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的意思不是說葉清瑤多安穩,只是說跟葉清瑤在一起的時候,日子比較的穩定。
當然了,這話是隨口胡說的。
現在的白千啓是真的只想走,至於大皇子說的事情,他也不是不考慮,而是沒有反駁的能力。
所以留在這兒,真的就是浪費時間。
“好,你走吧,看得出來思家心切了,留你反倒是不對。”
大皇子搖搖頭,嘴角帶着幾分嘲諷一樣的笑意。
“不過我還是勸你啊,成大事者,向來都是不會被女子拘束住的。你這個樣子,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這話說得十分明白了,白千啓不想懂都不行。
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是感情的事情,哪裡容得旁人插嘴呢?
“多謝大皇子提點。”
白千啓沒理他,轉身就走了,他說什麼就說吧,反正白千啓也不會放在心上。
葉清瑤值得,白千啓明白。
但是最讓人意外的是,純妃的消息,比白千啓回去的還要早。
而且那封信,真的是事無鉅細。每個細節都描繪的清清楚楚。
真要說有什麼沒涉及到的,只能說是兩個人談話的內容只說了個大概。
畢竟聽牆角很容易被發現,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謀逆?”
葉清瑤雙手顫抖地舉着那封信,臉色很難看。
她不是不識字,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還真是把大皇子逼急了啊,狗急跳牆,弒父的事情也能做啊。
她看這封信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所以她可以盡情表達自己的擔憂,不用強忍着身體上的顫抖。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才哪兒跟哪兒,大皇子居然就遭不住了。
這麼早就想到謀逆那一步了嗎?
連個過渡的時間和理由都沒有,這纔是真的狠啊。
那麼問題來了,白千啓答應了嗎?
謀逆這種事情,一個人難以有所作爲,他讓白千啓去,肯定也是當個有利的幫手。
大皇子這種人,葉清瑤見多了。
自己不行,就拉個陪自己死的。
謀逆不就是等於找死嗎?
葉清瑤都不想仔細去數古代到底有幾位帝君是謀逆上位的。
可能性了了,那麼同黨就都是陪葬者。
可是,純妃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會透露給皇帝嗎?
葉清瑤的腦袋漸漸有些不清晰了,這些事情湊到一起好像很彆扭不是嗎?
純妃只是在信裡客觀闡述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她沒有評價,也沒有說自己要怎麼辦,純純就是一個路人的角色。
這搞得葉清瑤很難辨別一些東西。
倒不是說純妃說的話她不信,只是單純覺得沒有什麼關聯。
聯繫不起來的那種感覺,是真的很讓人迷糊。
罷了罷了,還是等白千啓回來吧。
但是這次葉清瑤篤定白千啓不會告訴自己實話,畢竟這掉腦袋的事情,不是可以分享出來的。
這次她也保持理智,理解爲主。
可以明白他的想法,所以這次應該不會吵架了。
“娘子,爲夫回來了。”
就在葉清瑤剛剛把信件燒掉沒多久,白千啓那略帶疲憊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了。
也是趕巧,再早一點,就會發現葉清瑤的不對勁了。
可惜了,完美錯過。
不知道爲什麼,白千啓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樣子。哪怕只是談談話,好像也讓他過分的疲憊了。
可能心理壓力太大了吧,葉清瑤理解。
“夫君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葉清瑤決定還是先不說重點,先讓他緩和一段時間吧。一直太累的話,也沒有什麼好效果不是嗎?
“嗯……”
白千啓確實累,但是他似乎更享受這種回家被照顧的感覺。
也沒那麼累吧,只是葉清瑤在,他就是很累。
“呀,老爺回來了,剛好,我做了一些東西給姐姐,一起吃吧你們。”
說巧不巧,去廚房很久很久的枳瑾,居然現在纔出現。
“妹妹……”
葉清瑤愣了愣,還是禮貌性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妹妹現在才做好嗎?”
“呃……”
枳瑾聽到這句話似乎有些尷尬,倒是她身邊的丫鬟開口了。
“大夫人,主子其實不會做飯。方纔是讓奴婢教來着,所以耗費了些時間,還請大夫人不要責怪。”
這個丫頭的話倒是解釋得很完美,這個丫頭葉清瑤有印象,是枳瑾自己從鄉下帶來的,說是自家表妹,因爲一直沒人照顧,所以居無定所。
枳瑾心疼,就留在了自己身邊。
選丫頭是枳瑾的事情,葉清瑤沒幹涉過。
自己人替自己說話,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就算時間趕得巧,葉清瑤也沒多說什麼。
“妹妹早說啊,不會的話就不要費勁了,你看,多耽誤你的時間。而且你身子還沒好利索不是。”
葉清瑤讓身邊的人接過那些飯菜,東西很多,很顯然不是一個人的分量。
這雖然哪哪兒都跟枳瑾的表述對不上,但是葉清瑤出於禮貌,什麼都沒問。
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做的多,就當時練手吧。
“姐姐,你跟老爺先吃,我就先下去了。飯菜可能不合胃口,還請老爺和姐姐不要嫌棄。”
這個時候的枳瑾,還是很禮貌。
她沒看在場的所有人,只是自顧自欠欠身子,準備離開。
“等等。”
開口的居然是白千啓。
“既然辛苦做了,還做了這麼多,就留下一起吃吧。”
“你忙了一下午,估計也沒吃什麼東西吧。”
難得的體貼,讓枳瑾一下子手足無措了起來。
就連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不,不好吧老爺,我就是給你們做飯,我留下來不合適。會,會打擾到您跟姐姐用膳的。”
“說什麼呢。”
葉清瑤見狀拉過她,“你是老爺的夫人,一起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下次啊,可不許這麼卑微了知道嗎?”
葉清瑤皮笑肉不笑,她不過也就是跟着白千啓在說話,是不是出於真心,可能你根本都看不懂。
但是無所謂,反正沒人問她,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好吧。”
枳瑾就那麼看似被迫地坐在了飯桌上,這是他們三個人,頭一次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