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飛渣男之七
因爲風澈玄說他要爲晴初施針,所以屋子裡面不能再有其他的人在,所以這裡終於只剩下兩人獨處。
“謝謝。”
“和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吶?”風澈玄坐着,翹起了一條腿,臉上似笑非笑。
晴初愣了一下。
那種熟悉至極的感覺又涌上心頭了。不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退去。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便覺得熟悉,後來聽得他說起自己的名字是風澈玄,更加覺得印象極深,卻偏偏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已經是在系統日誌之中把過去遇見過的那些有名有姓的人都回憶了一遍,但是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和風澈玄對上號的。
可是看他方纔所說的話,卻像是兩人之間本應早已相識,而且關係親近。
“我是大夫,治病救人。主要的還是救人吧。若是讓你繼續在這裡,那又救什麼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晴初在風澈玄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苦澀。
“你就不好奇我這麼一個深閨女子能夠擁有如此醫術?”
“不好奇。”風澈玄搖搖頭,“到時候有些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出聲好了。”
“這倒是沒有。”晴初說的是實話。她有小叮咚和小星幫助,還真的不需要其他人的幫忙了。
“那你離開之後想好去哪裡了沒有?”
“嗯?”晴初挑挑眉。
“如果不介意,和我一起走,如何?”
“這倒不必了。”雖然這人給她的感覺那麼的熟悉,可是就這麼答應和一個才見面的人離開一點兒都不好吧!
“只要齊沐在你下葬的時候發現了任何的不對勁,那麼所有和你現在的身份有關的地方都會是很危險的地方。”
“不過到時候要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那麼他就算是發現了也沒辦法吧。”晴初自然想過這一點。
她無論如何都要在下葬之前就離開棺材,畢竟這大戶人家哪有早早就草率下葬的?她如果不及時離開,只怕就會在棺材裡面憋不住了。而她離開之後,也定然是要尋一個合適的時候通知親人,還有這些丫頭,也是要說的,要不然離開了也不能算是徹底的完成任務了吧。
“和我一起離開會安全許多。反正如果你不是去些什麼地方定居,而是浪跡天涯,身邊多一個人也算不得什麼吧?”
“抱歉,我想這一點我是不能答應的了。”
“那就沒辦法了。”風澈玄嘆了一口氣,聳聳肩。“好了,我想接下來也沒有什麼需要我的事情了,那我走咯。”
他真的離開了,晴初卻有股淡淡的失落。她心頭一顫,不知道這人到底爲何,能夠如此輕易地牽扯到她的情緒。
小叮咚飄在風澈玄的身後,也跟了出去。
齊沐依舊是不放心晴初,所以把風澈玄留在了府中,估計是要等晴初死亡之後才肯放人的了。風澈玄也不介意,甚至可以說是求之不得。
在客房裡。
小叮咚氣鼓鼓地看着風澈玄。
“喂,你來這裡幹嘛!”
“沒幹嘛,就是來看一下初初而已。”風澈玄散漫一笑,“小叮咚,別緊張。”
“哼!”小叮咚也覺得風澈玄的性格已經變得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不對,應該說是變回了和晴初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樣子吧。其實她應該相信風澈玄不會傷害晴初的,但那一次……在她的心中依舊留下了陰影。
其實這個人,也該已經知錯了的。可是晴初……也不知道晴初到底神峨眉時候才能夠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
見得小叮咚忽然黯然了下來,風澈玄微微垂眸。
他想到的和小叮咚想到的一樣。過去他偷偷見了她好多面,但是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如今出現了,她卻表現得完全不認識他。也對,不認識他纔是正常的,可是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她不記得他啊!
這樣說不定也會是一件好事吧,能夠給他一個和她重新開始的機會。一個世界不行,那就繼續好了。還是不行,那邊一個個世界地跟着她。
想到這裡,風澈玄驀地一笑!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哼。”小叮咚說着,身體又變得透明,就要回到晴初身邊去了。
“你也管不到我吧。”風澈玄無語地看着她,揮揮手,“回去保護好初初。”
小叮咚扮個鬼臉,繼續飄走了。
似乎是爲了驗證風澈玄所說的晴初性命不過七天的話一般,接下來晴初的昏迷次數越發的頻繁,醒來所需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齊沐更加哪裡都不敢去了,整天守在晴初的身邊,生怕就這樣錯過了她任何的時間。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已經傳開了。
魏國公府更是派人來了看着自己的女兒,陪伴着。
這天夜裡,已經沉睡了差不多一天的晴初忽然之間就醒來了。
一直躺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的齊沐似乎有所察覺,睜開了眼睛看着她。
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色,雖然讓這房間多了些光亮,可就是這麼一點的光亮,在此時此刻卻把氛圍襯得多了許多的悲涼。
齊沐可以感覺到晴初越發冰涼的手。
他心頭一緊,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卻不敢確認,只能看着晴初,目帶哀求。
晴初淺淺一笑,笑容虛幻得似乎可以把她帶着隨時消散。
“瑾瑜,我好高興我們能夠那樣子的愛過。”
齊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他卻覺得自己喉間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正在上涌,眼中也似乎多了些朦朧。
到底是他看到的世界變得朦朧了,還是說她真的變得虛幻了?明明就是握着她的手的,他卻已經覺得自己什麼都抓不住了。
“只是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嫁過兩個人。可是偏偏,這兩個人都是我此生的痛楚,再也不願意提起。”
齊沐條件反射般握拳。他一隻手的指甲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肉中,另一隻手因爲是握着晴初的手,所以在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時候連忙鬆開,又連忙握緊一點兒,企圖這樣子就可以把她留住。
而握拳的那隻手,有着鮮血緩緩地往被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