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端了將近一刻鐘,手腕痠痛。
“端回去吧!本殿下不想吃了。”
朝崇華放下手中的筆,將寫完的字折起來,扔掉。
白梨看着朝崇華,氣的肝疼。她走到外廳,將盤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她又慫慫地向後看看,怕朝崇華聽見。
朝崇華看着炸毛的白梨,氣也消了,鳳眼眼尾上挑,差點笑出聲。
白離這次奇蹟般得沒有說話,白梨以爲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可接下來的日子白離都沒有出現,彷彿消失了一般。
——
丞相府
“麗疆~”
摘了面紗的驪柏露出他那妖媚的瓜子臉,眼底的淚痣讓他更加惑人。
麗疆聽見驪柏的聲音,拿着棋的手一頓,她對和她下棋的禮部尚書之女、戶部右侍郎——森琴,說:
“趕緊走!”
森琴將黑子放回棋盒裡,她看着慌亂的麗疆,笑着調侃:
“是誰能讓我們平常理智冷靜的丞相大人變得這麼緊張?”
“麗疆!”
清脆的男聲越來越近,驪柏闖進來,他看着還沒來得及走的麗疆。
“原來你在這兒。我問你身邊的侍衛你在哪兒,她們死活都不肯說。”
森琴看着無人阻攔,隨意進出驪柏就明白他是是誰了。
森琴站起身,拱手行禮。
“參見驪國三皇子殿下。”
驪柏視線一直沒離開麗疆,看都沒看森琴說:
“免禮。”
森琴捕捉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氛,她看着躲閃的麗疆,不厚道地笑了:
“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森琴便離開了。
麗疆看着不顧自己,快速離去的森琴,心中滿是惆悵。
驪柏看着眼神閃躲的麗疆開口問:
“麗疆,這幾天我怎麼感覺你在躲我。”
“在下沒有。”
麗疆迅速回答,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肯定的太快了。
麗疆覺得驪柏真是有毒,每次和他相處,自己就像失了魂一般。
“是嗎?”
驪柏挑起眉尾,眼中盡是笑意。
“那就陪我出去逛逛。”
麗疆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是。”
——
“明日你陪我一同去朝囯南部。”
朝崇華對一旁試菜的白梨說。
“南部?去哪兒幹嘛?”
白梨嘴裡含着菜,口齒不清地問朝崇華。
朝崇華看着鼓着嘴的白梨笑着說:
“陛下命本殿下去南部體察民情,你身爲本殿下的貼身小侍自然也得跟着去。”
白梨點了點頭。
即使朝崇華不說,她也得跟着去,畢竟她的任務是確保朝崇華活到老,去南部恐怕要很長時間,書中確實也有這個劇情點,因爲白梨的存在,期間發生了什麼是不可預知的。
第二天
朝崇華讓人早早備好了馬車。
路上,朝崇華側躺在軟墊上,手裡拿着一本書。白梨盯着矮桌上的點心咽口水。
朝崇華看着口水快流下來的白梨說:
“吃吧!”
“謝殿下。”
白梨差點哭出來,朝崇華你終於肯做個人了!
白梨不知道,這點心本來就是爲她準備的。
南部的華雲城
知縣田俞站在城門口,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她對一旁的主簿肖琪抱怨說:
“你說陛下怎麼突然讓皇太女來視察?”
肖琪看着毫無知縣威嚴的田俞,說:
“皇太女以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人,陛下讓皇太女來視察,應該也是爲了讓皇太女來籠絡人心,好得到百姓的支持。”
田俞擡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
“也不知道這皇太女好不好相處。”
說着,聽見前面傳來馬蹄聲。一輛紅木雕花馬車停在城門前。
朝崇華從馬車上下來。
田俞的臉上立即掛上獻媚地笑,“下官見過皇太女殿下。”
朝崇華沒有理她,他看向後面的白梨。
白梨站在馬車前板上,嘗試着用腳觸底。朝崇華看着艱難的白梨,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朝崇華鳳眼泛起笑意看着好不容易站穩的白梨,說:
“笨死了!”
白梨看了看比她高兩個頭的朝崇華,癟了癟嘴,什麼都沒說。
田俞看着朝崇華和白梨的互動,她以爲白梨是朝崇華的侍寵。
“殿下隨下官去知縣府吧,下官早就爲殿下準備好了飯菜。”田俞表面恭敬地對朝崇華說。
“走吧!”
朝崇華並不在意田俞的態度,畢竟在他走之後田俞就不一定是知縣了。
到了知縣府,在用完膳後,朝崇華就和田俞去體察民情了。
知縣府的小侍帶白梨去了提前準備好的院子。
“公子,有什麼事您叫我。”
小侍說完便行禮退下了。
白梨看着這豪華的院子小聲嘟囔:“這知縣平常沒少貪污吧!這麼有錢!”
到了晚上朝崇華也沒有出現,白梨用完晚膳就上牀睡了。
晚上,天氣轉涼,寒風吹過讓人不由得寒毛豎起。
朝崇華回到房中,洗漱完後進了臥室。
他看到牀上的被褥鼓起,他拔下束髮的唯一發簪握在手裡,腳步放慢走近臥牀,一把掀開被子。
一個小人蜷縮在牀上,瞬間四周安靜,朝崇華甚至能聽到白梨的呼吸聲。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髮簪,脫下鞋躺上牀,抱住熟睡的白梨安心的睡了。
早上,白梨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翻身,伸開手臂,手掌觸碰到什麼柔軟的東西。
白梨猛地睜開眼,杏眼瞪圓,看着手掌下的臉,睡着的朝崇華少了一絲邪魅,多了一份柔和。
白梨將手掌移開,輕輕地爬下牀,就當白梨的腳尖觸碰到地的時候。突然一雙強有力的手挽住白梨的腰將她掀翻在牀上。
“去哪兒?”
朝崇華的黑髮散落在白梨耳邊,白梨看着逼近的朝崇華,拿起頭上的枕頭朝他砸去。
“變態!”
白梨紅着臉,捂住胸口的衣襟,幸好她昨晚沒有拆胸口的綁帶,不然就被發現身份了。
朝崇華單手接住砸過來的枕頭,笑着說:
“不知道是誰昨晚睡在我的牀上,早上還把我吵醒。”
白梨看着一臉欠揍的朝崇華,深吸一口氣,說:
“這是我的房間。”
“是嗎?”
朝崇華鳳眼裡盡是笑意,他知道了,是知縣誤會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不過他很開心。
白梨看着狡辯的朝崇華,氣鼓鼓的抱起衣服走出臥室。
“哈哈哈!”
朝崇華躺在牀上大笑,他有幾年沒這麼開心過了。
白梨穿好衣服後出了知縣府,她現在可不想在早膳桌上看見朝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