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澤眯了眯眼,葉子義更是不可思議地看着冷池月。
在來的車上,他還在想要如何說服小姐跟他們回去,即使不能救夫人,也讓夫人見上一面,了卻心願。
可這……
冷池月來個一個自來熟,坐霍承澤邊上,挽着霍承澤的手臂,“我哥是吧?那個走也可以,幫下我朋友唄!”
她眨巴着黑黑的大眼睛,眼瞼的那顆黑痣忽隱忽現。
看似單純無辜,眼神裡卻透着狡黠的光芒。
霍承澤對於冷池月的靠近,莫名沒有覺得排斥,而且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很好聞,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依舊坐得筆直,目不斜視,語氣裡沒有任何溫度,“怎麼幫?”
冷池月立馬看向雲團,“快,把那兩個大廚的信息發我手機!”
雲團點頭,它家宿主大人也是拼了,雖然這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哥,但這個哥太特麼嚇人。
宿主大人還真是爲祁文曜不錯呀!
可惜,宿主大人跟祁文曜這輩子註定無緣了,即使強行在一起,也得不到長輩祝福。
冷池月聽到手機響,拿過點開,把屏幕對着霍承澤。
“這兩個人幫我弄來,讓他們在我朋友公司待兩個月,改造我朋友公司的菜式和口味!”
她盯上這兩個國內頂級廚師很久了,奈何像她這樣的普通老百姓請不動呀!
但全球首富霍承澤出面請,那就不一樣了。
霍承澤掃了一眼,示意助理葉子義看一下。
葉子義拿過手機看了看,擰着眉,“小姐,這兩人水平有限,只是在國內有點名聲。而且還很高傲自大,要不以霍少名義請國際名廚吧?”
這國內名廚說不定不給霍少面子,那不是尷尬?
但他認識兩個國際名廚,剛好欠霍少人情,他們也會更盡心盡力辦事。
“國際名廚?”冷池月想都不敢想,畢竟記憶裡她只是籠子裡悲慘的鳥,哪見過世面?
她拉了拉霍承澤手臂,“哥,我想吃!”
“嗯?”霍承澤側目,不是說廚師嗎?
“我想吃那個名廚做的菜式,到底有什麼特別?”冷池月吞了吞口水,應該比漢堡炸雞好吃?
她穿過來鮮少出門,原主以前也沒有出門,還沒吃過國際名廚做的菜式。
葉子義見霍承澤沒拒絕,接過話,“小姐,等我安排一下,他們還在國外!”
“好!”冷池月眉眼彎彎,心情好得沒了邊。
她拉着霍承澤去院子,一夜過去,那些含苞待放的梔子花不知道開了沒?
她記憶裡沒有霍承澤這個人,可是她的氣息卻是很熟悉,就像認識很久很久一樣。
而且他還掛着她哥的名義,她想跟他生疏一些都做不到。
對於冷池月的熱情,霍承澤沒拒絕,也生不出拒絕的心來。
看着她高興的樣子,說到吃就流口水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暖暖的。
大着肚子被丈夫拋棄,在她心裡似乎沒有留下任何陰影,反而覺得這種日子是最自由最快活的,她是怎麼想的?
果然,院裡已經盛開很多梔子花,潔白無瑕,芳香四溢!
“哥,你知道梔子花花語嗎?”冷池月摘下一朵開得正盛的梔子花放霍承澤手裡。
見霍承澤搖頭,她說道,“它的花語是永恆的愛和一生的守候!我獨愛這種花!”
她沒有自己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獨愛梔子花。
太陽光灑進院子,花瓣上的晨露慢慢被曬乾。
冷池月拿着小簸箕把盛開的梔子花采下來,霍承澤手裡拿着那朵梔子花,回想着冷池月的話,心裡莫名生出一絲絲痛來。
冷池月採了很多梔子花,然後進屋放餐桌上,把花瓣一片一片摘下來,去掉花柄與花蕊。
她把花瓣放鼻子邊聞了聞,“哥,你來聞聞,有沒有很香?”
霍承澤在她對面坐下,也學着把花瓣摘下來。
冷池月把一半花瓣放進烤箱烤乾,再裝進提前準備好的香囊袋裡,袋口一拉。
她遞了一個給霍承澤,自己留下一個。
另一半花瓣燉成銀耳蓮子湯,霍承澤一碗,她一碗。
冷池月滿足地喝着湯,國際名廚應該沒她這個好喝吧?
霍承澤喝了兩口,放下湯匙,“還不錯!”
冷池月疑惑地看過去,“你不喝了?”
霍承澤搖頭。
冷池月直接端過來,接着喝,就這麼兩碗,還是今年第一次喝,不喝多浪費?
霍承澤擡手,剛想說那是他喝過的,可冷池月已經把他用過的湯匙塞進嘴裡。
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吞下去,是她把他當成很信任的人嗎?
*
因爲要辦各種證,還有冷池月是懷孕早期,不能坐飛機,所以出國還沒那麼快。
冷池月沒事都居家不出,霍承澤偶爾來看看,帶點吃的來。
祁文曜也會帶着吃的來,但沒進屋。
晚上會和冷池月開黑,聽聽她的聲音。
公司除了資金有點緊張,其他都開始正式進入大變革。
其實就是資金問題嚴重,各個直營門店要重新裝修,班子要重新培訓,菜式要花資金研究。
可他什麼沒說,冷池月卻轉給他五個億,讓他先週轉,說是要算利息的。
冷池月最懂他,總是在他無力改變什麼的時候伸出援手,等他讓公司步入正軌,一定給她最好的生活,一直陪着她。
冷池月也一直沒把出國的事告訴他,等走的時候再說,又不是不回來!
十來天過去,霍承澤來冷池月這裡越發勤快,也待得更久,有時會待一天,陪着冷池月一起種種花草,玩玩遊戲。
坐邊上看她畫畫,看她燉稀奇古怪的湯。
這天,兩個國際名廚下飛機,他得去迎接,並盛情款待,便沒來冷池月這裡。
但楚長清來了,還一身酒氣。
他拉了拉領帶,坐靠在沙發上,質問道,“秦月,你好歹懷着孩子,撿點一點不行嗎?過度放縱,會傷到孩子!”
冷池月哼笑一聲,覺得莫名其妙,“楚長清,我可不像你,私生活一塌糊塗!”
“你……”楚長清想反駁,又無力反駁,以前他是亂來,可現在他沒有了。
“楚長清,你喝多了回去陪你的白月光呀!跑這裡來撒什麼酒瘋?”冷池月擰着眉滿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