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算好的賬就被人給打斷了,等下又要從頭開始算了。
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一定要扣夥計的工錢。
“冥小姐來雲裳閣來尋你了,現在就在門口呢!”夥計苦着一張臉,急忙說道。
“你說的是哪個冥小姐?”梅娘呆愣愣的問道。
“還能是哪個冥小姐啊,就是景府的那個冥小姐啊!”
“天哪!”梅娘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十分頭疼的說道,“那位小祖宗怎麼來了呢?景少帥還不知道吧!”
“看樣子是景少帥不知道,沒有在冥小姐身後看到景少帥的身影。”夥計一副要哭的樣子說道。
“景少帥既然這麼緊張這個小祖宗,怎麼就讓她出來了呢?”
梅娘此刻心裡十分的後悔,早知道景少帥的佔有慾那麼變態,當時她去景府的時候就做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那樣也不會讓這個小祖宗有想和她結交的想法。
雖然說她心裡是很喜歡冥月嬌這個小姑娘,可是對比這點喜歡,小命更加的重要啊!
之前就是因爲小姑娘說要常找她逛街,她就被人連夜拎到審訊室看景少帥剝人皮。
嚇的她連續大半個月都不敢睡覺,一閉眼就能看到血淋淋的人站在她面前,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之後,小姑娘派人來尋她入府說話,她就找各種理由拒絕。
心裡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要和景府的這位小祖宗有半分牽扯。
千躲萬躲,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祖宗竟然尋上門來了。
“你快去和冥小姐說我不在。”梅娘強行裝作鎮定的對夥計說道。
“是。”夥計連忙點頭應道,“我這就去跟冥小姐說。”
“梅姐姐要讓人跟我說什麼啊?”冥月嬌推開門,笑盈盈的看着梅娘問道。
望着站在門口的小姑娘,梅娘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冥小姐,我聽說您來了,心裡正高興着呢!”梅娘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正準備讓夥計去請您過來呢!”
“我還當梅姐姐想要讓人對我說你不在呢!”冥月嬌十分無辜的看着梅娘,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怎麼會呢!”梅娘尷尬的笑了兩聲,心裡暗罵道。
這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精呢?這都能猜的到。
“冥小姐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
“梅姐姐是個大忙人,我每次派人來請都沒有時間,乾脆就親自上門來看看你了。”冥月嬌乖巧的說道。
“呵呵,沒有辦法,最近不是換季嗎,過來做衣服的人很多,實在忙不過來,所以才忍痛推了您的約的,希望您不要怪罪!”
“我怎麼會怪罪呢?”冥月嬌詫異的看着梅娘說道,“當然是生意要緊了,總不能爲了我一個閒人,耽誤了你的生意吧,那可真是罪過!”
見到冥月嬌如此好說話,梅娘心裡更加的愧疚了。
要是景少帥沒有那麼嚇人,就算冒着得罪了他風險,冥月嬌這個朋友她也就交了。
可是景少帥真的是太可怕了,就算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任何得罪他的事。
如果只是要她的命,那還好說,主要是要她的皮啊!
想想都覺得整個人都要痛死。
“這麼久沒有看到梅姐姐,怎麼感覺梅姐姐清瘦了許多,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嗎?”冥月嬌仔細打量着梅娘,關切的詢問道。
“沒有遇見什麼事,就是最近有些失眠,所以臉色纔會這麼差!”梅娘強壓住心裡的恐懼,笑着和冥月嬌說道。
“因爲什麼事情失眠呢?”冥月嬌滿眼都是好奇的看着梅娘問道。
“不過都是一些瑣事而已,不值得一提!”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景辰又做了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不小心嚇到了梅姐姐呢!”冥月嬌擡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梅娘一眼說道。
梅娘心中大驚,睜大眼睛看着冥月嬌,不敢置信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冥月嬌眼中閃過一絲暗光,緊繃着一張精緻的小臉點頭道,“嗯,我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心裡肯定是明白我的苦衷的。”梅娘揮退了站在一旁的夥計,拉着冥月嬌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景少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竟然是一個喜歡剝人皮的,真是太可怕了,簡直是嚇死我了。”
“月嬌,姐姐心裡是真的喜歡你的,也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的,可是姐姐還沒有活夠,身上的這身皮子,姐姐還是挺滿意的,暫時還沒有剝下來的打算,你要是真的心疼姐姐,就離姐姐遠一點,你家景少帥,姐姐實在是惹不起!”
“剝人皮?”冥月嬌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震驚的問道。
站在冥月嬌身後的春花聽到梅孃的話,嚇的小臉都白了,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會失控叫了起來。
沒想到景少帥竟然是這麼殘忍血腥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們竟然天天和喜歡剝人皮的惡魔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想想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啊?”梅娘愣了愣,忐忑不安的詢問道,“月嬌,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不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他有可能是個變態,但是我不知道他會有這麼變態啊!”
“月嬌!”梅娘緊緊握着冥月嬌的手,雙腿彎曲,猛的跪了下去。
冥月嬌被梅娘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提着她的胳膊,把她給拉了起來。
“梅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啊?”
“月嬌,姐姐現在只求你一件事,剛剛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就當作沒聽見好不好,把它們全都忘了吧,要是讓景少帥知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我身上的人皮恐怕也保不住了!”
“梅姐姐,不要害怕,有我在,景辰是不敢剝你身上的皮的。”冥月嬌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害怕,你一個弱女子,用什麼來阻止這個惡魔啊!”梅娘滿臉絕望的說道。
“用武力!”冥月嬌鬆開梅娘,一掌就把房間的紅木桌子給拍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