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想到連珏,便想着去看看他。
“德福,備轎。”
皇坐着御攆便是從自己的宮殿,往位於冷宮方向和冷宮無異的秋蘭軒而來。
秋蘭軒外頭因着常年無人打掃,竟是長出了許多與人高的雜草。
御攆在秋蘭軒大門外停下,皇從坐攆下來。
他站在秋蘭軒外,看着這破敗的牌匾,一時間有些於心不忍。
他和皇貴妃的孩子,這六年來竟是一直住在這殘破不堪的地方嗎?
“你不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嗎?你有什麼資格張狂?”
“大膽奴才,我讓你放了她,你聽見了沒有?”
皇還未踏進這秋蘭軒,便聽見從裡頭傳來的爭執聲。
“我不放。”那些不講理的宮人將餘白吊了起來,揚鞭便是往餘白的身抽。
“你們……”連珏怒不可遏,他衝前去,抱住其一人的腿便是狠狠咬下去。
“啊!”那人被咬得吃痛,也顧不連珏是皇子,用力一推,竟是將連珏推到了那石墨。
他的腦袋撞在了堅硬的石子,立時便有鮮血流出。
目睹了這一切的皇怒不可遏,“你們在做什麼?”他急促着步伐衝進了這秋蘭軒。
那些正在欺負連珏和餘白的宮人們,一見是陛下,每個人都嚇破了膽,面如死灰地跪在了地。
皇焦急地扶起連珏,擔心道:“孩子,你沒事吧?”
連珏捂着自己額角的傷口,平靜道:“父皇,兒臣沒事,讓父皇擔心了。”
算受了傷,連珏還是不願皇爲他擔心。
“你這孩子,趕緊把手拿開,讓父皇看看你到底傷到了哪裡?”
連珏見沒法再躲了,便鬆開了手,露出他額冒着鮮血的傷口。
皇在看到這傷口之後,擔心道:“德福,快去叫太醫。”
“是。”皇身邊的大太監德福公公立刻便叫身邊的小廝去請太醫。
被放下來的餘白看着連珏那額間的傷口,她是既擔心又佩服。
對連珏的心狠,她自愧不如。看着那醒目的傷口,不知道爲什麼,餘白竟然有些擔心。
即使她明知道這是連珏的苦肉計,爲得是要讓皇看到連珏被宮人欺負,對連珏心生更多的憐憫。
德福公公走到皇的身邊,問道:“陛下,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這些人犯作亂、目無皇子,統統拖下去斬了。”
皇在盛怒之下,便是大怒處死了這些宮人。
那些人聽見皇的話後,全然如遭雷劈般。
“陛下饒命啊。”
“陛下饒命啊。”
“陛下饒命啊。”
懇切之語言辭切切,但還是無法讓他們避免被處死的命運。
“來!”皇親自抱起了連珏,將他抱進了寢殿。
幸好餘白早早將連奕轉移了,她望着被皇抱着的連珏。
這應該是他這麼大第一次被自己父親這麼抱着吧,餘白能看得出他的內心還是有喜悅在的。
寢殿之內,連珏被放在牀榻,他的頭還在滲着血。
德福公公拿了溼毛巾過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