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想要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沒成功,並且在發現她想收回手後,他抓得更緊了,白酒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他長了一雙腿,他肯定會比現在還粘人。
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控訴,這眼神,讓白酒想到了一個妻子在丈夫回家後,聞到了丈夫身上的香水味,因此質問丈夫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女人,越想,她就越覺得他可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而她妥妥的就是那個被質問的丈夫。
白酒搖了搖腦袋,把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想法都給趕了出去,她告訴自己,面對如同一張白紙的他,得像個老母親一樣耐心的教導,她另一隻手拿起放在地上的吃的東西,“我這次帶了桂花糕給你吃哦,和梅花糕是不一樣的味道,你快嚐嚐喜不喜歡。”
“不吃。”他果斷的拒絕了。
白酒意外的挑眉,他願意主動拒絕吃東西,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魚了?”
“沒有。”她心底裡嘆了口氣,“養一個你就要費不少吃的了,我哪裡還養得起別的魚?”
這可是實話,伺候他一條魚就不得了了,她是絕對沒有再多的力氣去照顧其他的人事物了。
雖然她的回答並不算是完美的回答,但他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於是,他這才情緒低落的拿起了一塊糕點送進嘴裡,不過另外那隻抓着白酒的手還沒有放開。
白酒又一手拿起放在地上的書擺在了他的面前,她問:“你識字嗎?”
他看着她,一邊咬着糕點,一邊點了點頭。
白酒又覺得奇怪了,“你明明才化形,許多事情都還不明不白,怎麼就還識字呢?”
“不知道呀。”他天真無辜的說道:“只是你提到識字,我就覺得我是認識的。”
白酒隨手翻開書,她指着一頁紙上的一個字,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個字怎麼讀?”
“衣。”他垂眸看着書頁,又把這一句話完整的唸了出來,“寬衣解帶,以行男女之樂……男女之樂,這是什麼?”
白酒看着他放下了吃的,又放開了她的手,慢慢的拿起了那本書翻着來看,還看得特別的專注,她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如此,男孩子對於這種帶有顏色的讀物都比較感興趣。
這本書可是她狠下心從自己帶的行李中翻出來的,因爲知道要跟着顧長情來到永寂山,她在來之前可特地備好了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這本小黃書不過是她帶的衆多書本中的一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