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微僵。
白酒還在開玩笑的說道:“是個愛心形的水泡呢,真不愧是我。”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確實與衆不同,就連長個水泡都是非同一般的形狀。
白酒拿着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腳,又見二白還在握着她的腳一動不動,她問:“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她可是準備好了要休息了。
他收回了左手,但握着她腳的右手還沒有鬆開,他說:“你的肌肉需要放鬆,我幫你按摩,你可以休息的更好。”
白酒沒有理由拒絕,她彎起了眼角,“好,謝謝你了。”
她躺了下去,拉着薄薄的被子蓋在了身上,然後就把視線落在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二白身上,因爲位置的改變,她稍微能看到他的一部分面容了。
他下頜的線條很柔美,薄脣的顏色也很淡,在昏暗的光線裡,他的面容上也有皮膚破損而露出來了金屬的情況,再多的地方就被灰色的兜帽遮住了,她也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了。
白酒只覺得他按壓在她腿上的手輕重十分的恰當,走了一天的腿本來就覺得很痠痛,但在他的手下,卻讓她覺得舒服了很多,只是,他有一隻手觸碰着她的腿,她感覺到了冷。
白酒不是個專業的冒險家,這一次上探索者號,白一給她帶的衣服都是她最喜歡的裙子,所以在別人都穿着方便行動的迷彩服,她就是穿着一件綠色碎花長裙,再加一件駝色風衣,穿着那黑色短靴走在樹林裡,她確實就像是出門旅遊的。
“二白。”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白酒側着臉看他,眨了一下眼,她說:“你是專門的家政機器人嗎?”
“忘了。”
白酒“哦”了一下,她只是覺得他這麼無害又體貼的樣子,很像是專門用來當“保姆”的家政機器人,她又說道:“你的聲音和我家白一聽起來很像呢,你們用的有可能是同一個發聲系統。”
他這次沒有“嗯”了。
忽然,他按壓在她小腿上的力度變大了,白酒差點就因爲又痛又舒爽而叫出了聲,支起上半身看他,她一本正經的說:“二白,我現在受不了刺激。”
學着她之前的樣子,他也“哦”了一聲。
白酒重新躺回去,邊說道:“也許你和白一是同一個型號的,到時候等白一過來了,我就讓他看看能不能修好你。”
“嗯。”
不過白一併不是專門的家政機器人,他同時也有戰鬥能力,便也兼具了保鏢的職責。
斗篷之下,他的眸光下移,那隻冰冷的手也緩緩下滑。
也許,只要他的手輕動,她那脆弱的脖頸就會被輕易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