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沒有走到兩步,腳下站立不穩,撲騰倒在地上,他的屬下立刻將他扶起來,清道子看在眼裡,搖搖頭。
“老夫勸你以後還是自行了卻殘生,專心回過這輩子所犯下的殺孽,各位也是,趕緊扶他回去吧,不要再徒增殺戮。”清道子說道,揮了揮手。
飛刀羅剎依然不肯罷休,可是他暗自一運氣,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不由驚呼道,“老傢伙,你對我做了什麼?”
“老夫只是廢去了你所有的靈力和修爲,而且從此以後,你再也無法修煉,只能與普通人無異,好好悔悟去吧。”清道子說着,就扶起三皇子。
那些殺手們扶着哀嚎不停的飛刀羅剎,漸漸的遠去了,清柔上前說道,“道長真是世外高人,小女佩服,代替飛雲莊鄭重謝過,時候不早,告辭了。”
見清柔要走,逆風想要說些什麼,看了看惠兒昏睡的樣子,又沒有說出來,三皇子說道,“二位慢走,你們都是因爲本王受的傷,還是回落霞觀治療再走。”
逆風見狀,立刻說道,“這多麻煩,叨擾道長了。”
“青兒說的對,二位有傷在身,行動不便,趕緊治療纔是,落霞觀雖然簡陋,但也能遮風避雨,請不要嫌棄纔是。”清道子說道。
“道長客氣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去便是。”逆風急忙說道。
清柔白了他一眼,但也只好點頭同意,況且有傷在身,確實是不方便夜行,萬一遇見什麼危險,倒是不好對付了。
衆人不再言語,帶上惠兒,一起向落霞觀而去。
石巖鎮,漆黑的夜裡,到處都結了冰叉,屋檐瓦楞上,鋪滿了凍霜,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往鎮子邊的渡口趕去,爲首的一個人,正是御林軍指揮使王彪。
他的身後,一幫嘍囉押着獨眼龍,餘百通正在左顧右盼的張望。
獨眼龍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孃的,這天氣真冷,你們這幫小子,平日裡老子待你們不薄,現在不知道下手輕點,推推搡搡的,不認老子這老大啊。”
一個嘍囉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你這樣的老大嗎?背信棄義,跟了你,差點沒有把我們給害死了,要不是兄弟們棄惡從善,現在估計人頭已經不保了。”
獨眼龍頓時無語,餘百通笑着說道,“你他奶奶的,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看你這兄弟就比你有腦子。”
“你叫個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在這裡幸災樂禍,我這不是全部招了嗎,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獨眼龍說道。
王彪見狀,喝道,“都別吵吵嚷嚷了,做正事要緊,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要是待會驗證你說了謊話,割了你的舌頭。”
獨眼龍心裡一慌,急忙說道,“爺,我對天發誓,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謊言,我這眼睛全部瞎掉。”
說話間,衆人已經到了鎮子邊上,這裡有一泓湖水流過,餘百通說道,“大人,過了這清巖湖,就能夠直接到達全安城的邊境。”
王彪示意道,“都別說話,埋伏起來,別暴露了。”
衆人得令,貓着腰鑽進了湖岸的蘆葦叢裡,通過夜色觀察岸邊的動靜。
餘百通推了推獨眼龍,輕聲說道,“狗日的,怎麼一個人影也不見,你是不是騙老子,要是抓不到他們,小心你的腦袋。”
“反正小王爺他們是這樣對我說的,保不準,是他們騙了我,要不然怎麼會丟下老子不管不顧,這羣混賬東西。”獨眼龍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彪呵斥道,“都不要說話,保持警惕。”
一時間衆人都安靜下來,只聽見寒風呼嘯着吹過頭頂的蘆葦,窸窸窣窣,耳邊湖水流蕩,有波濤撞擊岸邊岩石的聲音。
“來了,大家注意,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揮。”王彪說着,死死的盯着前方。
寒夜裡,清湖岸邊的碼頭,幾個人影晃晃悠悠的,像是做賊一般到了岸邊,其中一個人大聲的咳嗽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三聲。
不一會兒,從一片蘆葦蕩裡划過來一條船,船頭立着一個船伕,使勁的搖着竹篙,漸漸的靠近了幾個人。
獨眼龍眼睛睜得老大,但是夜色朦朧,可見度非常的低,餘百通有些按耐不住,說道,“大人,咱們快點行動吧,要不然這羣混蛋就跑了。”
王彪沉思片刻,輕聲說道,“都不要急,我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先看看情況再說,不要輕舉妄動。”
見幾個人沒有行動的意思,而那岸邊,船已經到了,見那幾個黑影就要上船去,獨眼龍趁衆人不注意,吼叫一聲,“賊子,哪裡逃。”然後就衝上前去。
他這樣一吼,衆人都暴露了,王彪只好下令道,“趕緊衝,抓住他們。”
餘百通和幾個小嘍囉也早幾按耐不住了,齊刷刷的就衝到了岸邊,亮出了白晃晃的傢伙,很快就將幾個人圍了起來。
那船伕見狀,大驚失色,說道,“幾位爺,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幾個黑影很快就被王彪等人制服了,這時候,有嘍囉已經點燃了火把,舉了過來,衆人一看,不由傻了眼睛,原來這幾個人都是陌生人,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糟糕,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了,這羣狡猾的狐狸。”王彪懊惱的說道。
餘百通氣憤的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說道,“老實交代,是誰派你們來的,要是不說實話,老子把你扔進湖裡餵魚。”
那人顫顫驚驚的說道,“爺,是有人給了我們銀兩,吩咐我們這個時候到這清水湖坐船遊蕩一圈,然後回來。”
獨眼龍見狀,罵罵咧咧道,“他孃的,讓這羣兔崽子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