了,多虧了你這個娘們出的注意,看來你還是有些用的,老衲先乾了這杯,王爺也幹了,這往後還指望你發些小財呢。”神行僧舉起酒碗說道。
“好說,只要二位不嫌棄我是個落魄之人,以後就跟着我在這裡大幹一番,到時候不說是富貴榮華,錦衣玉食,但是這輩子應當不愁的。”小王爺說道。
酒過三巡,花夫人喝的臉頰緋紅,問道,“不知道以後你是如何打算的?”
神行僧見狀,立刻說道,“對啊,既然我們患難與共,事到如今,應該知道以後的路子,可不要對我們有所隱瞞纔是。”
小王爺微微一笑,說道,“二位客氣了,今日先在這客棧稍作休息,明日趕早,去找我父王的舊部下,之後再做打算。”
“恕我直言,這個關於寶藏的事情,什麼時候解決?”神行僧說道。
花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和尚,你這個人怎麼滿嘴是錢,小王爺跟我們不是外人,這種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你的,急什麼,你說是不是?”
小王爺哈哈一笑,說道,“神行僧直來直往,性格豪爽,說的也沒有半點錯,我們之間就應該這樣坦誠相見,不必見外。”
“他奶奶的,憑良心說,萬一到時候老子跟獨眼龍一個下場呢?都是江湖中人,不得不防,話是這樣說,只怕形勢所逼,身不由己。”神行僧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