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是顧長情把薑糖護在身後,他同樣擡着一隻手,加固這個防護仙宗的結界。
整個仙宗都被水流包裹住了,就連天空也被遮住了,四處都是水,她恍然有種自己置身水底世界的錯覺。
白酒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身上,護在她身前的男人亦是穿着仙宗典型的白衣,他側臉線條冷硬,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垂眸看她之時,他問:“可無礙?”
“我沒事,多謝赫連總管。”白酒把被他抓着的手抽了出來,她再退後兩步,與他保持着一個疏遠的距離。
“這是怎麼了?”仙宗的弟子全跑了出來,一臉驚悚茫然的看着周圍之景。
“太壯觀了。”白酒看着包裹在結界外的水幕,由衷的感嘆道:“也不知是誰竟使用了這麼大的法術。”
從她的知識積累來看,能召來這麼大的水量,那道行定是非同一般。
白酒在想是不是仙宗有什麼低調的天才她不知道的,猛然間意識到了數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她擡眸看去,不只是顧長情和赫連秋目,就連薑糖也是用着一臉意料之外的神情盯着她。
“那啥……”白酒弱弱的伸出手指了指外面那水幕,“你們不會認爲這是我做的吧?”
赫連秋目目光復雜的說道:“一個小小的呼水咒,竟能造成這麼大的效果,白姑娘,你果然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
這話經過白酒的耳朵過濾,就成了“你果真是命中註定要爲了天下蒼生犧牲的人”。
雖然事情的發展過程出乎白酒的意料,但這個結果是在她期待之中的,於是,白酒謙虛的說道:“赫連總管過獎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實話。
“小酒,你真是太太太太厲害了!”薑糖驚喜的跑過來抓住了白酒的手,“比起我那點水花,你能喚出這麼多的水都可以把這裡淹了,你真是太厲害了!”
與白酒的呼水術相比,薑糖的那一點點法術效果確實是算不得什麼了。
白酒頗爲心虛,她趁機從薑糖一雙小手上揩了點油,看向顧長情時則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水……我想我應該是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它再回去的。”
別說讓這些水消失了,她連這些水是怎麼來的都還沒弄得清楚。
顧長情不急不緩的說道:“施術者。”
赫連秋目解釋,“只要施術者停下,便能解決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