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保持安靜。”李言誠皺眉，感到深深的不悅。
根據剛剛看到的校牌，這個小個子的女孩，應該是高一的，那她身邊的這個人，也應該是同班的。
“對不起。”葛南城嚇了一跳，慌忙看向昏迷不醒的女孩。
“她輕微腦震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李言誠說着，“高一不是有自習課嗎？爲什麼還會出現在籃球館？”
“對不起……我們只是想看。”葛南城感覺自己彷彿是在被老師訓，內心充滿惶恐和懊悔。
“你回去上課吧，馬上放學了，我在這兒陪着就行了。”李言誠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這場比賽本來是高考前最後的放鬆，結果變成了這個樣子……
真是諸事不順。
下個學期就要高考了，什麼都沒選好，煩人。
“好……好的，麻煩學長了！”葛南城只覺得一分鐘都待不下去，就打算等李言誠走了以後再來把天嘯帶走。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潔白的牀單上，女孩皺着眉頭，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來，李言誠本撐着腦袋在休息，聽到動靜，連忙擡起頭來看向女孩。
她眉頭皺得更緊，突然睜開眼來，“呼……呼……”
腦袋很疼，但是額頭上有一個硬邦邦冷颼颼的東西，她一摸——是冰袋。
“你醒了。”
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他擔憂地看了看，“還認得我嗎？知道自己是誰嗎？”
萬一砸出了一個傻子，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學長……認得，只是，我怎麼在這裡？”她又一皺眉，記憶如海水般席捲而來。
對哦，被籃球砸了。
“對不起，我……”
“沒事，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女孩扯出一個蒼白的笑臉。
她還有別的事。
啊，想和試題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
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那我送你回去吧，要和家長們道個歉，並且賠償一下醫藥費和營養費。”李言誠說着，拿起外套，把女孩慢慢地扶起來。
“別，別讓我爸媽知道！我只是學習太累了，有點疼，就不勞學長費心了。”她搖搖頭，拒絕了，按照她爸媽對她的緊張程度，她怕是半個月都不能上學了。
“那至少……”
“不用，學長就努力考上Z大，作爲補償吧。”女孩說着，慢悠悠地下了牀，跟校醫道別——行事沉穩周密，說話也缺少幼稚感。
他似乎在和一個成年人說話，這種感覺真不好。
“好。”
這是兩人第一次交集。
那之後的一個半月，凌天嘯再次申請了跳級。
學校批准了。
離開原來的班級時，張老師一臉惋惜，卻又很欣慰地送別了。
次子非池中物，就不該限制她的發展。
高三（7）班語文課。
班主任王老師匆匆走上講臺，“今天要爲大家介紹一個插班生，她的學習能力很強，今年只有十三歲，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耳聞，她就是凌天嘯！大家歡迎！”
小巧的女孩走上講臺，她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凌天嘯，請大家多多指教。”
標準的鞠躬禮。
班級裡爆發出一陣掌聲。
那個微笑……
李言誠一怔，他忽然想起幾天前地理老師講的——